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他的事。
就像是一场梦。无论多么可怕的梦魇,醒来也没有痛觉。就如没有痛觉神经的节肢动物。
这对我来说更可怕。所以我要把它们记录下来,然后可以,去忘却。我和昆虫是不同的。
如果有一天赖以生存的技能离我而去,不得已,也许我会考虑拿这一沓破纸烂字去换钱。当然,前提是有人对这种恶俗的故事感兴趣。
故事开始于我的十七岁。
我叫叶琛,是琛不是深,但是还是有人会念错。比如李渭然,他总是叶深叶深的叫着我,这样一喊就是10年。
x中是北京可以排到前五的名校,师资力量无出其右,当初考进这所学校的时候,家里还庆祝了一番,在本地人眼中,能够进入x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大学的门。如果你认为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都是成绩优异的佼佼者,那么你就大错特错。因为学校的名气大,总会有一些家境显赫的高干子弟或者富家子女被送进来,本来学校的风气很好,被他们一拖就掉到地上了,而李渭然就是其中之一。
高二开始分文理,我选择了理科。其实比起那些冰冷的公式我更喜欢温暖的文字,但是我爸一定要我选择理科。甚至连以后的路都帮我规划好了,考上医学院,争取到本硕博连读的名额,毕业后进他们医院,成为主刀医师。我的手指细长,我爸说很适合握柳叶刀。他在m附院当了一辈子的大夫,最后即使做到了副主任,却始终不是主刀,这是他的一个夙愿。作为儿子,我理应圆了他这个梦。而直接促成我毫不犹豫的放弃文科的原因,则是钟寒。
钟寒是我初中的班长,也是我高一的班长,我偷偷得看了他的志愿表。钟寒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了他很多年,从初中二年级,他把我挡在身后大声斥责那些管我要钱的小混混开始。是的,你没有看错,我喜欢钟寒,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外表看起来簍-u,n抑雍只是普通朋友,我不说他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觉得恶心吧k是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正派的有些古板。不过我就是喜欢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即使是在夏天也会把胸前的纽扣扣到顶?/p>
开学的第一天,我们排成两队站在教室门口,等待老师分座位。那天天很热,教室在南面,阳光从走廊里的玻璃窗里射进来,□的脖子被太阳晒的生疼。理科班的女生少,所以从男生队伍的后半段里抽出一部分补到女生队里,然后2人一组排座位。我被补到女队里,站过去之后才发现簍-u,n乙慌诺木谷皇侵雍,我做梦都想和他做同桌。但是显然我高兴的太早,马上就要排到我们了,我一直在和钟寒说衏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喜悦的心情,还和他开玩笑说运气真遭,竟然要和男生做同桌。可能是我太兴奋了,竟然没有发现李渭然不知道再什么时候插到了队伍里v钡奖话嘀魅瓮平了教室,我才发现走在身边的不是钟寒,而是李渭然n一毓头看着钟寒,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变故,一脸诧异的看着我?/p>
忽然有人在身后使劲推了一把,我没站稳撞到拐角的桌子,左手重重磕了一下。无名指传来的钝痛,即使不用看我也知道软组织破损,皮下组织挫伤。我爸总是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培养我的医疗意识,连受伤也不放过,从初中开始我就可以通过痛觉来判断软组织的挫伤程度。好吧,说的有点专业了,其实就是无名指被磕破了。
“挡什么路,不想簍-u,n乙黄鹱就滚!”这是李渭然簍-u,n宜档牡谝痪浠埃他的为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恶劣k一把推开我,坐到原本属于我的靠窗位置v芪y耐裡跃醯囊瓶视线,李渭然家事很显赫,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也懒得打听,但是在我们级部是很出名的c挥腥烁业米锼,当然我也不敢n倚⌒牡淖在他旁边的位子上,緓拷自己的身体贴近走廊v雍被分到靠墙的那排n业妥磐凡桓铱此,从小被人欺负惯了,但是在他面前出丑还是会让我觉得格外难堪n壹僮澳檬椴喙身子,发现钟寒正盯着我n业牧成瞬间就红了,我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h缓蠖匀昧怂的目光,钟寒抬起自己的左手对我晃了晃,他是在问我有没有伤到n伊忙摇头,还好这个角度他看不到我的左手?/p>
座位已经排完了,班主任走到讲台上开始做自我介绍,他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张字。硕大的啤酒肚顶在讲桌上,随着他抑扬顿挫的话音讲桌也在不规则的颤动。我一直认为只有做官才能把自己的身材做成那样,现在看来啤酒肚和职业无关。
我和李渭然都没有在听他的讲话,李渭然在玩gba,而我在处理我的伤口,无名指靠近指跟的部位被磕出一个绿豆大小的坑,周围还泛着一层角质层,就是白边。因为左手一直垂着,血已经留到指尖。我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把血液擦干净。然后从笔袋里掏出透明胶,贴着卫生纸把伤口缠起来。如果我爸看到肯定会骂我,用卫生纸包扎伤口是很不科学的急救措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悠闲的坐在我旁边玩gba,李渭然个字很高,腿也长,他双腿大刺刺的伸开,已经跃到我的桌子下面。无名指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那附近的血液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的。受伤的地方刚好是左手的无名指,这也许是对我日后命运的一种暗示,只是我从未想到。
一上午都相安无事,李渭然一直在玩,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关注。原本我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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