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用一种诡秘的目光慢慢审视着她,须臾,便轻启薄唇,阴测测地笑道:“千岁可是被那癫风吓破了胆?见着了本君,竟就拔腿就跑?”
说着,他更是兴味无比地捏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任由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在她的脸上,阴郁带笑,凉凉地哼道,“本君可在这儿等了你许久!你们周室的少府日日喊穷,却只千岁这儿便有不少的稀罕宝贝嘛!只可惜这些都不是本君要的,本君想要的不过是块暖玉,然翻遍了你周室内宫都不得见。如此,便只能劳烦千岁告知一声,你们周国的凤阙,到底在何处了?”
室中的空气仿佛都流动得迟缓了几分,望着风浅楼面具后那如刃般冷锐的双眸,再听他提及凤阙二字,周如水的神经下意识地便紧绷了起来,一颗心更是腾地就凉冷了半截。她从不晓得,早在今日,便就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周国的宝藏了!
彼时,风浅楼扣着她下巴的手像烙铁一样,叫她的面色都隐隐有些发白。她强自镇定地看着他,微微一叹,已是认真地道:“甚么凤阙?本宫不晓得!再你堂堂宁川少主,私闯吾周国内宫是甚么意思?”
听她一言,风浅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勾起红唇懒慢一笑,直是抬手摸了摸周如水白皙滑嫩的小脸,才啧啧两声,轻讽嘲道:“早闻千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瞬之勇,如今一见,实非虚言。”
说着,他的笑意更甚,不无玩味地盯着她道:“然当年你周国假意与吾宁川交好,借走了吾宁川异士数人。末了,却为固守辛密将他们集体坑杀于洞中!这血债虽是经久隔年,却千岁你不会不知罢?如今,吾为宁川后人,自是要寻到这宝库,收回吾宁川先人的遗骨!这般,千岁不该将功补过,以替先祖还清孽债之诚,告知本君凤阙在何处么?”
说这话时,风浅楼一双厉眼直直盯着周如水,那漆黑的瞳孔仿似深渊,叫这静默的密室越发的有了几分毛骨悚然之感。周如水皱着眉头去掰他的手,喘着气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找来,本宫无话可说。然不知便是不知,甚么宝藏?甚么凤阙?本宫一小姑哪能晓得?”说着,她更是不耐地朝风浅楼轻声说道:“你快走罢!你若走了,本宫就当从未见你!至于你族人的遗骨,来日本宫必将禀明君父,给你宁川城一个交代!”
“交代?”周如水的话音一落,风浅楼捏着她下巴的手便慢慢收紧,他缓缓扣住了她的颈脖,黯黑的眸中更是染上了一抹猩红,“都这时候了!千岁还有心思与本君打官腔!补过?是了!曾几何时,你们周国是赔偿过吾宁川三千万两黄金。但吾宁川所损,又怎是那些阿堵物能补偿得了的?”
说着,他更着盯着周如水藏在身后的小手挑了挑眉,像只慵懒捕猎的豹子,眼神暗得泛红,饱含杀意地说道:“你便莫动旁的心思了!早在半刻之前,本君便将你宫中的暗卫杀绝了!现下即便你喊破了喉咙,也无人会来相救!乖了,告知本君凤阙的下落,本君自会放你一回。”
风浅楼周身发出的戾气阴狠的吓人,他掐在她颈上的手更仿是条蛰人的蛇。周如水疼得眉眼都皱成了一团,顷刻便涌出了泪来。这也逼得她不得不收回了手中的暗哨,更加使力地推他。却她越是挣扎,他便掐得她越狠。一时之间,周如水只得放弃了抵抗,忍着痛,无奈而又艰难地说道:“本宫甚么都不晓得!少主何须白费徒劳!”
“徒劳么?要么说,要么死,便不会是徒劳了!”说着,风浅楼盯着她慢慢贴近,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了她的身上。他诡黯的瞳眸深处交织着暴戾与温柔,低低一笑,便不无玩弄地,伸手捏了捏周如水细白小巧的耳垂。
顷刻间,焦躁与恐惧笼罩着周如水,她只觉脑中嗡嗡地响,自个已成了风浅楼砧板上的肉。更因了他的动作,周如水一阵的颤栗,她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有气无力地挣扎道:“你快放开本宫!本宫不知甚么凤阙!更不知甚么宝藏!旁人说的无错!你便是个猖狂妖孽!只视人命如蝼蚁!从不懂生之可贵!”
因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她的神色痛苦无比,风浅楼的面色更是冷如修罗。他重重一哼,阴测测地贴近她的耳畔,诡秘而又冰冷地说道:“你这张嘴倒是挺硬!不急着求饶!倒急着激怒本君!你以为本君是你的三郎,不舍得杀你么?”说着,他更是扣紧了她的颈脖,把她自地上提起,将她直直撞在了石墙之上。
被掐着咽喉的周如水面色涨白一片,她踢动着悬空的双腿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痛苦叫她自喉腔深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哭,她痛苦地哽咽道:“风浅楼!你这个妖孽!快放开本宫!”却只说出这短短一句话,她就好似失去了河水的鱼,连意识都变得模糊。
望着她这狼狈的模样,风浅楼的戾气更甚,他幽黑迫人的眸中浸着霜雪,讽笑嘲道:“哼!妖孽?你逆天而生,才是真妖孽!”
说着,他全然不顾周如水眸中的惊讶与惶恐,松开她的咽喉,便一手抓住她的乌发,一手扳起她的下巴,凉侧侧地说道:“世人皆知吾宁川以异术见长,却少有人知,吾宁川城中有一魂灯,人在灯燃,人死灯灭。本君偶有雅兴点了你的魂灯,却如何也都燃点不着。千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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