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红零提气落在他身边,满身的酒味,凑到系音耳边,“这里还有别人吗?”话音落下,人直挺挺地朝系音倒去。
接住倒下来的人,系音摇摇头,“不会喝酒还学人家豪饮?现在自作自受了吧?”最后一声叹气落下,只得认命地将人扶进房间。
解红零本身领悟能力极强,原本以为要花上一个月时间的血印,竟然在短短半个月便修学而成,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为系音换血。
毕竟是第一次,难免有了紧张,看了躺在床上的系音,“你没有问题吧?”
系音睁眼看了看他,轻轻笑笑,“大不了一死,有何畏之?”
知道他开玩笑,解红零忍不住翻翻白眼,“你想死也得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再死,否则人家还以为我菩提斋无能,招牌岂不砸在你手里?”
“随你的便。”系音一脸的轻松,没有丝毫的担心与害怕。
解红零不再说话,伸出双手,自双手手腕上生出两条银丝,分别射进系音双腕。
鲜红的血液随着银丝来往流窜,二人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痛苦。
捻弦静静地伫立在窗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注视着眼前的两条红色丝线。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系音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解红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大喝一声“收!”银丝上的血液迅速窜回二人体内,最后没入解红零的手心消失不见,于此同时,后者的身体一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捻弦扑腾了翅膀,落在系音胸前,静静的依偎在那里。
血印一书系菩提斋主人世代相传,其上医术皆是神乎其技,解红零血液中本有净化的药物,如今一分为二,他的体内含了系音一半的鲜血,系音体内亦有他的血液,两股血液在体内倒也融洽,不日便可合二为一,如此一来便算成功,只是刚开始稍显了身子的疲倦。
解红零喜欢与捻弦斗嘴,一人一鸟经常为了一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系音有时会出言相劝几句,有时也乐的在一旁看热闹。
二人一鸟的生活倒是惬意。
毕竟是鸟类,即时通了人性也改不了本性,见了漂亮的雀鸟,捻弦连解红零的故意挑衅都不理会了,直接循着那只花鸟离去的方向找去。
“这小东西也是见色忘义之人。”解红零撇撇嘴嘀咕一句。
难得清静片刻,系音继续手上的浇花动作,笑着摇摇头,“也就只有你才会如此的小孩子心性,与一只鸟斤斤计较。”
“这可是关系我解红零名声的大事。”解红零懒洋洋地往地面一躺,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系音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壶坐到他身边。“是啊,三个月过的还真是快啊!”
“你可以回去了!”解红零伸手拔了旁边的青草放进嘴里,一脸的不在乎。
“嗯,没有想到我还有活着见到他们的那一天。”自从知道自己患病之日起,系音就做好了死准备,然而,现在,他却不想死了。
解红零不再说话,系音离开,自己就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师傅在世还会偶尔回来一次,现在却是真的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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