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杨绍忠、王立彬、何爷爷三人皆惊。紧接着，“小黑”也添上一句：“确实这个货架上全都是假酒。”
何爷爷的心咚咚狂跳了起来。王立彬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啊，维福士的人拿过来就放在这没人动过。”
沉默的杨绍忠终于开口：“维福士拿来的是真酒。”
他停住了，没有把后半句说下去，可王立彬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那隐藏的后半句是什么。事到如今他只有继续摆出满脸难以置信，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我也想知道。”“小白”声音不大，却是一开口便矛头直指王立彬，“我也想知道，能最近距离接触这批酒的人之中，有谁在动手脚。”
“你指的是我，你的意思我明白，”王立彬努力保持镇定，搜索着辩解的话，“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并不能算是离这些酒最近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甚至都没用手摸过这些酒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这些酒的人除了我以外…”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小白”一挥手，不客气地打断了王立彬的辩解。杨绍忠在一旁冷眼旁观，默许着这样的行为。
王立彬还想张口分析下去，可“小白”却突然把头一转，目光直视在了后边何爷爷的脸上。他紧盯着何爷爷惶恐的眼神，自顾自分析了起来：“既然王总摸都没摸过，那么他就不能算是近距离接触这些酒的人。让我想想…王总现在连个副理都还没有，也就是说，那个真正近距离能用手摸到酒的人，这位何师傅应该略知一二吧…”
至此，何爷爷已经难掩内心惶恐，嘴唇颤颤巍巍，结巴着却说不出一字半句。
王立彬急忙张口辩解：“除了…”
“到底是谁就在你们两人之中！”“小白”响亮的声音已经盖过了王立彬的辩解，“到底是你唆使的行为，还是何师傅个人的调包行为，我要听何师傅这个能用手摸到酒的人亲口跟我说。”说罢，他如同名侦探一般，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刀子，直插进何爷爷的眼睛，也直插进何爷爷的心脏。
心跳骤然加快，何爷爷顿时觉得透不过气来，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椅背。此时，他觉得颈背、头顶、手心都开始流汗。是要坦白交代一切，还是该替王总背下这个黑锅？这也许是单纯的何爷爷此刻唯一的内心活动。偏偏那自作聪明的何俊毅交代假酒情况时，又并未交代过这批假酒来自于前任总经理蔡光华，这使得此刻的何爷爷更为惶恐——到底是与王总一起死呢，还是只死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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