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明的手被他掰得生疼,痛得叫出声来。她幽怨的大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花儿,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疼。见了她这副模样,王立彬心中不由得一软,像掉进了棉花堆里似的,纵使全身有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谁知听了他的道歉,高明明的眼泪立刻泉涌而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便纵情大哭起来。她哭得是如此伤心,无助的小肩膀也哭得一抽一抽的。王立彬犹豫了半晌,才终于伸出手揽住了她,她也就顺势再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
客房里的灯光温柔而暧昧,照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周遭的一切景象都在暗示他——快上床吧!
他能感觉到那两座娇嫩挺拔的小山峰顶在了他肚子上,那一头恼人的青丝挠来挠去,搔得他哪儿都犯痒。这瞬间,所有他曾经嫉妒过何俊毅的,好像只一伸手,便可以轻易穿过那层薄纱。可倘若真的越了那雷池,今后又该将如何面对?他不敢去想,此刻,只需再狠心一点点,推开她,拉开门,冲出去,便可以当作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是当高明明低声啜泣着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他时,他便安慰自己:推开她还算什么男人!
两个小人在脑中吵架。一个吼道:“推开她还算什么男人!”另一个吼道:“动哥们的女人算什么男人!”他们越吵越凶,吵得不可开交,脸红脖子粗。
高明明低声啜泣着开了口:“彬哥,我相信你肯定知道得比阿毅多,更比我多,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只要你能有办法把温文雅从王府跟星辰赶走,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她的暗示已经如此明显,他的心中猛然一动,可嘴巴里仍故作矜持,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你在说什么?把她赶走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把她的人赶走了,她的手照样伸在杨家裤兜里,我就不说她朋友承包的电缆、设备、厨房这些了,光说那些酒水,还不是得接着用维福士?没有更硬的后台,根本就没办法彻底赶走她的势力。”
“你说的这些什么势力我听不懂,我只要她的人别再出现在王府跟星辰就行了。”高明明抬起那双懵懂无辜的眼,哭花了脸的她完全不显得狼狈,倒显得分外惹人怜爱。也许在雄性激素的作用下,平日里再难看的女子在此刻男人的眼里都会变美,更何况平日里就杏脸桃腮双瞳剪水的她。紧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只要你有办法让她别再在王府跟星辰做什么‘形象设计总监’,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王立彬心底悄然打起了算盘。短暂的“算数”过后,他的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如果只是单纯让她别做‘形象设计总监’,倒确实不是没可能。”
高明明的眼里顿时放出光芒,语气也不一样了:“你有什么办法?说!”
王立彬却神秘地一笑,他的笑仅仅牵动了半边的嘴角,显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来他并没有打算回答高明明这个问题。
高明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赶紧收敛起刚才兴奋的表情,将语气放得再温柔了些:“好吧,不管你是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办到,从此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罢,将一双玉臂如蛇一般慢慢环绕上了他的腰间,手指也顺势伸入了他腰间的衣服里,在他的背上挑逗地游移来去,企图勾醒他全身每根敏感神经。
血液开始在全身乱涌,各个部位都开始不听使唤。记忆中,距离上一回有这样的感觉,恐怕还是在十多年前他做阿珍第三者的时候了。有时候他觉得这真是命运的嘲讽,每一回与有感觉的女人擦出点火花,都必定是婚外情。难道还真是别人碗里的比较好吃,只有偷来的才是最香的?
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只维持了两秒都不到的时间,便被他的自我安慰打败了——那些婚姻根本由不得我们来控制,根本不是我们真心所想,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寻求真爱罢了!人这一生若是连寻求真爱的权力都丧失了,那还称得上什么“人”?
温柔暧昧的灯光依旧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她猫一样温顺体贴的娇躯越贴越紧,那本就解了两粒纽扣的薄纱衬衣又莫名其妙地向肩头滑落了些,露出几寸更为娇嫩的肌肤,使他的视线如被胶水粘住了一般不得离开。恍惚中,仿佛是高明明从他偷拍的那几张相片中跳了出来,变成了活生生的尤物,此刻正娇滴滴地偎在他怀里,又仿佛是他使了什么法术钻入了那相片,化身为那夜的何俊毅,拥抱起这梦寐以求的美人儿。
无论是哪种解释,都让人如同钻进了云里雾里,却又莫名地难以抗拒。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这种带有些未知色彩的偷情感觉真是微妙极了,甚至比当初与阿珍偷情还要刺激,还要满足。他觉得此生中最快活的时刻莫过于此。自从水处长“双规”,虽然在杨洪伟面前他不再占据有利位置,可他的婚姻却解脱了大半,如今,在这浪漫温馨的酒店客房里,拥着心仪的美人儿,那些什么世俗的面具还用得着戴吗?统统摘下吧!最原始本真的面目,都露出来吧!
水之湄算什么?一个不再有价值的玩物罢了;高明明又算什么?也是一个不再有价值的玩物罢了。自从她不识相地丢失了许兆丰这样一个良机,她在王立彬心里,就沦为了一文不值的废物的代名词。也许起初他还没把她当作一个玩物来看待,可当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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