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不明所以,一副天然纯的表情,纳闷儿地睁大了眼,看上去丁点不明白自个儿又是哪儿惹怒了虞斯言。
虞斯言嘴边的话都被项翔眼里那一片圣洁之光给击碎成了渣,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他喉头发梗,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天然呆的男人交流。
项翔皱着眉心看了虞斯言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顿时一脸歉意,真挚无比,
“不好意思,我没多想,你别生气。”
虞斯言嘴角抽了一下,敢情儿是老子思想龌`龊了是吧!
这公路上本来就不能停车,虞斯言这是停在了公交车道上,他话还没出口,后面就传来了大喇叭的催促声,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油门一踩,重新起步。
“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成,公司里除了吕越,也没其他人这么叫我了。”
在虞斯言看来,他已经充分表达了什么叫亲密,这都和二把手一个级别了,够意思了吧。
可要说虞斯言是一根筋,那项翔就是一根铁索,还是大腿粗的千年老寒铁打造,谁要和他叫劲儿,谁这辈子就得跟这儿耗死。
项翔固执的就认准“言言”了,任凭虞斯言怎么说,不让步的就是不让步。
虞斯言没听见项翔的回话,以为项翔这是默许了,心里膈应着他的大石头瞬间消失,神清气爽,
“你这种个性呀,真的不适合在生意场上混,我以为我就够直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直。”
项翔眼眸一闪,什么该糊弄,什么坚决不能糊弄,他倒是盘算得精细,
“生意这块,其实我还成的。”
虞斯言真不愧于自个儿对自个儿的评价,一句话顺嘴就出去了,一点没考虑这话会不会打击人,
“就你这欠了千把万的,还自认不错呢?”
不过这回,虞斯言这嘴刀子砍到项翔身上,那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听得项翔心里跟猫抓似的,除了稀罕还是稀罕,
“这个败掉的项目不是我的,是我弟弟用我的名义拿下来的,用于学习。”
协信提供的信息相当全,虞斯言办事儿之前都没用自己的人再查一遍,可对于项翔,信息量少的可怜,虞斯言只当是最高级别,身份特殊,很识相的没自个儿去深入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项翔欠债的内幕。
虞斯言相信项翔不会骗他,但是这么大一个项目,对项翔这不大不小的公司而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用于对孩子实践教育?这未必也太草率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拿整个公司的存亡当儿戏呢!”
不是关键问题,项翔尽可能实话实说,
“这个公司本就是父亲留给我弟弟的,只是因为他未满18岁,暂时以我之名而已,至于他要投资启动什么项目,我无权过问。”
虞斯言从项翔这一句话就得出了三个信息。
一, 项翔他爹死了;二,项翔是无辜受累;三,俗话说,皇帝爱幺儿,项翔明显没得到生父的爱护和关心,连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现在出了事儿,他却又很有担当的为这一切负起责任。
又一个苦命的纯爷们儿啊……
“那你弟现在人呢?他闯的祸,难不成他还站一边儿,这烂摊子就撂给你不管了?!”
虞斯言真性情,得知真相,顿时为项翔不平了,就连说起话来也带着浓重的怒气。
项翔想到那离家出走、不知道在世界哪旮旯角疯玩儿的项绯,顿时脸沉了一分,想到项绯就想到项绯和他赌气的原因,想到那原因,就想到那天虞斯言招`ji的事儿,瞬间脸黑了个透,声音嘶哑又森然,
“他走了。”
虞斯言刚还外焰上撩的怒火被这“伤痛”的仨字儿给瞬间扑灭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倍儿语重心长地对项翔说:
“你节哀。”
“……”
项翔脸部肌肉一滞,眼内荡`漾起一圈小波澜,保持着一脸深沉,高深莫测的噤言了。
☆、057 出来混,就得还。
057出来混,就得还。
俩人无言以后,车内变得无声无息,与车外的喧嚣形成了强烈的冷热对比。
虞斯言怕热,车里的冷气开到了最大,直对着人吹,可虞斯言又讨厌闷,所以车窗全都是大打开的,车外热烘烘的气流滚滚涌进车里,让辛苦劳作的冷气机做的都是无用功。
一个人的习惯和他的经历有最直接的直接联系,项翔很是好奇虞斯言这怪`癖是怎么来的,但他也没问。
虞斯言一长期不多言不多语的人,越是安静,他心情越好,相同的,项翔也是。
无言没有让俩人尴尬,却有一种反常的融洽。
“我先带你去医院。”虞斯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项翔的眼睛在虞斯言脸上溜达了一圈,
“我没事儿,不用去。”
虞斯言说不出什么美丽的谎言,直接下口,
“不行,你现在算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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