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叔!怎么晕了?!快……快!快去请大夫!”冯渊喊。
“爷,我这就去!”福宝答应了一声,瞧见状况有些不对,立马飞似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刚踏出门槛,就被撞了个满怀。
脸贴近了一个宽广坚实的怀抱里,那个怀抱里有着淡淡的葱花香,很香,香的口水都要奔涌而出了。
深深吸了两口,这味道……熟的不能再熟了!作为一个正统的吃货,轻轻一闻,福宝那小灵鼻子立马就闻出是个什么东西来了!
早上起床时喜宝要出去,他就顺道让喜宝捎个重烟楼的葱花饼来。
这味道,没跑了!绝对是喜宝!
喜宝顺势就把福宝拥进了怀里。
自然而然的揽住了福宝的肩膀,把他禁锢紧紧在怀里。自然而然的揩油,而且揩的不留一点痕迹!揩的福宝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喜欢自己,当然就算现在被他箍在怀里依旧还是不知道。
双手箍着福宝,喜宝又抬眼往院子里一瞧。
只见里面乱成了一团。
李叔晕在地上,刘小灶满脸挂彩,冯渊蹲在李叔旁边探出爪子试鼻息。
不用问,也只到发生了什么。
街头巷尾就像被人扔进了一颗炸弹,轰的一声,震的满金陵的人都晓得了。
而冯渊娶媳妇这件事,就是那颗炸的连金陵都摇三摇的炸弹。
享受的搂着福宝片刻,又从怀里掏出用纸包精心包好的葱花饼,递到了福宝那双小手上。
“给你,现在还热乎。”柔情满满。
青衫帅哥扶着门框站了半天,本意是揩油,却因为那俊秀的面貌愣是给逼出了几分装酷的感觉来。所以冯渊看呆了,伸出爪子半天依旧没收回来,半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猛地飘过了一个温柔的小声音,冯渊那小身板都快让他腻软了。咂咂嘴,朝着冒着粉泡的俩人咳了一声。
福宝这才接过葱花饼揣进怀里,一溜烟的跑去请大夫了。
喜宝信步走进院子,来至冯渊旁边,蹲下。
扒拉李叔的眼皮子瞅了两下,又探探鼻息,接着又抬起李叔的胳膊诊脉,动作一挥而就,行云流水。
这么乍一看,很有神医的风韵。
起死回生,枯骨生肉,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一身玄色长衫,一双修长的手指灵活运转,屏息凝神,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那乌黑深邃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外加上那么一小点点的冷峻。
简直美!美得不可万物!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一双眸眼。
所以冯渊看呆了,瞅着喜宝的侧脸就口水乱飚。
好半天,才收回神来。惊叹一声,“喜宝,原来你连这也会。”
喜宝正过脸,瞧了冯渊一眼,表情非常认真。
“不会。”他说。
“噢,不会啊。”冯渊点头,“啊?!不会啊!”
应了大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不……”不会你装什么烟大头!当然后面半截是冯渊在心里嘀咕的,对着喜宝那张面瘫脸,后半截话早就吓进了肚子里了。
“不会也没什么吗,多学学就会了。”冯渊僵着脸媚笑。
喜宝继续以一个十分帅气的姿势把着脉,幽幽吐出那后半截慢了十拍的话,“但略通一点。”
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这不是要活活把人憋死呢么!一个福宝是话唠,这一个喜宝就是高冷,这两人就不能取长补短,相互结合结合优点吗!
自家老爹给选的跟班,都是这么有个性的,冯渊想望天长叹。
回了神,总算把憋了半天的粗气给喘了出来,又问:“怎么样了?”
喜宝道:“不知道。”
冯渊正想着怎么要吐槽,只见喜宝伸出手从李叔后背穿过去,将他服扶了起来。另只手又按上了李叔的人中,使劲摁着。
冯渊瞧着李叔那人中都快让喜宝给戳烂了,红红的一片,看着就让人觉得疼。当即就想上去阻止,这别晕过去没事,一爪子让你给戳死了。
瞅着喜宝飘过来的眼风,冯渊又蔫巴巴的蹲下来扣泥巴玩。
按了良久,只听见李叔轻咳一声,人居然醒了!
这一醒来,二话没说,抱住冯渊就开始抹眼泪。抹着抹着,两眼向上一翻,又晕了过去。
冯渊这回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把求助的小眼神又飞到了喜宝那里。
喜宝接收到了,挽起袖子,又要抄手干起来。
“爷,大夫来了!”福宝很及时的跑了进来,阻止了李叔鼻子下第二次挂彩。
大夫瞧完了,开了两副药,只说没事,这药连着吃个五六天保证好。一屋子人也跟着放下心来。
后来李叔醒了,冯渊深情并茂的握住他的手,眨巴狐狸眼又挤出了几滴眼泪:“李叔,您老想开点。我这个人生就是断袖的命。生是断袖人,死就是断袖鬼,一辈子都是断袖了,也只能是断袖了,我不光这辈子是断袖,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哪怕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哪怕我下辈子投猪投鸡投鸭投小强,我也是个断袖的命……”
瞅见李叔又开始翻眼白,冯渊连忙闭了嘴,把后头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还多亏福宝这小子帮着他在床跟前磨了好久嘴炮,总算把李叔这个老人家给解释清楚又安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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