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琉生看他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个老师该有的样子,无奈地将碗递给他,“吃吧。”
克莱尔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无非就是整天吊吊嗓子,装装重伤病患,享受藤堂琉生照顾罢了。他夹起一根炸虾,咬了一口,“对了,琉生君你吃了吗?”
“我早就吃过了。吃你的吧!”他笑骂道,“自从你受伤开始,我每天让香木阿姨多做两份便当,连下午饭都不在家吃了。你知道每天背着四份便当多累吗?还要趁着午休给你送饭,累死我了!”
克莱尔听后作出十分自责的神情,“都怪我太没用……保护不了琉生君,还害的你这么累……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看着克莱尔演得起劲,藤堂琉生也笑道,“哼,快吃吧,吃完再死,当个饱死鬼。”
“遵命,琉生大人。”克莱尔冲他挤挤眼睛。
藤堂琉生看着克莱尔大口吃着的样子,笑了一下,从他嘴边拿下来一粒米,“老师,我一直想问,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克莱尔停下嘴里的咀嚼,蓝眼睛看着藤堂琉生,“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琉生君。”
☆、坦诚不坦诚,这是个问题
房间里突然沉寂了下来,克莱尔低着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便当里的西兰花,藤堂琉生看着他金色的脑袋,心情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怕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怕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个惊心动魄的血色夜晚只是一场戏,怕他说过的喜欢自己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他不傻,他是藤堂家的孩子,是藤堂和哉的儿子。他的出现,他的接近,时间都太巧了,甚至连每一次对话,自己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节奏永远掌握在他手中。他的资料清白,背景干净得就像是个真正的守法公民,似乎连夜店都没有去过——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不是吗?很显然他不是一个真正干净的人,他的手上沾着人命,一手杀人扑克出神入化,在枪林弹雨中谈笑风生,明明身处劣势,却依旧能在重重埋伏中护住自己,杀出重围。查不到他真正的资料,只能证明他远比表现出来的复杂得多,他身后也许是有一个庞大的组织的,庞大到连雅库扎的情报网也不能触及。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藤堂琉生问。
克莱尔抬头苦笑一下,“好过分啊,琉生君。怎么说我都是救过你的人,你居然像在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抱歉。但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你出现的太巧了,那天的伏击也是,你就像预先知道一样刚好就在枪战开始的时候出现,我不得不提防你。”藤堂琉生说。
“这个问题琉生君早就想问了吧。”克莱尔将便当放在床头,头痛地揉揉眉心。本来一个男人做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可这个动作让克莱尔做出来也成了西子捧心,连眉头皱的弧度也十分性感。
“请你如实告诉我。老师,我是相信您的。”藤堂琉生说。
“我当然知道你相信我,不然我现在就不是在这儿吃便当,而是在你们雅库扎的刑堂了。”他说,“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藤堂琉生回答,“可我必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唉。”克莱尔叹了口气,咳了一下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琉生君。其实我是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你的,可你现在坚持要问,那我也只好告诉你了。其实……我是上帝派来守护你的天使,身份不能暴露,要是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我就要回天堂去啦!”
藤堂琉生本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竖起耳朵正要认真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细节,结果他给的竟是这么个答案,额上冒着青筋,“不要闹,我在很认真地问你。”
克莱尔笑了一下,“算了,以我们俩的关系,早晚是要告诉你的,现在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脸上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伸手温柔地抱住了坐在床边的藤堂琉生,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在他耳边说,“但在告诉你之前,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我最初接触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我爱你,请让我守护你。”
藤堂琉生猝不及防被他拥在怀里吻了一下,脸上泛起血色,连耳朵也通红通红,他从克莱尔怀里手忙脚乱地挣扎出来,“少……少废话,快告诉我!”
“我是魔术师。”克莱尔说,“在美国有自己的事务所,相当于你们日本的私人侦探,保镖,万事屋之类的。”
“魔术师?”藤堂琉生问。
克莱尔点点头,“像这样。”他一伸手,手上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副扑克,展成扇形捏在手里,然后他指尖一动,扑克像扇子一样哗地收成一叠,另一只手配合着将扑克在他手上哗啦哗啦变幻,扑克像一条有生命的龙一般绕着他的手在空中灵活地游动。花式炫技后克莱尔将牌“哗”地收成一叠,看着藤堂琉生目瞪口呆的样子,笑着将牌递过去,藤堂琉生连忙接过仔细检查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然后失落地发现这只是一副普通的扑克。他将扑克洗的哗哗作响,“那你为什么来日本,还要接近我。”
克莱尔看着他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藤堂琉生被摸头杀后愣了一下,又觉得自己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可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就又伸手摸回去,用力揉了一下克莱尔的金发,“快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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