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道:“盗墓还情有可原,这次好像是去了北京,偷了博物馆的一件文物。”
那老太太道:“他去北京偷东西?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当我听到‘北京’‘驼子’‘博物馆’几个字的时候,顿时觉得血压升高,两眼发花,他妈的,不会就这么巧吧。他去北京是卖东西的,怎么会偷了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正想着,老太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三个盛了面的碗放在了炕桌之上,说道:“没什么好吃的,就这些,吃了赶紧睡觉,明天一早就走,公安最近查的紧。”
我们赶忙道谢,三个人确实是饿了,也顾不得什么主客之分,都狼吐虎咽地吃了起来,老周一边吃一边问道:“老嫂子,你们村子停电,有没有告诉供电局?”
老太太道:“怎么没告诉,人家白天来,可是来了发现没问题,就走了。连着报了几次,人家便不信了。”
老周道:“那就是有人故意搞破坏,你们应该报警。”
“报警?”老太太迟疑了一下,好像那个意思是停电了怎么还用报警。
蹲在地下的老汉正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们吃面,一支烟抽完了,才说道:“你跟警察说你你们家停电了,警察不骂你就好了。”
老周嘿嘿地笑了两声,吸了吸鼻子,说道:“老哥,你们卖骨头,一斤多少钱?”
老头道:“两块钱。”
老周道:“你一天能弄多少斤?”
老头想了想,说道:“不好说,今天没挖对地方,一锹下去出来都是砖头瓦块儿。”老汉说到此处,却突然转头对老太太说道:“嘿,忠厚家那个傻儿子今天捞着了,刨到一个万人坑,一下子拉了两三轮车,还有一罐子麻钱儿,骨头卖了三千,那一罐子麻钱便卖了五千。那傻小子他妈的真有那傻福气啊。”
老周一听,有文物出土,便是一惊,问道:“什么麻钱儿?”
老汉道:“写着什么《康靖通宝》。”
“什么?”老周‘啪’地一拍桌子,当时就跳下土炕,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周问道:“老哥,你看见了?”
老汉道:“看见了,跟前好多人都看见了,白瓷罐子上面扣个大花碗,钱上的字真着呢。”
老周两手一拍,不住地叹息道:“还有个大花碗?完了完了。”
我问老周:“什么《康靖通宝》?”
老周轻声说道:“没什么,算了,不说了。”老周说完,便一头倒在炕上沉默不语。
老两口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天沿着黄河走了好多路,他太累了。”见那二人不再怀疑,我突然想到刚才他们提到的祁驼子,便问道:“大叔,我刚才听你说到一位祁驼子,怎么回事,偷东西了?”
老汉回过神来,说道:“不错。”
我问道:“他偷了什么东西?”
老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问道:“你说的祁驼子是不是五十来岁,驼着背,黄脸,小眼睛带个黑框眼镜?”
老汉一下警觉起来,觉得我们不是从水文站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多,忙解释道:“我之前来这里勘察水情好几次,在东城见过这么个人,不过他和我说他是新河村的。”
老汉哦了一声,才把心放了下来,说道:“这个人就会说谎,亏他还做过老师。”老汉说完便不再说话,招呼老太太将碗筷收拾了,给我们拿来几床被褥,便回隔壁屋子睡觉了,老太太招呼我们就睡在这里,说完也走了。
小白将桌子上的蜡烛吹灭,三个人便躺了下来,我伸手推了老周一把,老周低声道:“什么事?”
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你刚才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老周道:“没什么,别问啦,问在心里倒是个病。”
他越这么说,我越是想知道。小白也想知道,便问道:“《康靖通宝》是什么钱?一罐子值五千?”
老周轻声笑道:“你小子小时候有没有好好读书?那老头说错了,不是‘康靖’,是‘靖康’,《靖康通宝》,听好了,一枚,四万。”
“啊?”我和小白都是一惊,小白骂道:“他妈的,早知道老子给他一万。”
老周叹道:“别想了,赶紧睡觉。”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们。
我和小白久久不能入睡,这要是在北京的古玩街,八辈子都遇不上的好事儿,小白轻声说道:“老刘,咱还有多少存款?”
我道:“干什么?”
小白道:“多好的机会啊,这里民风淳朴,与世隔绝,我们来这里收点东西回去,在北京找个大棒槌一卖,后半辈子坐吃山空啊。”
我心下正有此等打算,便道:“好是好,只可惜咱们钱不是太多,即便真有好东西,就怕我们钱不够了。”
小白道:“咱要不先回去把店给他盘出去?”
我道:“别瞎琢磨了,还是先看看吧。”想到今天贺老三的死尸,又联想到那位史馆长说的话,以及一路上发生的诸多事情,心想这里绝不会是小白所说的什么‘民风淳朴’,更非‘与世隔绝’。我和小白都不说话了,却听见老周“唉!”地一声长叹。我和小白相视一笑,各自睡去。
第二天清晨,老周推醒我和小白,一睁眼,发现房顶上的一个白炽灯亮了,老周指了指灯说道:“老太太说的没错,但是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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