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鄙视地瞥了主簿赵信一眼,颇为不悦地说道:“依赵大人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发生了命案,居然只是想着自己的前途才来关心,真是其心可诛。
赵信听出了陈默语气中的不满,讪讪地说道:“下官失言了。大人不要见怪。”
陈默也没答话,又问朱民道:“朱大人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朱民一来这仍然像是晌午一般,只是呆呆着看着脚下,仿佛诸事都与己无关。此时听了陈默的问话,才清了清嗓子,答道:“虽然死的只是两名衙役,但毕竟是公差。按照律令是要向按察使司汇报的,至于如何处置,就全凭大人意思了。”
官场上的事情,陈默并不是很清楚,听朱民这么说心中也在盘算。这事情绝对不是件小事,他隐约感觉里面有场阴谋。因此他打定主意,先向表舅郑钧说一下,让他参谋参谋,在他治下出现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还没等陈默发话,林婉清恰好查看完尸体,她手中捏着一残缺的布片,淡淡地说道:“只有这个东西了。”
“这能确定那人的身份吗?”陈默有些不敢相信,有用的居然只有这么一点?“真的就没其他的了吗?”
林婉清看了他一眼,活活就是在鄙视。
赵信对于这对话有些不知所云,但也听出了些什么,惊讶地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吗?”看了给他报信的人只告诉了他两个衙役的事情,并没有把房子里的也告诉他。
班头赵休已经抢先答话:“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堂兄你还是别去看了。”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是激起了赵信的好奇,他向衙役要来个火把,便撑着进屋了。果然,片刻间他就飞奔了出来,火把都仍在了地上,兀自呕吐起来。
县丞朱民看了也激起了兴趣,他也找了个火把,进了屋。只不过他定力就比几乎所有人强多了,只是脸色极其难看而已,并没像赵信那样忍不住。
过了好久,赵信终于止住了呕吐,虚弱地问道:“这是谁……干的……”
陈默摇了摇头,示意并不知情,然后说道:“先查找死者身份吧,我需要看一下失踪人口的卷宗。看一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县丞朱民同主簿赵信都点点头,能查到什么最好不过了,只要能够知道死者身份,再顺藤摸瓜查找死仇之类的就比较容易了。但身份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查找到。
林婉清一直才查看那布料,此时发话了,她招呼陈默过来,指着布片说道:“你看看这布料。”
陈默盯着布片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道:“这有什么呀,很常见的布料,很多人都用。”
林婉清白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你觉得这布料如何?”
“很普通呀。”陈默不明所以,老实地答道。
林婉清有些气恼,没想到陈默如此愚蠢,带着怒气地说道:“这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吗?”
“这……”陈默一时语塞,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这布料在他看来是即为普通的,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未必如此了。就是县丞朱民平时穿的便衣也比不上这人的。这人不简单!
既然是这样,那卷宗的范围就大大减小了,大富大贵之人失踪不是件小事,卷宗上肯定会特地注明的,而且也不会与普通人的放在一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闹大,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既然有了方向,大家也就没有必要再呆在这了。陈默一说大家可以回去了,所有人就拼命想往外跑,谁挨着这么一堆干枯的尸体也会不舒服的。
陈默走在前面,心中对这件事逐渐有了全面的认识,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解决方案。他是一定会把这件事往上报的,衙役被杀本来就不是小事,再加上死了个富贵之人,恐怕谁都压不住的。一回到后衙,陈默就钻进书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写下来,然后准备寄给表舅郑钧。
写完后,陈默伸了个大懒腰,这两天事情太多了,都没有休息好,果然基层官员不好当啊。感慨完,陈默突然就想到了那人死的惨状,不自觉地背后一凉。突然间,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啊!”陈默被吓得不轻,而开门的人被吓得更是厉害,直接蹲到了地上。陈默定眼一看,这不是林歆吗?
林歆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气冲冲地问道:“你瞎叫什么?吓死人了!”
陈默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讪笑道:“不好意思呀,你找我有事吗?”
林歆下巴一扬,“我当然有事,你今晚有事吗?”
“没事呀。”陈默被搞得有点蒙,“什么事儿呀?”
“没事。”林歆显得有点局促,“都是小事儿。”
陈默有些无语,这是来玩绕口令的吗,没事找事。他不悦地说道:“你没事来问我有没有事?这算什么事?”
“那个……”林歆羞红了脸,难为情地说道:“我有些害怕,不敢睡觉。”
陈默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因为今晚的事呀,于是拍着胸膛说道:“小事一桩,我陪你睡,我身上阳气重,可以保护你。”虽然林歆过来就是想让陈默陪着自己的,但听陈默说要陪自己睡还真是不好意思,便也没答话,便转身离开了。
陈默一看有戏啊,当即屁颠屁颠地跑到里屋,准备带着被子过去。林歆睡觉不老实,陈默也安静不到哪去,而且两人都喜欢卷着被子睡觉,因此昨晚两人不知道抢了多少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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