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大惊,连忙向后急退,却见那巨蛇并无反应,仔细观察也好像全无生气,仔细一看,竟是一张蛇蜕。这蛇蜕也就四尺来长,通体泛绿,触手柔软,倒像是刚刚蜕下不久的。任仲不由得联想起刚才遭遇的血红巨蛇,估计是刚刚蜕皮就被自己所杀,其血红的外表怕是在潭旁待的久了,发生了某种异变。
任仲摸那蛇皮倒是厚实,闻起来也无异味,便准备拿出洞去处理一番,也好当作垫子隔些潮气。
任仲全身沾满了污血,自然需要清洗一番,不过他知道潭水极冷,想起刚才的经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若是有的选择,任仲绝不会用这寒潭之水清理身体,可是如今他根本没有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偶遇寒潭已是幸运之极。他见自己头发、身体黏腻不堪,腥臭之气充满鼻腔,早已忍耐不住,咬了咬牙,便做了决定。
不过他也没傻到直接进潭被冻成冰棍,而是把长衫外裤一一脱下,先搓揉了一番。然后便用外裤沾着潭水,将全身细细擦了一遍。他冷的够呛,手上便使了些力气,全身被擦的发红了起来,竟觉得不那么冷了。随后他把头发浸入潭中,大概搓洗了一番,又随便拧了拧,便披在身后,幸好他发质不错,倒也没有因为粗暴的对待而打结成绺。南国少年未及十六周岁都不能束发,任仲极不喜欢长发,披在身后行动起来十分碍事,偏偏自己的头发长得极快,打理起来异常繁琐,有几次恨不得剪短了去。以前在外面他处处小心,暗自行动之时才束起头发,如今已深处山林无人注意,便干脆把头发高高束起,散落在额前的也尽数拢了起来,看起来倒是精神了不少。
折腾了好一会,任仲总算把身上清理了干净。他虽说适应了不少,但还是全身冻的发僵,嘴唇青白,清洗干净便马上退了出去。洞里本就阴暗潮湿,衣服不易干燥,任仲拿起衣物蛇蜕便从洞口爬出,只见洞外一片漆黑,竟然已经入夜。
任仲下到石壁外的平地之上,伸手拧干了长衫,他手劲极大,也不怕长衫损坏,拧完便已干透,他摊开抖了抖便直接套在了身上。至于裤子他并没有这样处理,而是略微拧了拧搭在了树干之上,他十分清楚寻常布料是禁不住如此大力扭转的,自己有没有换洗衣物,自然要加倍仔细。不过好在四周无人,任仲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穿着,光着大腿直接开始处理蛇蜕。他如今衣物倒也不缺,就想先把蛇蜕从中划开做成垫子,省得自己睡觉之时沾染过多潮气,若是以后有了什么需要,也可以在直接在此基础之上进行缝制。任仲找了块手掌大小的石块,打磨削尖了一端,当作石刀划开了蛇皮,并把蛇皮搭在裤子旁边。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月色,便直接在平地处练起了拳法。虽然很久未打,可任仲却觉手臂虎虎生风,脚底步伐更是比以前稳健许多,一套打下来自己只是微微发汗,仍有余力。任仲又打了几遍,手臂开始酸软便不再练习,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绝对安全,凡事都留有一些余地,才是最为妥当的。他怕裤子与蛇皮被别的动物叼走,干脆收了起来拿回洞中明天再晒,又吃了剩下的几个蜜果,垫着蛇皮,枕着包袱就进入了梦香。
任仲一直深信“贪多嚼不烂”,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心一意,绝无杂念。他虽然得了练气术,却得了许多拳法秘籍所带来的好处,自然舍不得放弃。想到拳法还有最后两式并未练成,便一门心思想要将其练习完全。如今身处山林之中,巨树石块倒是应有尽有,银针刺穴之法也可继续施行,正是绝好的时间,任仲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先练习拳法再及其他。
任仲下了决心,自然就按照计划施行。他每日除了寻找食物,背诵些药理,剩下的就是借外物锻体,进度倒是不慢,不过刺穴之法顾及的穴位颇多,倒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转眼之间,半年已过。
这半年之间,任仲先后找了不少坚硬石块捶击身体,开始效果极佳,周身也因为剧烈的撞击出现了不少瘀斑。可到了后来,所用石块已经经受不住他的冲撞之力,自然也就失了效果。任仲找不到更加坚硬的石块,且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将要到达极限,便没有继续下去。
刺穴之法倒是及其复杂,任仲心思缜密,设计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方法慢慢针刺,逐步练习,几次之后便觉得身体之中充满了力量,任仲大喜,自然加倍认真地练习起来,直至半年之后刺穴之法对他毫无用处,才停止了练习。
起初也有不少野兽闯入巨蟒的地盘试图攻击任仲,不过任仲从未有过丝毫松懈,练习拳法也是留有余力,野兽又只会一味蛮干,最后免不了成为任仲腹中之餐。不过野兽太过频繁的出现也让任仲不能专心,他便将死去野兽的血液洒在洞穴一里之外,像是划定地盘一般,果然做好之后,前来挑衅的野兽就少了许多,偶有出现,也是实力强劲,刚好可以作练手之用的。
除此之外,任仲也没有浪费寒潭带来的好处,经常到寒潭边上待上一阵适应其散发的寒气。他很清楚,锻体借助的乃是外力,暂时没有合适的外物练习,便想用寒气试上一试,不过这寒气刺骨,任仲身体强健也终究是一介凡人,长时间自然难以忍受,不过他每隔三日才去一次,每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长久以来对那寒气倒是不怎么畏惧了。
任仲知道自己就是继续练习拳法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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