吃了那只肘子,她现在一定不会饿的。
齐炀皱了眉头,依旧闭着眼睛,道:“身为一个皇后,不可以如此失礼。”
白玉书捂紧了肚子,心里还在想着写意。
车外,写意的声音传来:“娘娘,奴婢准备了些吃食,娘娘可要用些?”
娘诶,这写意真够意思。白玉书忙掀开帘子,写意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正是几块金黄的太师饼。
她拿起一块向往嘴里送,想了想还是先递到了齐炀的面前:“您吃么?”
齐炀睁开眼睛,却是未看那太师饼,只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取了本书,看了起来。
看这意思大抵是不吃,白玉书刚想收回来。齐炀突然按住了她的胳膊,白玉书看着他,不知是何意。
齐炀将她拉入怀中,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
“?”白玉书心想这一脸面瘫的在她耳边说什么胡话呢!还有你想吃就吃呗,拉我干嘛。
“齐炀你清醒点,我不是太师饼!”她想坐回去,齐炀却是顺势一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抓着她的手,尝了一口点心。
“一般般。”他如是评价道。
“……”白玉书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块太师饼,心道你倒是吃完呀,她洁癖啊喂!
齐炀松开她之后,白玉书就缩在角落默默地吃着盒子里的东西。
写意递过来的盒子实在太小,在她吃完所有的太师饼之后,还是皱着眉头把齐炀剩的半块给吃了。
齐炀看她一脸仿佛吃瘪的表情,不由地嘴角一弯。
天色渐暗,一行人宿在了客栈。因几人都是平常人家打扮,店家只当是商队投宿。
微服出巡向来都是皇室的爱好,白玉书却实在不懂这其中的趣味。明明能借着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偏偏要瞒着,店家照顾的周到还好,一个不如意,不明不白的就获了罪。
“麻烦的很。”白玉书这里话音刚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警觉地回头看,却是写意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走了进来。
白玉书趴在桌子上:“你怎么进门前都不通报了,我还当是齐炀。”
写意放下东西,道:“这不是怕泄露了身份么,娘娘您不是饿了吗,快先多吃点。”
白玉书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肴,胃口大开。
写意给她斟了一杯酒,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其实这喝酒吃肉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若是能有个说上话的,漫聊彻夜,谈天说地。哪怕一起骂个人呢,也比一个人闷在宫里强。”
“说什么浑话。”
白玉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睛也渐渐开始模糊:“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就一门心思在齐炀的后院上。你不懂,不懂,嘤……”
白玉书见写意仍站着,便想拉她坐下,拉了半天却是没拉动,她只趴在桌上嚷嚷着:“写意你快坐下,好好陪我喝点。别老盯着别人宫里的女人,也看看你家娘娘,你家娘娘苦啊,有话藏在心里,她不能说。以前的那个说了没人听,现在的这个,她不敢说,她不能说。”
齐炀冷眼看着她。
写意早已溜出了房门,白玉书只当面前这个还是她的大丫鬟,话痨的本性露了个彻彻底底。
她拉着齐炀的胳膊,百般诉说,却又因为喝了酒,言语破碎支离。齐炀将她扶在床上,本想给她盖个被子,却被她一下拥入了怀中。
“你……”
白玉书捧着他的脑袋,嘟囔道:“你说齐炀是不是不举,别人一夜就有了,沈贵人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说他怎么不爱进后宫……”
“白玉书!”
“我——”
唇齿相遇,月白的罗账被一把卸下,灯火伴着月光,温柔地透过来。齐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微妙的感受,果然这个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顺眼些。
一夜碎梦,时而在水时而在天。
白玉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比跑完体测的八百米都累。她昨晚不是偷地雷去了吧,白玉书闭着眼睛锤了锤自己的脑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妈呀!”
当白玉书看到齐炀赤身睡在她被窝里的时候,她什么都懂了。
酒后误事,这写意果然始终没放弃打她的主意。
齐炀被她这一声唤醒,挣了眼睛,神情很快从迷茫转换到了平常的待机模式。
“你……”
“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齐炀扔了这么一句话,转过身去接着睡。
“我……”
合着人家还是被迫的,白玉书强压着心中的郁闷穿起了衣服。能怎么说呢,毕竟这是白氏的身子,她能说什么呢?
穿着穿着,心里突然生出一阵邪火来。
可去他妈的吧,她就不信白氏这小身子板能强迫一个大男人。一双手刚掐上齐炀的脖子,门外忽响起敲门声。
“二嫂可还睡着,咱们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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