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却未沉溺于这些赞美之中,因为和景云帝谈了一场,他的脑子反倒变得无比的清醒。
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功高盖主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即便他与景帝为多年好友,辅佐他成功登上大位。只是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陆明琛不敢保证对方不会有其他想法。
马车骨碌骨碌往前行驶着,很快就到了永安侯府的门口。
陆明琛来不及换下衣服,带着一身湿气进了门,径直走到了永安侯的书房。
父子两人闭门叹了许久,第二日陆明琛亲自上了一封奏疏,表明自己如今顽疾缠身,命不久矣,请求致仕,希望能在剩余的日子里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
景云帝大为震惊,亲自派了身边最为信任的太医前去诊治,果然如陆明琛所说,他长叹一声,准了陆明琛的奏疏,而后在大殿上厚赏了陆明琛。
陆明琛叩谢皇恩,退朝后,无视着旁人同情惋惜的种种眼神,径自走出了殿门。
春雨绵延,雨水顺着宫城光洁的琉璃瓦滑落,串联成珠,结成一副浑然天成的帘的幕布。
陆明琛打开伞,融进进了雨幕中。水汽氤氲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模糊了陆明琛挺拔清瘦的身姿,同时也将他人探寻的目光挡在了身后。
什么鬼梦境,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正坐着,陆明琛就听见了断断续续响起的呻吟声。
夜深了,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陆明琛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来不及点灯,他伸出手,探了探身边人的额头,结果却摸到了一手的汗。他皱起眉头,立即下了床,点上了蜡烛。
陆明琛走进一看,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头发濡湿的好像刚洗过一样。
“清婉,清婉。”陆明琛喊了两声,就见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人还清醒,他稍稍安下了心,问道:“清婉,你哪里不舒服?”
豆大的汗珠顺着滑了下来,太子长琴下意识的捂着腹部,有些虚弱的回答他,“肚子疼。”
陆明琛看他疼都缩成了一个团,汗水又不停的流,眉头就皱得老紧。
“我去叫大夫。”他替他擦了擦汗后,站起了身。
太子长琴终于明白了刚才睡前的坠痛感是种预告了,他苦笑了一下,见陆明琛正担忧望着自己,低声道:“我这是……来了月事,没有大事,不用请什么大夫。”
陆明琛愣了一下,月事?他想了想,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脸色仍旧还是很不好看。
“不行,你疼的太厉害了。”陆明琛在现代照顾过痛经很严重的前女友,深知这种痛苦不好忍。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太子长琴拉住他的衣摆,摇头道:“你去叫我的丫鬟来就行了,她们那里有药,别叫大夫。”
陆明琛见他坚持,又听说丫鬟哪里准备了药,也不急着叫大夫,先出门把人叫了过来。
明玉匆匆敢了过来,坐到了床边,替太子长琴揉起了腹部,身后跟着端着一碗药的明心。
也不知是明玉用得是什么手法,太子长琴顿时感觉腹部的疼痛好转了许多。
“给我吧。”陆明琛上前接过明心手中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了太子长琴,看他舒展了眉头,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一颗心终于落地。
“备水,伺候夫人洗漱。”知道对方出了浑身汗难受,陆明琛吩咐了一句,自己起身去了外间。
等到一切都折腾完,已经快天亮了。
躺在床上,看着陆明琛有些疲倦的脸,太子长琴心里难得有些愧疚。正要说话,就听见对方特意放轻了的声音。
“你继续睡,明早我让人和母亲说一声,不必去请安了。”
看着对方俊秀逼人的侧脸,太子长琴不由出了神,这大概就是大部分女子所求的良人吧,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姜清婉。
这么想着,太子长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女子身体偏寒,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手脚更是冰凉。
太子长琴睡着睡着,只觉得越来越冷,不禁在被窝里蜷缩起了身体。
陆明琛不放心身边的人,其实一直都没睡。
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缩成了一团,他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太子长琴的额头,对方并没有流汗。
等触碰到对方手脚的时候,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侧着身将对方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睡梦之中的太子长琴感觉到暖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太子长琴用手挡住透过窗户落在脸上的阳光,眯着眼睛,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半睡半醒之间,还记得自己被陆明琛搂进了怀里才睡得安稳……
明玉正端着盘子从外间走了进来,看见太子长琴醒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夫人醒了正好,起来用饭吧。”
太子长琴下意识的问道:“世子去哪里了?”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心想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可怕,不知不觉间他都习惯了早起就能见到了陆明琛。
明玉偷偷笑了一下,自己的姑娘真是在意世子,她是从小就跟着姜清婉伺候的丫鬟,眼见两人夫妻恩爱,心里很替自家姑娘开心,笑吟吟地回答道:“听说永安侯给世子找了个练武师
傅,现在正在前院呢。”
太子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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