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庸质疑,林斌的知识面太窄,基本上已经忘记什么叫舍己为人,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是自私的,至少不会为了什么大局而去选择牺牲自己,人活着才是真实,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非要死?那总也要死得明白、死得不迷糊,为了别人的私利而死,那太孬了。
事实上作为现代人几乎每人都被物质社会同化了,早就没有了舍己为人的情操,民族的观念也随着物质社会的生活压力而在变淡,人们想着的是怎么努力工作去改变自己的现状,赚更多的钱维持家庭生计。
而在现代社会当兵,那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方面享受来自军旅的战友情谊,另一方面也存在现代军人特有的迷惑。可以说当兵纯粹是为了锻炼自己,想着能不能依靠好的表现退役后为自己争一块金饭碗,至于牺牲和奉献……在那种现状下基本上是没有多少人会去想了。
现代人管牺牲和奉献叫啥?没错……把那个叫蠢。见义勇为牺牲了,人们议论的不是英勇,人们把那个叫多管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普遍都是这个想法。话说……那真是一个悲哀的年代啊,法纪低落到需要人民自己去见义勇为维持了。执法者呢?鬼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人不总是有一些达不到的希望才有所谓的梦想吗?事实上绝对美好,绝对理想的环境从来都与人无缘,现时永远是残酷的。就有如那一片幻想的天空下在上演的每一幕。
战争年代,人们同样也需要良好的生活品质,他们可以从劳动中去获得。而无疑当兵上血肉战场去拼杀是获得身份地位和财富的最佳途径,那里有死亡甚至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但是那里从来都不缺乏奇迹……
燎是谁?他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但他却是一个极其幸运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豹军士兵,或许应该更加确切的说他现在是一名豹军很有前途的军官。
燎是在两年前的朔方被编册进虎豹骑军的建制成为虎豹骑军的一名骑兵,在此之前他是一名羌族人的下等奴隶,他原本是一个缺乏希望对什么都没有要求的人。事实上作为奴隶讲希望和理想都是可笑的事情。刚加入虎豹骑军时他还是什么都没搞明白,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军官要求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懂得问“为什么要那么做?”,其实问了也没有人会去回答。
虎豹骑军分拆了,这让燎一度很伤心,他害怕新的生活新的环境。不过虎豹骑军分拆后他却是一名受益者。自从虎豹骑军分为虎军和豹军。新的军团就需要大量的基层军官补缺空额,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上,他被编进豹军后成了一名队率,经过卫氏朝鲜的半年战争又成了一名屯长,到了这一步可算是踏上中层军官的边缘,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可就是享有不同级别待遇的曲长了,运气好一点的话成为军侯也不是不可能。
“屯长,你要是再获得一个二等军功就能回西林接受培训了吧?”
燎笑得有些腼腆。而作为军官腼腆起来真的让人觉得别扭,他一直都想改变性格。可惜人的性格一旦固定了想再改太难了。他习惯性地拉拉自己的领口这才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是他屯下的一名队率,好像时时刻刻盼望着燎能升官,因为燎升官了屯长的位置就在向那名队率招手了。
“嗯!”
队率的眼睛有点特别,是那种势利的三角眼,而这种有着三角眼的人通常都是作为反派出现,很明显这个叫夫的队率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他刚要再说什么却是被燎禁止了。
“噤声!”
趴在地上的士兵们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震动,他们面面而觑……
“大股骑兵!”
毫无疑问,那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在预定的战场,离上善大约十里外的一支匈奴骑兵毫不珍惜战马的体力在全力驰骋,这股匈奴骑兵大约有两个千人队,没有携带甄别身份的大纛当然也没有旌旗。
燎很小心地露出头,他看到了高速驰骋的匈奴骑兵,作为一名基层军官他很快判断出匈奴骑兵的数量,而在那两千骑兵后面又是一支骑兵队,初步目测大概有五千骑。
“守在这里!”
夫三角眼一眯用力点了点头。
燎卧在地上匍匐着下坡,坡地下是密密麻麻的豹军骑兵,一名校尉和几名军侯正围成一圈在商讨什么?
草原并不是不能埋伏,一般进行埋伏是躲避在山坡后面,利用山坡的高度挡住敌军的视线,而如果敌军派出侦骑探查,这样的情况下埋伏算是失败了,所以在草原作战中对军官素质的要求很高,高到需要有快速反应过来的能力。
燎下了坡地终于能站立起来,他奔跑着过去,神经质地压低嗓子:“校尉大人!”
围成一圈的人很快就散开了,地上摆着的军事地图也很快被亲兵收了起来。
校尉马坦语气有些快:“是不是匈奴人的先遣队过来了?”
燎抱拳应:“大约十里外出现匈奴骑兵,数量为两千;十五里外还有一些匈奴骑兵,数量五千。”
马坦击掌:“好嘛!终于来了!”他对燎如此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归队领着你的弟兄准备作战吧!”
燎腼腆地笑着应“喏!”转身离去。
一名军侯靠了过去,他笑嘻嘻说:“大人,等这仗打完这小子该回西林了吧?”
马坦笑而不答,在汉部军队侦查敌情也算是一件军功,他满看好那个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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