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放屁,那孩子到现在还是个杂役,怎么可能在三年里就筑基。”子成一点儿也不给掌门面子,“他懒成那样,怎么突然想收弟子了?我看未凉那孩子虽然资质不行,但是性格坚韧,正是学习炼丹的好苗子,别让子彦那小子给糟蹋了。”
“这可不是我能插手的,师兄你跟他说去。”子裕笑眯眯,表示不管这事。
子成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把自己看中的徒弟拱手让出,当即召出飞剑直往主殿后面的掌门居所而去。
子彦依然是那副衣衫不整刚睡醒的姿态,看到子成进来一脸故作惊讶:“子成师兄?真是稀客啊,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
☆、杀人灭口(1)
“哼,在丹房做杂役的那个孩子,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子成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他面前,开门见山道。
“你说的是未凉吧,子裕难道没跟你说么,”子彦靠在柔软的榻上,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辜,“我看上那孩子了呀。”
留月门的子彦掌门其人,资质在所有师兄弟中是最好的,可活了三百多岁,愣是一直卡在金丹圆满卡了整整两百年,眼看其他师兄弟一个个都追上来了,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虚度时间损耗着阳寿,死活不肯修炼,堪称留月门最大的一朵奇葩。
如今,这朵懒得不能更懒的奇葩说,他要收徒了。
子成是完全不信的。
“要一个五灵根杂役弟子三年之内筑基,你这叫想要收他为徒?”子成冷哼一声,“我看你是闲得无聊,想要找点乐子。”
“别这么说嘛,”子彦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随手拎起身旁的话本翻看,“若是他真的在三年内筑基,我决不食言。”
“我不是担心这个,”子成很不给面子地道,“我担心你把人家孩子给教坏了。”
“这么说,你也相信他能在三年内筑基咯?”子彦挑眉,一语中的,“想跟我抢徒弟?”
子成终于忍不住向亲爱的掌门师弟翻了个白眼:“因为你看上了,就要让那孩子平白多干两年杂役,你知道这浪费了多少修炼的时间吗?”
“非也,非也,”子彦摇摇手指,“你只道杂役辛苦,却忘了这也是一项磨练心性的修炼,他还小,正是心境不稳的时候,让他多做做这些是好事。”
“我倒是没看出来他哪里心境不稳……”子成回忆起那个一脸老成的孩子,哼道。
子彦从旁边果盘里拿了个灵果,一脸无赖:“反正我是不会让的,你就死心吧。”眼看子成似乎要吹胡子瞪眼炸毛了,他又装作可怜道,“我都活了这么多年,难得看上一个徒弟,师兄你桃李满门,就非要跟我抢这一个?”
子成一口气被他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半晌气得一挥袖子,转身走了。
气走了师兄,子彦哼着小曲儿,心情很好。
抢徒弟抢不过师弟,子成并没有就此放弃,明面上不行,暗地里他做点什么,子彦那小子又不知道。到时候他先下手为强,就算掌门也不能逼着那孩子强行拜师不是。
于是苏凉发觉自己在丹房的时候,教授炼丹的子成师伯对他越来越亲切和善了,原因不明。这让他疑惑之余也开始不安起来,实在不明白这位原本严肃刻板的师伯怎么了。
就在某日授课结束,弟子们自行炼制丹药的时候,子成晃悠到了苏凉身边:“未凉啊,你入门也快要两年了,想不想学习炼丹?”
苏凉正忙着整理草药的手一顿,半惊半疑地看着他:“我?呃,弟子自然是很想学的,可是弟子如今还是一个杂役……”
“我只问你想不想学。”子成打断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苏凉那张稚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符合年龄的表情,他茫然了好一阵,才迷迷糊糊地点头:“想啊。”
“那就好,”子成似乎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这是我早年积攒的笔记,你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过来问我。”
师伯的亲手笔记?苏凉一惊,不明白为何子成师伯会如此看重自己,小心翼翼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只觉得它重逾千斤,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师伯为何对我另眼相待?”
“好好学。”子成没有回答,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去了。
苏凉盯着手里的册子看了半晌才将它收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意外得到子成师伯的指点,总是一件好事。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去将炼丹所需的工具材料都买回来,原本还准备等到了成为正式弟子再学,现在既然天上掉馅饼,不好好抓住机会那是傻子。
当晚在膳房,苏凉发觉眼前晃过一个熟人,还没看清,就被未骆抓住了胳膊:“哎你看,那不是午诸么!”
苏凉凝神,发现的确是午诸,自从被打发来膳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便无所谓地对未骆道:“不用管他。”
午诸也不知道看见他们了没,总之没有过来找麻烦,苏凉只猜测他是想通了,才不再用那种下作手段。
吃完饭,他对着未骆道:“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你每天晚上都有事。”未骆叹气,摆摆手回去睡觉了。
苏凉往另一边走,膳房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冷不防他就被人撞了下,紧接着手里被人塞了一张字条。苏凉正觉着奇怪,扭头过去,却分辨不出刚刚撞他的人是哪个了。
走到僻静处,他打开字条一看:“今晚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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