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还是没醒,李瑄城便随手从旁边放着的衣服上摘了颗玉佩上的衬珠,扔过去,终于是将人弄醒了。
凛冬扶着额头,微甩几下让自己清醒起来,见着窝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穆修白,忙道:“主人,是凛冬失职。”
李瑄城浑身起火了一般,醉酒之下更加□□难禁,被打断后不舒服极了,眼睛忍着不往穆修白看,觉得穆修白弓着的白花花的脊背晃眼得很,道:“把他弄走,然后马上回来,知道了?”
声音出口像隔了纱一般,说不出的喑哑。
凛冬僵了一下,道:“是。”
李瑄城知道凛冬不喜欢性事,又道:“算了你把他扔到隔壁房间去,看好他,到院子里随便弄个人过来。快点!”
凛冬道:“是。”于是手中利落两下点昏穆修白,面无表情地拎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快夸我!
(我刚才好像发了一章但是一刷新好像不见了我的错觉么
☆、章十六陈兵在野(三)
李瑄城醉宿,早上醒来浑身难受,微微坐起来觉得肚子有些疼。再一翻身,手边还躺着人,登时吓了一跳。
身边的人被李瑄城的动作搅醒了,便道:“大人醒了?妾替大人更衣。”
床上有有女人这种事对他来说确实是常态,但是李瑄城不太记得自己睡过这人。李瑄城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随口道:“你叫什么?”
“妾名为罗扇。”
李瑄城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随手扯过衣服摘了一个玉佩下来,道:“赏给你的,拿好了。”
李瑄城对女人向来大方,这玉佩是李瑄城喜欢的,上乘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价钱不凡,虽说昨天晚上被李瑄城摘了一颗衬珠下来。
罗扇赶忙道:“谢大人。”
李瑄城道:“那就回去收好它。穿衣这种小事我自己来便成。你也累了吧。”眉眼弯弯,口气也是说不出的温柔。
罗扇道:“还是让妾替大人……”
李瑄城道:“绮春没和你们说过我的习惯?听话,晚些我让人再送些东西去你那里。”
罗扇面上泛起微红:“罗扇不是向大人要东西。”
李瑄城顾自起来穿衣,他勉强记起昨晚上的一些事情。有了□□他一点都不擅长忍着,昨晚似乎是他流连花丛以来度过的最不舒爽的一晚上了。
李瑄城按到肚子上觉得有些疼,撩起一看肚皮青黑的一块,是穆修白踩的。
凛冬在外叩门道:“大人,柘浆。”
李瑄城顾自穿好衣服,道:“进来。”
柘浆解朝酲,他确实头疼得难受,接过来三两口喝了,一抬眼看见凛冬面上也是青黑的一块,有些哭笑不得。
“凛冬这伤可好?”
凛冬道:“不碍事。”
尹天禄卷着银两跑了老远。
此事觉察后朝堂之势一朝逆转。那些方士都作鸟兽散。
尹天禄这一逃,虽没有十分的证据,却有了十二分的罪名。祁钺如今怎么思量都觉得此人当是与南梁暗中勾结,又以虚妄之事蒙骗于他。
尹天禄既然不可信,金相也便顺势道:“陛下,臣以为巫蛊之祸,该另有定论了。”
祁钺不语。
朝上太子一党终于有了扬头之势,奏折连连不断,言巫蛊一事当是国师加害于太子。随后又大肆将两位太子做了比较,祁千祉在天,祁景凉在地,简直判若云泥。要求陛下务必替祁千祉正名追谥。
祁钺当朝未给答复,李德山又私自求见祁钺,道:“太子受此无妄之灾,虽人死不能复,其生前贤能,也当受一谥号,陛下连这都吝惜?陛下如此,可对得起如镜?……”
“……”
“臣请陛下务必为太子正名,请求陛下赏给我的孙儿一个谥号,老臣别无所求!……”
祁钺心里其实已经后悔得无以复加,这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道:“给个什么谥号?!说不定他还没死呢……我派人去找他!”
李德山惊了一惊。祁钺这时向余忆道:“你将诏狱中的人尽数查一遍,找一找,老四在不在里面?”
李德山垂垂老矣,还将祁钺的话当了真,回了府。
祁钺却是左想右想,想想祁千祉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一声一声敲打在心房里,想想那些鲜活的音容笑貌,想着想着便觉得胸中悲痛难忍,心疼得要命。对尹天禄也更是恨之入骨,叫人务必将尹天禄捉拿。
金永旭叹祁钺病急乱投医,做这些无用的功力。与余忆一同前往诏狱。
诏狱囚禁太子宾客及承虬宫众共计三百二十三人,死十九人,余下三百〇四人,取械尽数归家。
立储之事上也有了更多争议。
宣室卿顾成尹道:“陛下疑四皇子不忠,又防大皇子兵权,让三皇子这样无能之辈做了太子,可对得起两位贤皇子?”
此话正中了祁钺心坎。
淮九兆却道:“三皇子未必不贤能,若要论陛下最亏待的,不正是三皇子?三皇子既然已经被立为太子,既然无过,又岂能随意罢之?”
顾成尹道:“淮大人这是何意?立储自然当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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