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昨兮今兮,温柔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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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兮水兮何动兮,
昨兮今兮何年兮?
情兮爱兮吾有兮,
思兮念兮君矢兮?——明玉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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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曾经的快乐,忘却所有伤痛,蓦然回首,才知,那快乐竟也是伤痛。——明玉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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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了谁?——
夜色深沉。
天幕中几颗星子孤零零挂着,明明暗暗,好似随时会远去。
包馨儿坐在床头,眼睛一动不动,秀眉打着结,眉尾挂着豆大的汗珠,被汗液浸润的发丝缠绕在她脖颈。
她这个样子,像是从狂风暴雨中跑回家的可怜孩子。
梦里的场景真实地在脑子盘旋,挥之不去,她的梦里,有一张很大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和自己生了一张相同的脸,那女人从照片中活了过来,飘浮在一座坟前,冲着她笑,“你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脸……”然后染满鲜血的十指伸向她的脸……
她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恶梦,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不被这梦所左右,因为有些画面太真实,真实的仿佛曾经就在眼前出现过!
手机的震动声唤回包馨儿不安的思绪,她首先想到的是齐阎的叮咛,最好少玩手机,小心辐射,更不要看有关帕尼的视频,不值得。他还她手机时还说了一句莫名的话,“馨儿,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因为你的自由我说了算。”
好吧,这话绝对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她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帕尼的生死,只要无辜的人不受连累就好,而且这个时候,有关帕尼的一切应该随风远去了,以齐阎的手段,他一句话,便可轻易办到,要不然白天接齐谭出警司时,州长不可能跟个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陪以笑脸。
在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后,手机的震动声似满血复活的战士又“翁翁”地叫起来。
包馨儿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下床,赤脚走到三两米开外的懒人椅前,捞起手机,在看到那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时,手不由得轻颤,包父不会平白无故给她来电话,只有一个可能,包易斯出事了……
她连忙划开接听,不待她开口,包父愤怒的嗓音先咆哮起来,“包馨儿,你给我听好了,易斯要是不能活着出急救室,易斯的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包傅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三更半夜,庄园里的人都在安睡,包馨儿却哭喊着扰乱了夜的平静。
她打齐阎的手机,关机,从杨红英那里要来展鹰的电话,竟也关机,没办法,她只能吵醒齐谭,求他派人找到齐阎。
“外祖父,求求你了,我要见齐阎,我要见齐阎,或者您让人送我出庄园,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包馨儿哭成了泪人,虽然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大概猜出一二,包母被抓,极有可能是齐阎知晓了她与梅德西的勾当,那么包易斯好端端的怎么会进急救室,是齐阎要杀他吗……
“如果你是思念齐阎难以成眠,那么我说什么也要帮你找回齐阎,如果是为了其他人,那么就回卧室里去!”齐谭眼睛毒辣,字字盛怒。
包馨儿一怔,第一次察觉齐谭和蔼的外表下潜藏着凶戾的一面。
“我现在就要见齐阎,我要见到他。”她“扑腾”一下,跪在齐谭面前,怔忡的神色转为坚定。
“把她给我拖回房里。”齐谭大手一摆,没了耐心。
“谁敢!”包馨儿从衣袖里亮出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刀尖抵在小腹,吞落泪水,字字坚忍地落下,“我要见齐阎,现在!”
她扔了手机便跑下了楼,深知齐谭未必会帮她找齐阎,只是没想到齐谭会拒绝得那么彻底,她算是看清了这位戴着面具的老人,对她好,完全是因为齐阎!
“包馨儿,你活得不耐烦了!”齐谭的面具彻底撕破,目光落在锋利的刀尖,单薄的布料下,是他所重视的子嗣,齐阎为了一己私欲尚且对此不重视,包馨儿这个当母亲竟然也……
“我数三声。”包馨儿手腕一压,鲜红的血沿着刀尖浸出,“三,二……”
齐谭恨自己眼拙,怎么就没看出包馨儿还有这么狠绝的一面,急忙扬声,“你住手!”
又吩咐一旁的仲佚,“带她去找齐阎,马上!马上……”
汽车在草坪间穿梭而过,留下厚重的尾气。
坐在副驾驶的仲佚将急救箱里的消毒水,纱布、棉签等逐一递到后座。
徐妈接过来,替包馨儿处理小腹的伤,幸好水果刀不算很锋利,要不然得送到医院缝针。
包馨儿依然紧攥着刀子,忍着伤处的疼意,那一刻,她怕极了齐谭放任她一刀将自己给捅了,真的怕极了。
手指有些不忍地触摸自己的小腹,千万句对不起也无法抵消她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愧疚!
身为女人的徐妈多少能理解包馨儿心情,看着她,满眼心疼。
包馨儿时不时地望向车窗外,紧绷的心不敢松懈分毫,换作平时,她一定会吵着让司机开慢一点。
th-son集团行政大楼是旧金山最高的大楼,如今已被帝克取代。
凌晨后的空气微凉,包馨儿深吸一口气息,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要死,执着刀子捅自己的骇然挥散不去。
抬头,看着这座耸入云天的钢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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