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箫追寻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空前教几大镇教高手同来奇子峰,大漠残叟老前辈又匆急离去,如此说来定有事情发生。他心若火焚地绕山寻望,而后疾驰而下。“哼!”一声冷哼,一束身影一晃而逝,瞬间没入林中。“赤足妖魔,休走!”一支箫暴怒地一掌击去,却未料没沾到赤足妖魔的一角衣衫,一名小尼却成了他的掌下冤魂。
“师傅,师傅,你怎会在这里?”无论怎样,他只能扼杀自己,亦不愿乱杀无辜,他慌乱地扶起被他掌风扫中的小尼,但见她年纪二十上下,一身灰布长衣宽松地扑落在地面。一双大而光洁的眸子不但没有一分怨恨似乎还有一些温和。他有些不懂地想伸手止住她即将衰竭的心脉,刚一搭手不禁更现内疚,“小师傅,在下杀了你!”
小尼浅浅地一笑,一句话令一支箫大为惊愕,“施主,谢谢你帮了小尼。”言罢,头一歪,安然地离去。
“小师傅,小师傅!”一支箫急切之间连喊数声,但她慢慢垂落的身体已告诉他了无生机。他只好将她轻轻地放于地面。这才发现,原来旁畔绿草如茵之处延伸了一条交错杂乱的印迹。步履紊乱完全可以看出她在此已踯躅许久,“她为了死才来这里,何以致死?”他起身沿迹走去。不禁大惊,如此的足迹竟有里许。一支箫疾步之间,几个起落人已来到一个樟林,起初还能看见轻轻的痕迹,随着天色暗沉,樟林中各种野兽出没,混淆了印迹,又走了里许,竟是越发地难以确认,最后竟没了方向。
一支箫的资质禀赋独一无偶,武功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个能与其伦比的。他正在取舍不定之际,忽闻一种低沉的声音响于林中,“莫不是让鬼给吃了?”
一支箫一惊,心头亦不由得一震,身形疾起,已沿音寻去。
“可惜了这个小蹄子!”自语之间,大有一种叹息之味,“,害得大爷徒走这远的路!”言罢一阵草木之响,此人好像已向林外走去。一支箫哪肯放过,轻一提身,人已坠在他的六丈之内,这才发现前行之人是一个青布襦衣的男人。
“他奶奶的,害得大爷心中奇痒难奈,她竟然让鬼给取了魂魄!”他扫兴地甩了一句,胡乱地击了几掌便发疯般地向前冲去。一支箫虽是江湖中人,但皆因心中之忌从不肯轻易抛面江湖,对江湖中人的凡人轶事自是知之甚少,但他最恨恶的便是这种不是人的男人,自是不肯轻易放过,身子一掠又近身两丈。
前面的男人一直发足狂奔,足足跑有半个时辰之久,又翻过一座光秃秃的山,一支箫不禁大惊,原来此山北面山脚处竟有一座依山傍水百丈方圆的庵堂。这三面环山一面望水之境,竟是极尽的幽雅。一阵阵木鱼之响由远及近的传来,极是悦耳。下了这座秃山便是一座丈宽的溪槽,月光淡渺,星斗疏稀,更深人静,溪水潺潺之声夹杂着木鱼之响迂回在古庵的四野上空。一支箫正被眼前之景所迷,抬首再望,那位青布襦衣之人却已不知去向。一支箫大叫糟糕,急切之间旋身而起,足落石阶之上,又行几步便着清了迎头的匾额,“道清庵”,他自语地望了一眼这幅宽大的匾额,人已再度旋身而起,眼前出现了一座木式的屋宇,颜色和匾额一般无二。庵门掩闭,四野无声,时才那清欣的木鱼之响却已失去了音源。一支箫既使再放荡不羁也不敢劈门开锁,这毕竟是休身养性之地,一时间竟把他难得不知所措,那个肥大的男人定是落身此处,何以一下子了无声息?正在举棋不定之际,一阵疾风吹来,“吱嘎”的一声,旁侧的一闱小门竟然闻风自开。一支箫这才发现,原来庵堂正门旁侧有一小门竟是虚掩,他嘲笑了自己一下太愚,竟然孤注一掷地望定正门。不禁闪身走近,但见堂内青烟漫缈,盘旋迂回,三根香柱还留下三点星火,“这分明是刚刚燃起不久,定是那个打坐之人离去不久。”他直觉那个青布襦衣的男人便在此处,哪有闲情浏览堂内,扫望了一下,两指虚按,一扇小门轻开。原来庵堂的后门直通僧尼的住处。一支箫足还未落稳,但闻一种猥亵的声音传入耳畔,随即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淫笑声,“本堂主早已按捺不住,那日在香堂,若不是那个老家伙碍眼,我岂能等到现在?”接着一阵女子般地呻吟,而后又是一阵子轻怨,“你明明去追那个小尼子,却让老尼独守空庵,你为了那个无名小尼,害我在这儿等你三柱香火……”
“没有,没有,你看你撩拨得我欲火难奈,奇焦无比,又哪里有什么闲情去找什么鸟尼?”言罢竟然无所顾及,放声长笑,直骚得那个女人七嗔八乖,呻吟连连,喘声不断。
一支箫倒不知这个自称堂主的究为何人?亦可知这个手击木鱼身在庵堂的老尼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他本想踢门而进揪起那位老尼将她碎尸万断,又惟恐如此邋塌之地脏了自己,他连叫晦气便要起身离去。却被一种奇怪的尖叫声所震,紧接着却是一种重物垂地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一支箫大惊,还不曾明白过来,时才那个男人却已半裸着身子破门而出。急切间一支箫身形弹起,紧紧地贴在屋檐上,这才看清原来这个半裸的男人足有五十上下的年纪,络腮胡须,黑脸堂,一只鼻子微微上翘,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周,随后像只猫一样向另一房舍蹿去。
“是杀是留?”一支箫万没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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