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岑洛尧刻在墙上的正字已经超过了5个,这些在异国他乡的日日夜夜,有他的陪伴,变成了另类的幸福快乐。
高原上的昼夜温差总是很大,岑洛尧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挺了过来,看到自己已经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现在连面膜也救不了她了,岑洛尧的皮肤虽然很白,可是不经晒,晒过以后恢复也很困难,现在这种程度,回去恐怕要被当做非洲人很长一段时间了。
岑洛尧慢慢爬上她的床,现在不过七八点,但是外面已经不能视物了,没有娱乐生活的荒芜年代的祖先要怎么度过那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岑洛尧没有动,压紧身上的干草,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想和宇文奕说话。
每天这个时候,宇文奕都会过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开始的时候,岑洛尧还能坚持一会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每次熬不到多久就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哪还看得到男人的身影。今天,岑洛尧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睡过去。
宇文奕也没有说话,仿佛知道岑洛尧在装睡一般,也不去戳穿。在床边静静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久到岑洛尧真的要撑不下去睡过去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始有动静了。
岑洛尧慢慢放松,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宇文奕的呼吸慢慢靠近,岑洛尧觉得背后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样,然后就是软软的麻麻的东西贴近她右侧蝴蝶骨的下方,在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疤痕,随着时间的过去,疤痕在慢慢变淡,但是永远不会消失。
此时的宇文奕正深情的吻着心爱的人的疤痕,为了帮他抵挡子弹留下的疤痕,他永远也不会忘了岑洛尧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那痛的刻骨铭心的一刻,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他们再也回不去最初,那个在三万英尺高空上的最初。他知道自己的洛儿最讨厌欺骗,可是,现在,他正一步一步的拉着她走进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岑洛尧感觉身后的男人小心的把自己的脸贴在自己的背后,有冰凉的东西滴在自己□□在外的皮肤上,岑洛尧知道那是男人的泪水。她慢慢放缓呼吸,就这么安静的让男人靠着,直到天荒地老,如果真的有天荒地老。
又是新的一天,看着身旁空荡的床铺,岑洛尧慢慢笑了,管他呢,她和她爱的人都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不管怎样,在身手就可以触碰的距离,这样,就够了。
穿上自己的衣服,浑身舒畅,虽然这件白衬衫已经不太具备衣服的功能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村口走来的几位大婶打了个招呼,她就跑进了这段时间工作的小教堂,当时知道这里居然有基督教的教堂时,岑洛尧小小的错愕了一下,当然,我们的宇文大神像是见惯了所有的稀奇古怪,一如既往的一脸淡漠。
原来这么多年这座高原深处的部族虽然原始落后,但是并不排斥外地人的进入,这座小小的算不上教堂的房子就是当时第一个进入这个部落的法国人带来的,这个勇于探险的法兰西之子在被自己的探险队抛弃后,就顺着河流进入了这块美丽的土地。
然后,像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年轻人爱上了这片大地,也爱上了这里美丽的姑娘,就此抛弃了自己在文明世界的家世地位,留在了这里和部落长老的女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如今的教堂便是由这对夫妻的外孙女掌管着,老人家已经有八十高寿,但仍然神采奕奕的给大家讲着自己祖父当年的见闻。
她从出生便从未离开过这个生她养她的土地,她一年又一年听着父亲讲述他的父亲所在的那个文明的国度,读着他眼里不解的向往,直到今天,她接过父亲的衣钵,站在这个由祖父一砖一瓦盖起的教堂前,讲着连她自己也没有经历过的传奇。
也因为有了她的努力,这里孩子的法语都还过得去。所以,现在的岑洛尧并不吃力的用法语教孩子们学习英语,给他们讲述外面世界的精彩。
这个小小的教堂传来孩子们阵阵的欢笑声,岑洛尧用她熟练但并不纯正的法语为孩子打开外面世界的精彩大门,慰藉他们单调的生活。
岑洛尧看着屋里高兴的笑的东倒西歪的孩子们,窗外,是正在田地里挥汗如雨的男人们,那里面,也有她爱的那个男人吧!谁又能想到鼎鼎有名的b城七少,如今为了个女人做了回最最朴实的劳动人民,还是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人生啊,人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年之前穿梭在写字楼和出租房之间的岑洛尧如何会想到现在的局面。所以啊,一切都是命,万般不由人。
要抱你才能够入睡
思念你只剩下疲惫
爱过你才懂得甜美
再爱谁也都无味
但这世界有太多暧昧
只有你我清楚而绝对
绝不留后路去退
爱到爆裂冲破了极限
世界末日不够远
不是爱你的终点
就算眼睛看不见
我的手会记住你的脸
世界末日那一天
有你陪在我身边
就算耳朵听不见
拥抱就是最美的诺言
idon’thyou.
信——《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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