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欢离家出走了?
沈安然思绪飞转极快,很快便想到了叶浅欢之所以会离开郡王府,怕是因为知道了七里县的情况,过来找自己了。这样一想,沈安然便觉得懊悔不已。她当初骗叶浅欢的时候便知道这个谎言定然会被戳穿,但她一来没有想到七里县的瘟疫这样严重,二来也没有想到叶浅欢竟然会不管不顾的独自出来了。若是想到了,当初定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隐瞒叶浅欢的。可如今她深陷此地根本出不去,让她如何不着急?
叶浅欢现在身在何处?是否遇到了危险?沈安然越是想便越是焦躁。司徒炽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沈安然手里面拿着一份信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
司徒炽说道:“安然?怎么了?”他看了眼沈安然手中拿着的书信,皱眉问道:“是郡王府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安然道:“我家娘子怕是知道了七里县的事情,独自出来寻我了。”
司徒炽听闻此事蹙眉道:“弟妹独自出来了?知道下落了吗?”
沈安然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下落。我家娘子在逃跑方面……”很有一手。这句话沈安然没有说出口。她苦恼的捏着手里面的书信。这次事情之后,沈安然发誓,为叶浅欢专门挑选暗卫的事情一定马上就办。至于现在……
司徒炽说道:“事已至此,安然你也不要太急,弟妹定然是一路朝着七里县过来的。我们先书信各地衙门,让人留意弟妹的下落,至于江湖上,也需要安排一下。”
沈安然点头道:“官府方面恐怕是要有劳兄长了。至于江湖上,我现在就去安排。”
司徒炽见状,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留,两个人将明日事情安排了,便出去联系各地府衙了,而沈安然则坐下来写了一封书信。招来了自己的信鸽,将书信绑在信鸽的腿上,站在窗前看着信鸽飞远。
浅欢浅欢,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而这边的叶浅欢,正在花船上面。
没错,就是花船,青楼的花船。
花船上面的老鸨一脸郁闷的看着面前的叶浅欢和楼飞歌。这青楼自古以来就只见过有人花钱来寻欢作乐的,从来没有见过谁花钱来这里……卖身的?!这这这,好好的女孩子家家怎么就还有出钱来做这行当的?!老鸨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见识还是少了一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叶浅欢心情颇为不错的看着面前一身红色裙子的楼飞歌,悠悠然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没错,就是一身红色的裙子!因为去花船,不是当piao客,就是被piao的。两个人因为种种的原因,现在就变成了后者。
楼飞歌这辈子怕是从来没有穿过裙子,还是这种花枝招展的裙子,还打扮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她忍无可忍的抓着自己头上的那些珠钗,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玩意儿全部都拆下来扔在河水里面。
“别别别!”叶浅欢一把抓住了楼飞歌的手,认真的说道:“歌儿~这些珠钗可都不便宜啊!再说了,我们女子呀~~~~哪个不喜欢花枝招展的,何况我们还是这青楼女子~~~歌儿~~~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楼飞歌听着叶浅欢这一声声的“歌儿歌儿歌儿”的脑子简直就要炸开了,她恶狠狠的瞪着叶浅欢,吼道:“闭嘴!不准喊我那个名字!”
叶浅欢泫然欲泣,拿着帕子捂着唇含情脉脉的看着楼飞歌说道:“歌儿~~~歌儿~~~你竟然这般凶我。”
楼飞歌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举动了。这会儿如果是没有人,她真的想马上把叶浅欢踢到水里!
“装!”让你装!让你装!楼飞歌大口的喝着手中的酒,不打算搭理叶浅欢。叶浅欢看着楼飞歌这豪爽的举动,忍不住开口说道:“歌儿~~这会儿又没有‘客人’,你做什么这么亟不可待。”
“不准叫我这个名字!”楼飞歌一口酒差点喷在了叶浅欢的脸上。
叶浅欢高兴的喝着茶,忍不住哈哈大笑,见楼飞歌这一副难受的样子,才发现近日来的闷气一扫而光了,果然,她见不得楼飞歌高兴。
这花船沿河一路往东,叶浅欢看着河边的风景,再看看身边的‘佳人’,虽然这个佳人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花船上的姑娘们心情也是很好,一个个不是在弹琴就是在唱歌跳舞。叶浅欢以前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花船上和一群青楼女子弹琴、喝酒、品茶。
到了正午,花船停在岸边,老鸨让人上岸采购东西,叶浅欢昏昏欲睡,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感,她立刻转头看着楼飞歌,楼飞歌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杀气,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原本是男装,叶浅欢不去说了,楼飞歌是从未以女装示人过,她本人也说了,这世界上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出二十个,而这二十个,基本上都已经死了。现在知道楼外楼楼主是女子的人,恐怕这世界上目前也就叶浅欢一个了。所以,按照着她们现在的装扮,加上又易容了,叶浅欢自觉不应该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
可是这股杀气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只能说:追杀他们的人,在附近。但未必已经发现他们了。
花船里面,姑娘们还在兀自调笑,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
楼飞歌自幼练武,耳目自然比寻常人更好,所以她一下就发现了一直以来就在追杀她的那一群人。对方显然还没有发现她们,不过却正朝着这边靠近。
如果她们现在逃跑,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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