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浴室里的另一位存在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他看了看周围,表现出有些不舒服。
“这里变得像蒸汽沼泽一样,我们出去躲一躲。”他伸出手想要拉住祁安止的手。
祁安止连忙退后几步,摆了摆手,“我要呆在这里,我不讨厌蒸汽,我需要你出门在外面等我。”
“哦,好吧。”美社莎收回手,声音又低沉了些,看样子有些不开心,“你要快点出来。”
你在浴室里泡了辣么久的时候为什么就不知道快点出去!
赶走了围观群众,热水也放好了,祁安止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总算有一种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清晨的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拉开门走出了浴室。
踏出一步,再没有路了。
祁安止抬头,美社莎就站在面前,将门堵得挺严实的,那身黑袍子已经又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身上。
将人推到一旁去,祁安止真的觉得心累,“别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坐着。”
“你只是说让我出门在外面等着你,所以我在这里。”美社莎跟在祁安止的身后走到了床边,然后坐下,停顿了两下后,又道:“你被蒸过之后更好闻了。”
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祁安止扭过头看着美社莎,看样子他并没有开玩笑,那就是脑子真的不大正常。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见祁安止维持着这个姿势瞧着他,美社莎觉得自己读懂了什么,指了指祁安止放在脑袋上拿着毛巾的手,“你是不是觉得很累所以想让我帮你?”
祁安止愣了愣,摇头。
天辣,让这种脑筋不好使看起来又炒鸡厉害的人帮他擦头发,他都不敢想。
“没关系,我了解人类是很不诚实的动物。”美社莎拿走他手上的毛巾,然后把他的手摁下去,照着他之前的动作帮他擦干头发。
手速很快,一看就是单身好几十年的那种,祁安止都感觉自己脑袋上生风,还有摩擦起热。
头发在美社莎的动作下干的很快,也很乱,都要炸起来的那种。
他还能跟对方抱怨自己现在的发型有多难看吗?祁安止抿了抿嘴,拿起梳子把头发尽量整理整齐,耐不住已经有了摩擦起电,依旧炸得飞起来,但好歹没有刚刚那么乱了。
“我知道你们人类有礼尚往来的习惯。”美社莎拿着毛巾递到了祁安止的面前,昂了昂下巴,示意对方接过去。
祁安止表情复杂的将毛巾接到手中,问道:“所以?”
“现在该你帮我擦头发了。”说完,美社莎又看到祁安止明显一口气提不上来的表情,皱了皱眉,“你不高兴?我已经允许你触碰我的头发了。”
他没有美社莎那个手速,那么长的头发要擦到什么时候去?
“我很高兴帮这个忙。”祁安止低下头,说这绝对与他心里相反的话,拿着毛巾裹住美社莎的发尾搓起来。
“嘶……”美社莎冷吸一口气,一把抓住祁安止的手。
凝眉垂目,白齿咬住下唇,那表情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意外的很好看,祁安止盯着瞧了有一会儿才回神,他看了看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出现把美社莎的头发拽掉一把的情况。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祁安止轻声问道:“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美社莎放开祁安止的手:“你把我的头发扭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疼。”
所以他该怎么做,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吗!
“我只是在擦你的头发,我……”祁安止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如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他觉得自己被一口气梗得难受,好半天才接着道:“我又不是把你的大腿和胳膊扭在一起。”
他就着祁安止的话想了想,摇摇头看向祁安止,说道:“那个没有这个疼。”
祁安止表示自己不知道擦头发的正确方式,美社莎一撮一撮的将头发递给他让他一撮一撮的擦干,总之就是不能把他交出去的那撮头发跟其他的混在一起擦。
总之这个人很奇怪就是了。
帮美社莎擦头发是个精细活,这活浪费了祁安止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原本还好心想拿梳子帮美社莎捋捋头发,结果对方躲得意外的快,并称呼他为‘恐怖的人类’。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种话,他该觉得是夸奖吗?祁安止拿梳子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梳头到底哪里残忍了?这梳子齿又不是刀片!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梳子,又扭过头表情复杂的看向美社莎。
“你长这么大都没梳过头?”这个问题实在是很让人在意,他忍不住问出口,“乱了怎么办?”
那么长的头发打结了怎么办?
美社莎面露怪色道:“安,别开玩笑。头发怎么会乱呢?”
祁安止语塞。
“被风吹过后,还有你刚刚对我头发那样做了之后。”说着他伸出手抓起美社莎的一把头发一顿乱柔。
被特意弄乱后的头发在祁安止松手的瞬间仿佛有意识的动了动,在短时间内恢复了整洁。
祁安止张了张嘴,愣在那里。
美社莎邹着眉头朝他看去,不满他刚刚的举动。
“动了,头发。”祁安止指着美社莎那一把被他揉乱后又恢复往常的长发,这是什么奇怪的巫术!
他并没有对祁安止说的话感到奇怪,反而道:“那是当然,你弄疼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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