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遥该伤感的也伤感了,现在他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他妈从哪里出去?他转身准备返回偏殿,可见到空荡荡的偏殿里,刚才还站在殿中间的爷爷奶奶不见了,不用说,他们和十二帝、骷髅兵、僵尸官一样消失了。初入这样陌生却偏偏亲切的环境,忽然一下子失去方向,觉遥的感觉很是奇怪,说不上是恐惧,就是心里没着没落,但一切都不等他细想,裤裆里尿帮他脚下一滑,他就摔回了现实世界。
回到现实世界,觉遥不似昏睡前的疲惫,反而感觉到背后一阵冷汗,他睁大眼睛一眨都不眨,出了神般的在些想什么,想的没了头绪他用手摸摸下巴,自从他开始像男人一样隔三差五刮胡子开始,他思考的方式,已经从摸头变成了摸下巴,忽然间,他有意识的摸了摸下嘴唇。觉遥想起刚才爷爷对他说话时候语露恳求,他为了克制心酸紧咬下嘴唇,现在摸起来,倒也像有那么点感觉。
觉遥眼睛一眨,似是灵光一闪,他赶紧伸手下去摸自己的裤子,尤其是裆部,“奇怪?没有尿啊!”觉遥心里这么想着,好像他还为自己没有尿裤子而感到懊悔。
一切都来的太真实了,觉遥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甚至也分不清那是不是梦境,回想的越多,他越是心烦,可是觉遥并不知道,这些感觉才只是个开头,在以后,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几乎因此而丢掉他的人生。
想的心烦,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觉遥只记住了最后爷爷对他说的那句话:“好!我知道一定会是你。你先回去吧!今天他们不会见你的。”这句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还会再见。
太无奈了,试想:一群多则过世百年,少则离世不久的祖宗们,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等着你,而且是有任务交代给你让你去做,但又不说是什么,更离谱的是,只有他们随时“召见”你,你都无法分清被“召见”是否是真的,好似命运之手左右着你,你知道它在左右,偏偏也只能让他左右。
觉遥无奈等待下次的“召见”,可想一想,却也有几分激动。
毕业假期的最后时光是充满想象力的,因为即将展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社交、生活系统,不论你曾今辉煌、迷茫、懦弱、沉寂、鲁莽等等,它们都已经成为过去,接下来的你,是一块橡皮泥,你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形状再造自己,没有人了解你的过去,他们只会看到你的现在和将来,尤其是觉遥这样去上大学的人。
闲言不表,只说觉遥动身离开,坐火车前往大学的那天晚上。
觉遥很奇怪,从那天离开爷爷奶奶,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他好几次期待在梦中再次去那个古怪的宫殿,有一个夜晚,他甚至为此失眠了,但似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上次尿裤子的懦弱,十二帝看不上自己?觉遥开始怀疑,但他转念一想:“看不上我?为什么又要爷爷和我谈呢?”实际上,这些问题,在他希望再次能返回阴宫的时间里,已经无数次和自己辩过。
躺在火车硬卧最高一层,伴随着一会儿一次的“哐珰、哐珰”,觉遥的身体轻轻左右摇着,他慢慢的睡着了。
再一次,觉遥站在空旷的殿前中央,面对着那座坐北朝南的宫殿,如此熟悉的场景再现,觉遥倒似回家了一样,他欣喜若狂,可能是他初次离家,此时到来,竟把情绪宣泄在这里。
觉遥环伺四周极目远眺,再次看到殿前士兵走过,他竟然大喊一声:“喂,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骷髅兵还没走上石桥,觉遥已经飞奔前去,看他的身形哪里是在跑、是在冲,倒像是小孩子欢快的蹦达着。走的近了,觉遥忽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过来的带刀侍卫不是骷髅兵,是真正的肉身,再望向他们身后,上次的僵尸官微笑着冲他摆手作揖,刚才的那股热乎劲儿一下子从头顶凉到脚底,觉遥停住脚步,不再向前,跟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人真是奇怪,之前看到骷髅兵和僵尸官,觉遥吓得尿裤子,这一回看到肉身的,和电视剧里无异的士兵,觉遥反而心里一沉。
不等他回过神儿来,捉刀侍卫已经分列两行在他前面,面对面站着,“僵尸官”也走过来满脸微笑的对他说:“赶紧的吧!都等着急了,咱可没那么多时间。”他说话轻声细语,穿着官府又像足了一个太监,更有意思的是,他说完之后没有理会觉遥,便转身踱着碎步向前,并从背后掏出一面镜子,细细品味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还不断的在脸上摸来摸去。
觉遥跟在他身后心想“一个女人也不会这样,他到底在干什么?”僵尸官踱着碎步走在前面,走的很慢,觉遥更是不解:“让我快点,你自己却走那么慢。”按耐不住好奇心,觉遥探过头去,想看看僵尸官到底在镜子里看什么,难不成,这镜子还有什么古怪?这不看还不要紧,觉遥看到僵尸官正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表情。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个大男人手拿镜子,边走边对着镜子做鬼脸,简化而之,就是:膈应和吊诡。偏偏这种复杂的情绪里,还混杂着其他说不出的感觉,让人不禁咬紧牙关倒吸一口气,接着嫌弃的摇摇头,觉遥就是这么反应的。
本来一段不长的路和一次满怀欣喜的回归,因为僵尸官存在,彻底成了饥饿的人端着漂满老鼠屎的肉汤走长征,当事人只希望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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