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父母跟顾爷爷闲聊之际,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跟大家说去随便走走,获得同意后,就晃啊晃的来到了柜子前面。
柜子里摆放着许多古董小玩意,件件精致,但是她觉得多数都是认得她,她却不认得的。
不能怪她不懂欣赏。大学的时候,她很多时候都在浪费时间,很少接触这一类的东西,不知道也挺正常的吧。
觉得再看下去也是无益,她还是选择关注藏书比较好。
然而就在她要跳过古董玩意儿,转向书架的时候。一块静静躺于柜脚的纯洁白玉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块玉好似羊脂一样,玉面通体白亮,却不会白得像白瓷器那样,似乎还能看出一点别的淡淡的色调,像是被暴雨洗礼过一般。
让她瞬间想起了屈原赞美和田玉中的一句诗句“冰晶玉肌飘清韵,暴雨洗礼驻彩虹”,真是越看越贴切。她忍不住伸手隔着玻璃触摸。
顾尽言手端着一杯清茶走过来,倚着一侧墙壁,眼睛扫一眼柜子里的羊脂白玉,继而落到时笑身上。
“和田羊脂白玉,玉中上品,质地纯洁细腻,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造价不菲。”
她看得入神,嘴里时不时地嘀嘀咕咕几句,还顺便附和自己似的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人出现。
每每听到这低沉性感,富有磁性的声音,总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还是没能很好地适应他的改变。
她把眼睛从白玉上移开,压下那抹不自然的情绪,看向顾尽言
声音透着些许苦恼,“顾爷爷的收藏很多,我没几件叫得出名号的。”
“这不是你的专长。”
“你怎么知道?”时笑讶然。
顾尽言用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睨着她:“你脑门写着。”
额,好吧,时笑发现自己这个问题确实问的傻。
“那你应该很懂这些?”
说完,她有些期待,希望他能给她上一课。
可马上她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顾尽言就只是微不可见地点头“嗯”了一声,压根没打算理她。
她忍不住撇撇嘴,在心里偷偷地腹诽了他一番。然后很无趣地走到书架旁,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书。
手刚伸过去,横插过来的一只大手迅速地抽走了离她手最近的一本书,她一阵错愕,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爷爷的书,你不会看得下去。”顾尽言说这话时,边翻开了手中的经济学。
“我都还没看过。”时笑不满他的霸道。
“经济学?“
她点头,自从选择了新闻学专业,已经把最讨厌的书都给拾起来了。
顾尽言了然,随意的眼神沿着她通身扫了一圈。
时笑受不了这么直白的眼神,双手置于胸前做了个大大的叉。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连说话都磕巴了。
闻言,他嘴角忍不住抽搐,隐有一丝不快,斜睨着她:“防备我?”
说话的语气并不重,像很平常的询问,表情也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但时笑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只是条件反射之下做出的动作。”
顾尽言不说话了,他默默地合上书,按照原来的位置把书放进书架。
然后双手插入休闲裤兜站定,对上时笑不解的双眼,还是没有多大表情地“嗯”了一声。
旋即一个优雅的转身,高大修长的身影慢慢地淡出了视线,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她站在原地。
拜访完顾家回来,时笑坐在床上发着呆,越想越觉得自己和现在的顾尽言有着很深的代沟。
虽说以前的他话也不是很多,但最起码两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还是会答应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闷,说话跟挤牙膏一样,关键是总让她觉得莫名其妙,莫名的觉得自己总被他的情绪影响,被牵着鼻子走。
无解,她想。
“叩叩”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司机小琛洪亮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小姐,少爷刚打电话过来,让我送你去信怀。”
“嗯,我知道了,马上下来。”
时笑嘴里应完,然后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刚被坐乱了的衣服,拿上包包,一切准备妥当,就出门去了。
信怀是整个h市最繁华的购物地带,这里拥有全世界顶级的品牌商标,高档百货商店和大众购物商铺,各类东西应有尽有。
车子行驶到信怀路,司机小琛就停了下来,转头对坐在后座的时笑说:“小姐,您先在这下车,我去把车停好过来。”
“小舅有告诉你让我在哪里等他吗?”
信怀路说来不小,一个不小心也是可以走散的。
“少爷今天忙,抽不出时间,说让我带您把需要的东西买好。”
“这样啊,”她顿了顿,“行,你去停好车吧,我在那边的钟表店门口等你。”
她指了指开在路边最外面的一家店。
看到小琛颔首,时笑才开门下车。其实她一个人也ok的,这里虽说不常来,但亦不是太过于陌生。
白日的信怀路并无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景象。但许是因为这里作为整个h市的购物天堂,来往人群也还是不少。
前来这里购物的人打扮的都很时髦,身旁经过的许多手中皆是大小包拎的满满的,可谓是满载而归。
时笑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街角,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过往人群。悠闲漫步的情侣,步履匆匆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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