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已经走了。
死亡的危机渐渐远去。
亚索撑着树从地上慢慢地站起,从地上寻了自己的两柄剑插回腰间,走到慎面前鞠了一躬,说道:“多谢救命之恩,还未请教您的大名。”
男人也鞠了一躬说道:“不必客气,在下均衡观星者,慎。”说着搀起了地上绿衣服的女人,说道:“这位是修枝者,阿卡丽。”
亚索侧眼看了一下女人,她伤口上的血已经用简单的包扎止住,要想进一步清理,还需要前往道场处理,“一会请跟我上山,到场内有包扎止血的药品。”
绿衣服轻轻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慎。慎接着说道,“我也正要拜望掌教他老人家呢。”
“你认识我们掌教?”亚索问道。
“艾欧尼亚何人不知掌教的大名,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载物厚德。我们都十分敬重。”
亚索微笑着点头说道:“我是御风道场的二弟子,亚索。”
慎点点头。
“还有这位……”慎说着指向了紫衣服的小个子,“这位是均衡的逐日者,凯南。”此时小个子正和提莫交谈甚欢,似乎没有听到慎的讲话,小个子和提莫身高一般,形貌也有几分相似,看来都是约德尔人。
亚索见状说道:“此时有大批约德尔人正在道场休整,和提莫队长一起,你们正好可以聚在一起。”说完,正欲带路返回道场。
亚索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只是觉得忘了,至于是什么事情却再也想不起来。
经过一夜的大战,天已经微微泛光,远方的天空中黑霡已消,显出鱼肚白,再过两个时辰估计天就要大亮。
亚索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回头问提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你不是应该在道场里陪同你的那些族人吗?”
提莫和凯南嬉笑的声音突然中断,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淡淡地说道:“道场……发生了一件事。刚刚集合的钟声你没有听见吗?”
亚索这才回忆起来,刚才和劫大战之时,确实听到了集合的钟声,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要紧的事。
“你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知……道。”提莫有些吞吞吐吐,眼里满是悲伤。
“你怎么了?突然间……”小个子凯南关怀地问道。
提莫却不答,只看着亚索说道:“你快逃吧,道场你是不能回去了。”
亚索却一下子坠进了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我为什么要逃?你……在说什么?”
“你们道场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劝你暂时不要回去,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亚索听了,却不知道提莫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回到道场,事情自然就清楚,想到这一层,便不再问,只管脚上使力,一心想要快点返回道场。
天又亮了一点,道场山门的轮廓已经渐渐清晰,亚索看到山门外两个举着火把的道徒守在门口,看到亚索时,神色十分惊恐,仿佛看到了怪兽一般。
“你们怎么了?”亚索看着二人笑道。
“你……你,还敢回来……快……快去通报长老,说……说亚索回来了,此刻就在山门外。”
另一个人慌不择路,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门槛上,举着火把冲向了道场内。
亚索颇觉奇怪,又不知事从何起,回头看了一眼,提莫赶忙将目光避开。亚索扶了扶腰间的剑,抬步便往道场里走。
道场内和平时并无什么异常,亚索的心放宽了一些,让提莫带着慎,绿衣服和小个子先行去药房找药包扎,自己先去拜见长老,之后再寻他们。
提莫回头看了亚索一眼,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不过亚索已经转身,并未看见。
亚索迈步向书房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几十个举着火把的弟子就从道场的四面围出,将亚索团团围住。从众弟子之后走出一个男子,正是大师兄。上次广场的比试大师兄已经负伤,又值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大战爆发,大师兄并未出战,一直在道场之内养伤,不知觉间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大战已经一月有余,大师兄的伤已然完全恢复了。
“你还敢回来!”大师兄站在人群之前,冷笑着说道。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亚索语气有些不屑,平时大师兄对他就没有好的脸色,此刻召集众弟子围住自己必然又是想出了什么坏招数。
“你这个弑师叛道的匪徒,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的?”
“弑……师……?”亚索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你说什么?”亚索有些惊叹道。
“哼!”大师兄扶着腰间的剑,似笑非笑道:“还在装蒜么?你擅离职守,私自离开道场,本就罪大恶极,还谋害掌教,更是罪不可恕!来人!拿下!”
亚索的脑子“轰”的一声嗡嗡作响,“掌教死了?”“掌教死了?”这怎么可能!掌教剑术超群,何人能够打胜掌教?亚索没有进行任何反抗,手中的剑被弟子卸下,双手被麻绳捆住,押往大殿。
大殿中众弟子已经站定,腰间皆插着长剑兵器,长老师伯威严地坐在上面,恶狠狠地盯着亚索。亚索瘫倒在地,脑海中现时一片空白。
“没想到你竟会自投罗网!”长老师伯站在台上,冲亚索怒道。亚索此刻形神分离,恍惚已不知人事,上面的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到。
“亚索你擅离职守,已构大罪,这是其一。其二你弑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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