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弦正思索着该扯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跟苏烨解释,莫紫就道:“苏小孩,那里面唱的戏可不好听呐,有空你跟我回老家,我们那唱戏的才叫天下第一绝呢。”
说到这儿,莫紫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忍不住都趴在桌上了。
叶双抽抽嘴角,心说有什么这么好笑的?
苏烨见他那么开心,就点点头:“那莫莫有空我一定跟你去。”
“行。”
苏玖连道:“你们有没有将昨夜的事告知她们?”
叶一摇头:“为了避免惹来麻烦,还是叫她们保密。”
萧子弦也说了一句:“能保密自是最好的了。”
辰时过后,县衙就挤满了人。县令蔡录坐在审案,公堂下则是有一打扮的唇红粉厚的妇人正在哭哭啼啼的喊道:“我家怡心呐,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你不是都已经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的吗?怎么又不算数了?”
蔡录一听见她嚎就烦,一拍惊堂木,道:“升着堂呢,你哭天喊地的成什么样子?”
妇人连忙止住了哭声,小声道:“那伤心么,自是要哭的。”
这名妇人乃是烟悦楼的老板刘妈妈,此刻她正为失去了一个好女儿而伤心流泪呢。
“行了!有什么冤情赶紧把状纸呈上来!“
刘妈妈连忙掏出袖中的状纸呈给蔡录。
知县看完后,便道:“你且将冤情一一诉来。”
妇人一擦眼泪,把怡心进烟悦楼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大体上跟昨晚叶一两兄弟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不少人听后都议论纷纷。
蔡录连忙拍起惊堂木以维持安静:“肃静肃静!你们这么多话本官还怎么审案?堂下的,你说怡心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这情况是否属实啊?”
刘妈妈赶紧点头:“大人明镜高悬,我自是不敢有半句假言的。”
“既然属实,拿着案件就无需再审下去了。这不摆明了你女儿想不开才轻生的不是?”
“大人,您,您是如何断定的啊?”
“啧。”县令白了她一眼,接着道:“这还用本官来解释?你女儿就是不想终身受风尘之苦才跳河自尽。”
“这,这……。”
刘妈妈被咽的说不出话。
“行,本官也不随便冤枉他人,便把那晚与怡心在一块儿的方正方老板给你叫来,让他来说说那晚的状况如何?”
“好好好,大人真是公正廉明。”
“来啊,传方正。”
方正今天似乎没有带随从,就只是他一人前来。
行过跪拜之礼之后,蔡录便问:“你将昨晚的事跟他说说。”
方正便把昨晚的事都讲了一遍。
原来昨晚在画舫上并不单单只有方正与怡心,还有几个是方正的友人。他们一起饮酒,怡心则是为其奏乐。不过一曲过后,怡心离开了几刻钟,之后没再回来。方正与友人喝的也有些醉意,就没再召她回来。
再接着便是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他们几人出去一看便见着怡心的随身丫鬟趴在船栏上一个劲的哭,这才知怡心竟是投河自尽了。
蔡录点点头:“本官派人调查过昨晚夜游画舫的人,方正所说的情况确是无假。”
“报告大人,怡心尸首已找到!”
几个官差已把怡心的尸体抬到了公堂上。
刘妈妈一见着那洁白的布面就心疼啊,怡心可是她花了几个月给养出来的,现在倒好,银子赚不回来,就连这棵招财树也死了,亏死了亏死了啊!!
蔡录吩咐仵作:“去验验她的死亡原因。”
“是。”
见着仵作要验尸,萧子弦对莫紫说道:“莫先生,可否带我家公子去街上逛逛?”
莫紫也知这几岁大的孩子是不适合看这种场面,就道:“好,反正我对这案子也不怎么有兴趣,那我们过会儿再回来。苏小孩,咱们去街上逛逛去。”
苏烨点点头。
仵作先将尸体的外边皮肤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道:“大人,死者身上并无其它致命伤痕。”
蔡录点头,又道:“那你再验验她的五脏六腑、喉部及心腔,看看是否有中毒现象。”
“是。”
只见仵作拿出银针,将其放在灯火上炙烤一刻钟。然后便是把银针刺入死者的腹部,以此来检验她体内是否有毒物。
接着仵作用同样的方法将其它地方都检查了一遍,银针没有丝毫变色的现象。仵作倒是从怡心的鼻、口,耳三处找到了一团打了结的东西。
蔡录道:“仵作,将验尸结果与他们说说。”
“是。这名死者五脏及心腔等处都无任何毒物,说明她并未因中毒而死。这些打了结的东西是水草,湖心那儿是水草最密集的地方,曾下河游过的人都知道。而且这名死者的腹部有隆起的现象,她的身体也是惨白浮肿,这定是溺死之人所会出现的现象。”
叶双摸摸下巴,他还以为这县令品行不好那仵作也定是个草包,没想到分析的还挺透彻,验尸也认真呢。
蔡录听后便问刘妈妈:“堂下的,你可还有话要说?”
刘妈妈手里绞弄着丝巾,不敢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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