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她在走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上出了问题。我不在现场,也不确定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能猜到,肯定问题还是出在她服务的那桌客人身上。”正因为王立彬是个局外人,此刻他才能不带丝毫情绪,条理清晰思路分明地“断案”。
可温向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跟她一块服务的那个服务员说了,那桌客人绝对没有刁难她,也没说过‘毁容’之类的词。理论上应该没有刺激到她才对啊…”
听到这话王立彬却呵呵冷笑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局外人的笑显得格外唐突和诡异。
“你笑什么?”温向阳被他的笑弄得心慌慌。
“你只是听那服务员一张嘴在说,你就那么确定那个服务员说的是真话吗?女人之间的心理,你懂多少?”
这话让温向阳足足发愣了五秒。五秒后,他才底气不足地说下去:“可是,可是后头埋单的时候,我姐也一直在场啊,那桌客人真的没刁难她,相反还挺喜欢她的呢。”
“哦?挺喜欢?”王立彬似乎来了点兴趣,“这就好玩了。既然毁容没给她带来什么坏事,反而客人还挺喜欢她的,那她干嘛还突然不辞而别呢?”
温向阳没辙了:“我这不是也想知道嘛!”
“呵呵…”王立彬突然又笑起来,他笑得仿佛心里已经有张谱,仿佛他那时候就在王府现场,也笑得温向阳心里头直发毛。
“我说王总您又笑什么呢?”
“我倒是觉得,既然客人的喜欢跟她的消失成了一个悖论,那么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个悖论上。”
“哎哟喂,我说王总,您就别跟我兜圈子说话啦…”
王立彬却打住了这个话题,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好了,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说白了都是废话。反正她现在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我就不信她还能真失踪了,下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还能失踪到哪儿去呢?你也别着急,没准她一个相同,又回来了也说不定呢。”
一听这话,温向阳仿佛又燃起一线希望。“对哦…”
“而且,要临时找个住处哪有那么简单?她一个没有暂住证的‘黑人黑户’,还能上哪儿去?”王立彬继续劝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她就是一服务员,少了她,餐厅也不少块肉,还不是照常经营吗…”
“嗯,说得倒是,要临时找个住处哪有那么简单…”温向阳还在那头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好了,我这还有点事,我先挂了…”
随意打发了两句,王立彬就挂断了电话。他懒得跟这个差一点就坐上星辰度假村大堂经理位置的人啰嗦,他也知道温向阳这种永远爬不到他头上的人,不值得他多费口舌。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如此轻易乱了阵脚,又怎么可能在有生之年爬到王立彬头上呢?
挂断电话,在窗边又呆立了片刻后,他终于回到隔壁的卧室。
看到他回来了,水之湄一脸心疼,迎了过来,表情就像要哭出来似的,“阿彬!地板给我刮了道口子!”
他还沉浸在高明明不辞而别那点事里头,一时间未来得及反应:“啊?”
水之湄拿起那颗细小的玻璃渣,愤愤道:“瞧,就是它惹的祸!”
王立彬接过它,细细端详一阵,事实上,脑袋里仍然是被方才的电话填满的,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没理由啊,怎么会有玻璃渣呢?”
“就是啊,哪儿来的玻璃渣?阿彬,你是不是打碎了什么东西?”
水之湄顺口的疑问,却像一支木棒敲在他头顶,昨晚发怒的场景忽然就回播在脑海。他忽然想起,确实是打碎了什么东西。那时候他已经喝到烂醉,也许就连昨晚是跟哪位客人喝的酒都记不清,可他在摔碎这相框时喊出的话,他却永远清楚地记得。
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住表情,确保水之湄从他眼里捕捉不出一丝一毫的真心。王立彬轻抚水之湄的长发,眼里只有愧疚自责,“我也记不清打碎什么了,大概是杯子或者摆设吧,都是我不好,没打扫干净,幸亏你不是赤脚,否则我可要心疼死了!”
这是很好的岔开话题的方式。水之湄一阵脸红,忘记了刚才的疑问,“哎呀,你就别自责了,以后打扫房间这种事情我来做,你们男人就是粗枝大叶的…”
“不不不,阿湄的手,一看就是弹钢琴、戴戒指的手,这么白白嫩嫩的,哪能让你干这种粗活?”
“你讨厌啦!这哪是粗活。”
“这就是粗活,粗活就必须男人来做。”
“你看你,每天都那么辛苦,喝得连自己是打碎了什么东西都能给忘了,就你这副德行还能做什么?以后还是交给我来干吧,你就好好上你的班就够了…”
小两口这就甜甜蜜蜜打情骂俏起来,恩爱不知不觉又上了一级台阶。
“阿湄累吗?从上河赶过来,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怎么会累呢?我没你想得那么娇弱好不好…”
王立彬提议道:“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啊…”
说到做到。两人甜蜜地牵起手出了门,往电影院走去。
毕竟是下江市商圈,奥甲新天地的地理位置还是相当便利的,周边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更不用说区区一个电影院,几步之遥罢了。来自全国的有钱人都来了下江开发商业,来自全国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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