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答。
莫寒宵开着车,但是在听到虞玑的话后,视线还是在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
所幸是深夜的长直大道、车辆也少,这几秒平安度过。
然后,莫寒宵撤走视线。
捏着拳微扬着下巴的虞玑在他抽走视线的那一刻,也像是突然泄了气,低垂下了佯装无所谓地与他对视的目光。
……
车上又安静下来。
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逼仄、让人难以呼吸。
虞玑偏头看着车窗外,越想越觉得有些委屈:莫寒宵总是这样,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无端出现在她面前,许诺给她一块蛋糕,但转瞬又亲自将其碾碎在尘埃里。
她在这个表面上慵懒放/荡、实际上眸子里冷戾深埋的男人面前,像一个没有智商的橡皮泥娃娃,任其搓圆捏扁,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击。
因为她根本不能将其真心窥视半分,更因为…她对他一见钟情。
如果一见钟情只是见色起意,那么在后来这几次接触中,她早就被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勾得心境起起伏伏、越陷越深了。
但是陷进去了是一回事,保全自尊和骄傲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从那晚他将她推在雨地里,她就该彻底为了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远离他的。
何况,还有他爷爷的言语刁难。
可是今晚她身陷险境,当她意识到他命运般地出现的时候,她就忘了所有,不管不顾地就冲上去抱住他了。
后来,因为脚受伤,被莫寒宵那样的男人抱着、被自己原本就喜欢的男人那样抱着,虞玑的少女心啊,砰砰地乱跳得脑袋都昏了,以至于后来被吻了、那点挣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驾驶座上,同样在想事情的莫寒宵不经意地偏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姑娘,视线划过她紧捏成拳头的双手和她那受伤的脚踝时,坚硬冰冷的心脏到底微微颤动了下。
但也只是颤动了下。
他继续开车。
……
车上,唯一的交流便是虞玑主动开口,请求莫寒宵把她送去虞家老宅。
如果回虞家别墅,她脚上的伤口,势必又要让候孝秀大惊小怪。
候孝秀要是再知道她差点被人给玷污,恐怕整个虞家都要翻天。
……
到达虞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连秦姨都已经睡下了,大门紧闭,整个宅子都被院子里的一盏院灯照得昏暗甚至更加漆黑。
虞玑打开车门下车,本以为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撑着走进去,但还没走两步,那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个趔趄,当即就疼得她蹲下了身子。
坐在驾驶座、原本没打算下车的莫寒宵,手指无意识地敲了下方向盘,还是拉开车门,迈动长腿,在虞玑身边蹲下来。
虞玑的手被他捉住,下意识地愣了下。
看了眼男人幽暗的眸,她抿了抿唇,替自己辩解:“我不是为了要纠缠你,所以故意装脚疼来博取你的同情,你别误会。”
听到这话,莫寒宵微不可察地撩了撩唇角,但什么都没说,将她扶了起来。
虞玑以为他不信,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扭捏小气的人,于是又说:“我是认真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莫寒宵本准备抱她,动作一顿,当真抬眸来看她的眼睛。
视线相对,虞玑紧张了下,随即瞪大着眼睛、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
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模样,莫寒宵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声,视线微错时将她抱起:“大门锁了,怎么办?”
他自始至终避开这个话题。
虞玑彻底泄气了,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小失落:“这么晚了,我不想吵醒奶奶和秦姨,你能帮我从没上锁的小门进去么?”
“小门在哪儿?”莫寒宵问。
“小门……”虞玑轻咳了声,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门有点远,从这边绕过去得走好几分钟呢。你…你要是觉得我太重了,你可以放我下来,扶着我走过去就好了。”
“已经很晚了。”莫寒宵的言外之意:没那么多时间、慢慢扶着你过去。
虞玑撇了撇嘴:她是在为他着想好不好,居然不领情。
算了。
……
奶奶柳兰芝在老宅特意给虞玑留了房间,是虞爱民、候孝秀和虞晚音都没有的待遇。
莫寒宵在虞玑一遍又一遍地“小声点、动作轻点、奶奶她们睡眠浅”的嘱咐声中,终于抱着虞玑,蹑手蹑脚地把她送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虞玑扶着沙发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压低声音有点小紧张地跟莫寒宵说:“帮我把门关上,被奶奶发现亮光就不好了。”
莫寒宵很好脾气地听了指挥,将门关上了又拉上窗帘。
虞玑的房间时柳兰芝奶奶亲自看着工人重新装修过的,整个房间以粉色和白色为主,风格倒像是几岁的小女孩儿的卧室。
见莫寒宵打量自己的卧室,虞玑有点害怕他嫌弃自己房间的风格,于是转移他注意力:“那个…我脚好像肿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医药箱?”
她的语气倒是挺客气的。
莫寒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散漫地靠在她的书桌上,没动。
虞玑偷偷地撇了撇嘴,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哦,你也不知道在哪儿,还是我自己拿吧。”
莫寒宵想笑,也就真的低笑出声。
虞玑咬了咬牙,不管他,瘸着脚皱着眉往斗柜挪过去。
挪到一半,莫寒宵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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