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父亲对他的爱护彻底揭过他心里那道伤口时,仿佛是看到心口那道长出粉红嫩肉的伤痕,虽然还存在着,却有了新生!
两三天,俊祎便打电话回梁家,也给他父亲打去电话,时常嘱咐他不能再抽烟了,还有他给的那瓶药要记得每天吃两粒。
陆国学感动得有一次甚至在秘书面前红了眼睛,男人却也没不好意思,反而面带骄傲地道:“我儿子!嘿,这小子可是呢,回回都得跟我说戒烟啊,少喝酒的事。哈哈,他现在在帝都呢!”
大概知道上司家里情况的秘书知道说的是前妻的儿子,见那孩子这么贴心,上司这样感动,也完全没有取笑上司的意思,心里也替自己上司高兴。
毕竟这个常常闷头吸烟的男人心里的苦楚,他这个贴身秘书比别人感受得更多一分。
俊祎的生活由此更加惬意起来。
他心境上的豁然,连带着他对华老及其他人的心态也更好了。
不同于以前的卖乖取巧和不经意察言观色的讨好贴心,他打从心眼里将几人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将他们实实在在地放在了心上。
华老约莫是感受最深的人了,每每这小徒弟给他按摩敲背时,他心想着,云昭的宝贝孙儿,该是这般无忧的模样才好。若是叫她知道这小小的娃儿之前经历的那些许多,长成这样一个比寻常小娃儿早熟这样多的孩子,不知道要有多心疼了。
“师父?”
听见小徒弟有些担心的询问,华老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流露的伤感。
他立即整了整表情,咳了一声。嗯了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见小徒儿听话地揉按起他的手臂来,不由嘴角往上挑了挑。
他手指在茶座上轻敲着,嘴里哼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华老自顾哼唱了一段,心里自我赞美一番,掀了掀眼皮见自己这小徒儿也露出欣赏的模样,心里更是得意。
他哼了声,“小九,你最近可疏懒了。什么时候在给老头子来一曲‘梁祝’,你呀,就这首弹得最妙,那什么肖邦,我可不爱听。”
相处这许久,俊祎早学会了咱师父这话除开医道上,打个折扣听一半就成,这时候笑眯眯地应了。
果然,当天傍晚,香山脚下又回荡起了久违的钢琴声。
华济之和谈绪俱是第一次听到俊祎的琴,一曲罢,看着那玉雕琢而成一般的俊祎,谈绪很是怜悯地瞧了华济之一眼,“我理解你,老华,以后看开点啊。有这位在,就是我看啊,哪个是宝,哪个是草,你好意思争吗?”
华济之满脸黑线。
*
空间里的溪水,比之雨水更像是无根之水。
无根而起,无往而至。
环绕在空间四面山的山脚下,环成一个轮回。
自在兴岭采药之行中,发现了溪水的妙处,得了闲俊祎便时常来这里泡上一遭,从茅屋前如水,随波逐流,漂浮着复又回到茅屋处,这样一个轮回,感觉身体里的血气也仿佛经过了一轮的洗礼,变得更加舒服起来。
起了身,俊祎随意拿过放在溪边的浴巾往腰上围了一圈,贴在胸前背后的湿透了的长发也这样随意得披着,任它滴着水,慢慢风干。
水珠在晶莹无瑕的肌肤上闪耀着微光,俊祎随手捋了捋如瀑的长发,闲步而行。
空间里的温度持衡,无需担心受冻的情况。
复又和小草药们谈笑了一阵,给需要浇灌的几株草药浇了水,便也就躺在了吊床上,指挥着草药伸长‘手’给他取来茶水,双手叠在脑后,阅读漂浮在眼前的《药经》,待乏了,便就小憩一阵。
当真是好不惬意!
将重心从医学上分出一半给亲人后,俊祎对空间里的诸事自然有了些忽略,虽然也是每日进来瞧瞧,但丝毫没有察觉到小草药们有时怯怯懦懦犹犹豫豫不敢说出的话和憋闷的心情。
这一日,待俊祎入睡后,空间里的小草药们又迎来了他们的不速之客!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小草药们俱都将自己卷起来,蔫答答地装死!可怜给俊祎做吊床的几株草药,这时候却也不能将小主人就这么抛下了,只得认命。
两只雪团子从篱笆的缝隙内挤了进来,瘦的那一只哧溜一声就跑过来了,回头一看,胖的那一只卡在了篱笆缝隙上,真哼哼唧唧地努力抖动着肚子,企图钻进来。
瘦的雪团子赶紧伸爪子将胖的那只拉了过来。
“乖!”胖的雪团子终于进来了,伸着爪子拍了拍弟弟的头,瘦的雪团子立即露出一个笑脸来,将脑袋拱在哥哥肚皮上,直蹭。
两只雪团子互相蹭了一顿,才手牵手地八面威风地走进了他们新征服的领域。
这里多出了一股气息!
原本见了小草药们装死的胖雪团子正转着滴溜溜的眼睛,想着今日怎么耍弄它们的玩具,却不想被陌生的气息吸引了。
几缕发丝垂下,随着无风自动的吊床摇曳着,‘吊床’上的藤蔓不断结出的花瓣飘零着,用花香诱惑主人的一顿好眠。
那躺在床上的‘东西’好‘庞大’!
雪团子哥哥心里警铃大作,正想着要不要折回去,就见自己的弟弟小尾巴一竖,‘吱吱’两声撒欢地朝新奇的‘玩具’跑去,小哥哥胖嘟嘟的肚子浑然一颤。
雪团子弟弟冲到了目的地,伸着爪子一跳一跳地抓着飘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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