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新。”韩半青第一眼看到林夕这个人,就觉得这个人非常好,要具体说起来,他也词穷,总之是他一眼就想当朋友的人。
千鹤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韩半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你喜欢他,林夕也喜欢他,他这一生还不是足够幸运了吗?
韩半青这无厘头的话,让千鹤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变扭地把头偏向右边,让韩半青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呐,半青。”
“嗯?”
“我不喜欢那个人,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韩半青一下听懂了千鹤话里的意思,却故意戏弄他:“你说谁阿?”
“林夕。”
韩半青又故意装出紧张的样子:“为什么呀!他人看起来很不错,而且长的又这么好看。”
千鹤觉得好像有一从火苗在心里跳动:“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唉。。。你这样就很不公平了。你看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然后现在又要管着我要交什么朋友。”韩半青继续以开玩笑的语气。
“哦,我也管不着你是吧。”
当韩半青意识到千鹤是真的生气了的时候,人已经背着他不离身走了。
“这么小气,我就开个玩笑而已。”结果,又是韩半青被一个人撂下:“我真的是,智障才喜欢你。”他心中那早已动摇的高塔,开始出现裂缝,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那些不好的情绪一下子在心里扩大化。望着入口的方向微微失神,哼大笨蛋,等你这些恶行进度条满的时候,本宝宝就要离开你了。
只是,韩半青没有给这个进度条定个尽头。
输液确实无聊透顶,韩半青一边臆想着自己某一天离开了千鹤,然后千鹤痛哭流涕求这自己回到他身边,一边吃着千鹤给买的蛋糕。卧槽!想想都觉得爽极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淌着,玻璃药瓶里的透明液体快要流尽的时候,杨简就给他来了一个电话,韩半青懒散地接起来:“喂?”
“青青小宝贝,打麻将还来不来?”
“我在医院打吊瓶呢,应该是没空了。你们玩吧。”
“你怎么了?!”韩半青能想象杨简在电话那一头紧张的样子。
“没啥大事,就伤口发炎引起发烧,现在感觉没啥事了。”
“你在哪家医院,我过去陪你。”
“不用不用,我拿完药就回去了。”
“我开车过去送你回家。”
“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别担心哈。”
“好呗,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不舒服的要打我电话。”想到自己要用那台小电驴送韩半青回家,毕竟是深秋,肯定又会冻出个什么好歹。
“嗯。”韩半青先挂断了电话,唤来个小护士帮自己拔了针,又去老护士那里领了药,医生还特意叮嘱他多休息几天,最好别去上课,药要及时吃,明天再过来换次药。
“谢谢医生。”韩半青看着那个白发老医生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这年头,这么尽职尽责的好医生是很难找了。
回到家里,支付宝伸着舌头呼呼地给主人叼了双拖鞋,韩半青就觉得周身沾染的寒气开始融化。张艳芬从里屋出来,摸了一把孙子的脑袋。
“去哪了,现在才回来。看看你这脸色,这都冻成什么样了,来奶奶给你去厨房盛碗鸡汤合影,都给你热着呢。”
“还是奶奶对我好。”还是有个家才温暖。
韩半青换上拖鞋,跑到厨房就坐下,把一袋子药放在木桌上:“我刚刚去挂瓶了,还开了点药。”
“这才懂事嘛,读书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张艳芬把那碗炖地烂烂的鸡汤端到韩半青面前:“对了,这眼看着就快要入冬了,奶奶明天去给你买两件秋衣秋裤。”
“唉,奶奶不用了,我不冷。”
“哎,南方湿冷的天气本来就对骨头不好,你现在不穿多一点,以后肯定后悔。”
“不是,奶奶我为什么会后悔啊?”
“你不懂,反正就是要多穿点,奶奶明天再买点毛线,给你织几件毛背心,还有你这个头,还得织个帽子。”张艳芬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韩半青开始慌了:“不用真不用,我不爱穿那个。”
韩半青朝张艳芬使出了“我不用我不用”拒绝招数,然而对方回应了他一个“我岁数大,我什么都听不见”招数,并向他丢出了“奶奶的爱似秋裤”攻击波,结局当然是韩半青惨败。
喝完鸡汤,给班主任发了条短信,说身体不舒服,明天周六的课请假。老师回了个好的。真的是个丧心病狂的学校,一周除去上课和晚自习的时间,真正放假的也只有周日白天一天而已。讲真,向教育局投诉那么多次,都不出来管管真的大丈夫吗?
韩半青又定了个九点的闹钟,打算明天起来去小诊所换个药就去给千鹤买礼物,先前想过好多种礼物,但终归是觉得不够好,啊啊啊果然给人买礼物,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
到沙发上,韩半青是倒头就睡,一个晚上屁都没放过一个。结果第二天早上不是被闹钟吵醒,也不是别支付宝舔醒,而是他那个充满元气的奶奶。
一大早拉窗帘,擦桌子拖地板,各种噪音撕咬这韩半青的耳膜。张艳芬煮好早饭后,朝着客厅喊:“起来了起来了,半青吃早饭了!”
韩半青本想捂住耳朵继续睡的,结果张艳芬的声音像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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