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兄弟会真正的来历后,我没有接受范克里夫的邀请,离开了死亡矿井,没有和法布隆老爹告辞,孤身一人,划着小船漫无目的地在无尽之海上漂流。范克里夫的复仇理由一直在我心中回响,我无法反驳他,毕竟,这是一笔积攒多年,无法轻易淡化的仇恨。同时,我也发现,自从接受拉格纳罗斯的力量之后,我的性情发生了很大改变,每当发怒之时,我会做到不计后果,毁灭任何阻拦我的人。现在的我竟然和那些饮下恶魔之血的疯狂兽人有些相似。
海上没有风,奢侈的阳光洒满我的全身,我解开扣子,晾晾汗,说实话,紫外线浴我还真有些享受不了。渐渐的,眼前的环境开始熟悉起来,前方是西部荒野灯塔,霍巴就葬在这里,我缓缓将船靠岸登陆,脚下的碎石硌得足底生疼。我缓步走到霍巴的墓碑前,海风将墓碑吹的很干净,不见一抹尘埃。
我扬天而叹,我究竟为什么而去复仇,为了霍巴吗?可他死于绿皮队长之手,与范克里夫无关。为了惩治邪恶的兄弟会?可这复仇本身就被邪恶和仇恨所驱动。我轻抚墓碑低声说道:“霍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仇恨该多好,你和潘迪劳作一生,平安而终,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安逸生活………”
“可现实就是现实,不应该存有一点幻想!”
不知谁在说话,突然打断我的思绪,我猛地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
“是谁!出来!”我大声喝道。
“我是葛瑞森船长,在灯塔里,如果你不害怕,尽管来。”
随着那个声音,我面前的灯塔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我远远看过去,灯塔里乌漆麻黑一片,门口蜘蛛网覆盖许多,我心里暗想,这座灯塔从来都是锁着的,连萨丁大妈都从来没有进去过,现在怎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有鬼?我提高警惕。一步步向塔里蹭去。
灯塔内几乎没有光线,旋转的楼梯直通塔顶,我踩着楼梯,木板时不时发出吱呀吱呀仿佛快要断掉的声音,这万一上到一半掉下来,还不摔个生活不能自理啊。想到这些,我紧紧握住栏杆,也不管栏杆上落着的厚厚灰尘,慢慢向上蹭着。
灯塔的墙壁上挂着些早已模糊不清的相片,依稀记录着这位船长曾经到过的地方,就在我专心观看照片时,突然感到耳边似乎有个东西在触碰着我,麻麻的,痒痒的,我下意识回头,这一回头可不要紧。我的妈呀,一位幽灵大叔正把头搭在我的肩上,同我一起看着墙上的照片。
我去!我的精神瞬间绷成一团,足下用力过猛,“啪咧”一声,朽败的木板楼梯被我踩断,顺着断裂的楼梯,直接掉了下去。要死!
但,当我的身体坠落一半时,好像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接住了,用手摸摸周围,身体离地不到一寸。
“年轻人,很少有人胆敢进入灯塔,谢谢你!”
谢我什么?这家伙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我站起身,这才看到,方才接住我的,是团白色雾气,那团白色雾气转而化为人的形态,正是那位幽灵大叔。我仔细打量这位幽灵大叔,他穿着船长上杉,腰间别着一把指挥刀,头顶宽沿船长帽,这番打扮,还挺有派头。
唉呀妈呀,我说幽灵大叔,你有啥冤情别找我说啊,我一不从商,二不从政,帮不了你啊,这心里虽然很害怕,但嘴上还是的硬气点:“你…..你吓我一次,救我一次,算扯平了啊!”
幽灵大叔满脸堆笑:“年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进来灯塔了,看来你应该是个外地人吧?”
“没错,我来西部荒野不长时间,哎?你怎么知道的?”
幽灵大叔点点头:“我叫葛瑞森船长,前些日子看到你们在灯塔旁安葬了霍巴,所以对你印象特别深。”
“这事你都知道啊?”
“我听霍巴说,你是个厉害的人,所以我有事想求你帮忙,但我不能离开灯塔,这才请你到塔内说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等等,你刚才说霍巴?”
幽灵大叔一拍手:“看我这脑子,霍巴,霹雳来了,你快出来啊!”
随着幽灵大叔的话音,一阵凉飕飕的风从我耳边吹过,紧接着,我感到自己被团白雾围了起来。
“霍巴?你是霍巴?”我低头对白雾说道。
“哎呀!没意思,还准备吓唬你一次,船长,你不应该告诉他我也在这里啊!”
围绕我的白雾散去,在船长身边重新聚集,那幽灵的模样,果然是霍巴。
葛瑞森船长说道:“霍巴和我一样,被这灯塔束缚,无法升入天堂,因为我们生前还有遗憾,所以……...。“
“所以,霹雳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听到大胖子霍巴和船长的央求,我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不能升入天堂,那就意味着还有遗憾,船长的我不知道,霍巴肯定与迪菲亚兄弟会有关。
“霍巴,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兄弟会!“
霍巴低下头,表情极为难过,喃喃的说道:“没错,被杀后,怨恨太深,无法升入天堂,而你们又把我葬在这里,我只能躲进灯塔。”
葛瑞森船长接着说道:“每个冤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怨恨,怨恨过深,日积月累,就会化作恶灵,失去理性,盘踞不散。只有消灭杀霍巴的凶手,他才能飞升进入天堂。”
果然是这样,我猜的不错。
“但是幽灵大叔,你又为什么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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