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弟弟?”卢雅江皱着眉头问道。
韩骋道:“我弟弟小我两岁,我和他失散的那年,我三岁,他才一岁。我只知道他背上有三颗连续的黑痣,失散的那年我父亲将他遗留在丰谷河一带,却不知是谁将他捡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找他,也不过大海捞针罢了。”
卢雅江想了想,哦了一声,又没话了。
韩骋原本已被他折磨的快没了耐心,故才将他的毒尽数引出,说了喜欢他的话。本想着他若再发难,便丢下他跑了,过几天换个身份来,定要将这几天在他手里吃得苦都讨回来。可没想到,卢雅江竟然是这等反应。
韩骋左右为难,再靠近一点,手轻轻搭上卢雅江的肩膀:“高公子,我其实……对你一见钟情。”
卢雅江淡然道:“哦。”话锋突然一转,“你真的晕血?你武功如此高强,又为何会晕血?”
韩骋呆了呆:“啊?我们姓韩的都晕血,我也……”
卢雅江突然拉过他的手,拔出软剑用剑尖在他手指上刺了一下,推回去问道:“晕不晕?”
韩骋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全身发软地昏过去。
卢雅江很认真地说:“看来你不晕。你想太多了,你祖先晕,不代表你也晕。”顿了顿,又道:“你祖先要传嫡子……”又停顿,想了想,不说了。
韩骋收回手,干笑两声。
卢雅江起身又要走,韩骋急急拉住了他的手:“高公子,我……”
卢雅江冷淡地将手抽出来,道:“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你再啰嗦,我就砍了你的舌头。”说罢抽身走了,留下韩骋一人在原地傻了眼。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后悠悠叹了口气,回到火堆旁睡下了。
16.
卢雅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本来他这个任务执行的应当说是异常的顺利,因为当事人非常之配合,一瓶毒药人就被乖乖控制了,但是路上却不断遇到碍事的人。他并不是第一次出任务,而且他生性骄傲,在外面也横行霸道,一点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己的身份,还喜欢穿招摇的红衣,路上就算被人认出来,敢来找他麻烦的人也不多。可偏偏这一次,要找他报仇的、追杀他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还不是路上偶遇拔刀相向的,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于是卢雅江就吃了不少的亏。他身边虽然有个高手韩骋,但是这位高手不是他的帮手,还喜欢给他捣乱,总是不准他杀人,当然也不准别人杀他,这无疑大大增加了卢雅江战斗的时间,弄到最后每次都像丧家之犬一样精疲力竭的逃走。
卢雅江那叫一个生气,恨不得杀了韩骋痛快,偏偏还指着从这人手里拿到秘籍,于是从追杀他的正道人士那里受来的气就只能统统发泄到韩骋身上,每天折腾的韩骋苦不堪言。
就这样,他们一路行至了谷水镇。在进谷水镇之前,韩骋坚持让卢雅江换一套低调一点的衣服,不要总是大红大黑的,招摇的梅纹扭丝剑也藏一藏,在腰上换把平凡点的刀啊剑啊掩饰一下。卢雅江自然不肯,韩骋苦心劝道:“这谷水镇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高魔使,高大哥,你还是低调一点吧,不然我们真的会招惹很多麻烦的,万一你再受点伤,我会心疼的。”
前两天卢雅江在打斗中又受了点轻伤。他没好气地说:“你不给我捣乱我会受伤?金陵办武林大会的时候我都没换装!”
韩骋受伤的大叫:“天地良心啊高公子,如果不是我,你自己说说你会只受这点伤?”事实上的确是,韩骋虽说是两边帮,但他肯定帮卢雅江多一点。毕竟卢雅江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一波又一波来的敌人的车轮战,而且卢雅江善于暗杀和单打独斗,一柄软剑想横挑四方难度太大了,常常顾头不顾腚,还得韩骋在后面帮衬他,以至于几次以后卢雅江已经非常信任韩骋了,打斗的时候心无旁骛,旁边来的明枪暗箭全都不管,反正韩骋肯定会帮他挡掉。而韩骋的功夫一天一变,单挑的,群殴的,样样拿手,他这人像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天罗地网里都能随意进出。而且他还擅使百家兵器,刀枪棍棒斧铲锄镰什么都能用。卢雅江以前只是听说过五轮派的人厉害,几乎代代都是武学奇才,但他以为自己也是武学奇才所以不大服气,见到韩骋以后他才服气。
卢雅江的脾气又上来了:“我为什么要换装?我就不换,我就喜欢穿红衣服,我不要拿破铜烂铁的武器!大不了我们绕开谷水镇走就是了!”
“不行!”韩骋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表情难得的严肃。
卢雅江愣了一下:“为什么?难道谷水镇里有跟五轮秘籍有关的东西?”
韩骋语焉不详地说:“是啊是啊,所以我们一定要进谷水镇。高魔使,高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换套衣服吧,出了谷水镇我给你买一百套红衣服好不好?”
“哼,谁要你的破布!”卢雅江昂头,“我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教主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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