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颜瞑,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刚才以烟的突然出现,实在让他所料未及,所以也忘了,现在的他可是个“残废”,尽管脚上的那种伤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烟儿,你听我说。”
她的小脚,踩在他的脚上,就跟挠痒似的,又怎么会痛了。
“你个坏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呜呜呜……”为什么每一次,他总是觉得她很好欺负,所以总要骗她呢?她所有的妥协,不都还是建立在对他的感情之上吗?
颜瞑看见她哭,就觉得万箭穿心,将人紧紧抱住,“对,我是坏蛋,我太坏了。烟儿不哭了好不好?”
不同于以前哄啊澈的那种方式,以烟一哭起来,真的会让颜瞑觉得万念俱灰。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这个女人从年纪那么小开始就一直为了他着想,可是到头来他不仅不知道,又给了她那么多的伤害!
“我再也不信你,再也不。”以烟哭的像个孩子,“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之所以有资本在我面前得瑟,还不是建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我对你的喜欢,也会被你给磨没了。”
小丫头在自己的怀里痛哭流涕,像是要宣泄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不满,颜瞑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的拳脚都招呼在他的身上。
这是他欠她的,只能他自己来还。
后来,以烟打累了也哭累了,颜瞑就静静地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背后拍打着,“好些了没有?”
发泄出来了,确实也好多了,可是以烟还是不想和这种骗子说话。lt;gt;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好了啊?”颜瞑轻笑,将人一卷,直接带着和他一块坐在,那只高高在上,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椅子。
以烟惊慌,从小受到的教育中她也知道,颜瞑坐的这只椅子,只有他才能坐。现在他带着她坐了,那不是意味着……
她没有那么自恋,不敢往下想,要从颜瞑的怀里离开,却被他箍得更紧,“不许动,这个位子,你坐定了。”
以烟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的俊脸。
颜瞑浅笑,略微粗糙的拇指,刮掉了她还挂在眼睛上的泪珠,“你不是不信我会对你动了心?那现在呢?你该不会觉得,昨晚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在骗你的吧?”
以烟不看他,闷着小嗓子,“你、你真不是在开玩笑?”
颜瞑心疼,到底自己是将她伤得有多深,才会让她这样的不信任他,“圣旨都下了,你觉得呢?”男人声线低沉,以烟趴在他的胸口,听着里面强有力的心跳,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相信他吧,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可当她一想回应颜瞑的时候,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你不可以相信他的,难道你忘了上一次吗?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等待着属于他的那个女孩回来。
两个声音,一直在以烟的脑海里,像拔河一样的,令她无法下结论。
不一会儿,颜瞑让去准备马车的人已经回来了,“皇上,车已经备好了。”
颜瞑这才放开以烟,牵着她的小手,慢慢地往门口走。
虽然周身的这些景物,以烟分外熟悉,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无数次地经过。lt;gt;可是,今天却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用走的方式走过这些地方。
“咦,那个树你以前有一次不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吗?”以烟走着,指着不远处一棵老槐树说。
“那一次,也是你们救的我吧。”颜瞑失笑。小时候的她调皮捣蛋,有一次上了那棵树去掏鸟蛋,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脚上一麻,好像被人用石子打到穴位一样,瞬间就从高高的树上摔下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的寝宫里的,皇叔带着御医在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神情凝重。可是颜瞑却觉得,自己的身上并无大碍。
“你还记得啊,那一次你可压死我了。脾脏破了,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以烟无所谓地说着。
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是过去了,最痛的伤痛都已经撑过去了,不足为题。可是到了颜瞑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原来他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受到她的照顾了。
不顾有那么多跟着他的人,颜瞑动情之下,直接将身边的人带进怀,“我以前怎么那么混蛋呢?我要是少调皮一点,你是不是就会少受一点伤了?”
看着周遭人来人往的,以烟可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赶紧退出来,“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颜瞑将人送到宫门口,又将她抱上马车,临走时时还在以烟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回家赶紧去休息,我晚上再去看你。”
糊里糊涂的,以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回的家。只是当她回到家之后,那颗原以为不会再为颜瞑跳动的心,竟然跳得无比快。
他说他晚上会来看她,他就真的来了。
为了让以烟相信,还带来了他的父母和两个弟弟。lt;gt;
颜子轩夫妻两个和许琛夫妻两个,热热闹闹地带着三个小家伙在屋里说话,而颜瞑则是去了以烟的房间。
门敲了几下,以烟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要钻进床底下躲起来,却听到门外某个混蛋说:“你不说话,我也要进来。”
门一开,颜瞑大步走了进去。
以烟才刚洗完澡,小脸红扑扑的,鬓间的发还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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