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言笑呶呶嘴,安分地退到身侧。
“阿笑,既然你已经嗅出来了,不妨同我们说说?”
言笑凝神一思,神秘地望了乌追一眼。良久才拽着他一起跑出去。
“等我们回来再告诉你们结果!”跑到门口,言笑对着里面书房一众摆了摆手。
四姑娘伸长了脖子再看,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马鞭在地上胡乱挥打了两下:“哼,真是个神经。还跟我们打哑谜。”一抬眼便望见挠头不语的练小萝卜,“看什么看,臭老头!”
气势冲冲地负了马鞭跨出书房。
“咯,呵呵。这闺女脾气略略大了些。”哈了口气,盯着地面的尸首,“我说师兄,你也真是心狠。你就这么死在这里,把大大小小的琐事扔给了我。也不想想你那徒儿会不会杀了我。”
小步走在前面,也回去睡觉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顶透下来的光定着那个面目全非的尸首。
皮肤像被蒸干了般冒着热气。
这个死人,呵呵,有秘密!
被拖拽在大街上的言笑,手指往嘴里一嘘,汹涌人群里奔出一匹雄俊的白马。
言笑抱着白马的脖子,用头蹭了蹭,指着马鞍对乌追道:“小追追,你来驾马。”
乌追毫不推辞,呼一声踩磴上了马。手臂往言笑面前一甩:“快,上来!”
言笑摇摇头,手中折扇别回腰间,两脚腾空已伫立在马背上。
乌追抬首督促道:“若是途中摔了下来,我可不会管你!”
“放心吧,小追追。小白是我养大的,摔我,它可舍不得。”
乌追眉头都颤起来,作了罢,大叫道:“那你可就站好了!”
马屁股一拍,两人已飞奔在大道上。
此马似通人性,驼着主人在风中乱窜,已然知礼地避开所有拦阻。
倘是路人,便懂得绕弯而行。
呵,多好的马呀!
行驶中,乌追道:“去哪儿?”
言笑张开两手,笑着道:“溜马啊!”
一个不留神,白马长嘶一声停在大道中央。
那个立在马背上恰闭目养神悠哉悠哉的言笑像个皮球一样滚啊滚滚啊滚滚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马僵一扔,乌追跳下来,怒目圆睁,一眼都没有回头望望草丛里的那个人。
“小追追,你……你怎么可以突然停了。”言笑灰头土脑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怨愤道。
乌追背手靠在一棵大树下,嘴唇一弯:“哼,自作自受。”
言笑委屈道:“溜马一说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也当真了。那香料极其特别。只有百颜楼的天香姑娘才制得出来。”揉了揉屁股,盯着胳膊处汨汨流出的血,大惊小怪道:“你看,出血了,出血了。”
乌追敛了眉,走过来,扯了衣袍一个小角儿包好,温柔地碰触了一下伤口,体贴道:“还疼吗?”
言笑呆呆地望着,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疼,不仅这里疼。全身都疼。”
“是我太冒失了,没能听你把话说完。”蹲身挠起裤角,瞅了瞅出血不止的小腿,“还能走吗?”
逮着这么一个撒娇的好机会,言笑当然不会错过:“不能!”
蹲地的人影一转,扬起手臂一指:“那么上来,我背你!”
“好嘞,小追追。你真好!”
言笑像个兔子一样蹦上了乌追的后背,贴着宽阔厚实的后背,言笑天真地想:“如果我真的是个女人就好了。那就可以不受任何排挤地嫁给小追追做妻子。”
“怎么不说话?”乌追察觉后背那人的异样,“疼地受不住么?”
言笑舒舒服服地躺着,并不答话。
“阿笑,你要是疼地不行就吭一声!”
乌追感到,自己的心莫名地烦乱。
也许,这种焦急就是在乎的代名词吧?
心力交瘁之际,只听着背上那人迷迷糊糊地回答:“小追追,你的后背真舒服。要是你愿意背我一辈子就好了……”拿脸蹭了蹭,搅得乌追全身酥软。
他僵硬地顿在路上,转了个头望向身后。
言笑那半边轮廓所勾勒出精致五官原本那么熟悉。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乌追握剑的手有些湿润,全是冷汗。
路道上的风吹着两人的发,缱绻着衣袍,簌簌地响。
心终于有些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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