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拳套?”刘河实在觉得有点忍受不了,回头抱怨地问。
也是为了醒瞌睡,方四平抽了一支烟,把烟嘬到嘴角边,好笑的说:“你以为【红叶】的选帮赛是什么国际标准赛啊?拳套、护裆和护齿……八个回合赛制,一回合三分钟,每个回合还休息一分钟打到头和身体正、侧面得分,然后算分数分胜负?”
刘河无辜地瞪着眼睛:“难道不是吗?”
“是你个大头鬼啊!”想到其中的残忍性,再看着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小白,方四平的眸子里刮出半分犹豫和同情,才又放软了口气说:“刘河,你要对我有极大的信任。”
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不仅是认真,还有那么一点触动人心的义气情怀。小心翼翼地,刘河问:“是要死人吗?”
“就是正规比赛都会有伤亡。”方四平徐徐地吐出一层白色的烟雾,几分感慨的神情:“【红叶】的选帮赛,每次有12支被提名的帮派参加,均选出一名帮派内最能打的人参赛,比赛只有一个规则,将人打到在地,倒10秒不起身,就算胜。”
“所以说,打死也算倒地10秒不起的范围内?”刘河揪心地问。
“对,且是混打,根本没有什么一对一的局面。”方四平用力掐断烟头,目光有些暗淡的狠厉。
这似乎超出了刘河的认知范围,黑道也未免太恐怖了,想象那种画面就觉得浑身战栗。
方四平也理解他的害怕,毕竟他只是个书生,上一辈子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死了,却不知,那种事在这社会的黑暗面里,太过司空见惯。
“有人联合去淘汰别人吗?”刘河问,眼里尽是惶恐。
“有啊。”方四平点头,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细说:“其实那么一场比赛,你会看到人的真正本性,先联合群殴,最后内讧,上演的就是一出出背叛出卖的戏码,有的人赢了却还要赶尽杀绝,你理解不了他们的心长在什么样黑暗的角落。”
原来方四平面临是的如此的人生,相比他描述的事情,刘河突然觉得他到是个善良的人。
但一想到比赛,刘河有落寞的垂下眼睛:“那我不是死定了”
方四平又笑起来:“到不至于,我说的是那些下作人的下贱做法,听起来吓人,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这个比赛,是红叶选手下的筛选赛,水准比起【红叶】的雇佣兵连个指头都不算。”
“那你不是说会死人?”刘河问。
方四平的眉毛像触了高压电似的,窜出个锋利的谷峰:“真是愣到家了,我是说那些参赛的人水准不高,不代表他们揍人就没劲。你这个个头还不到那些蛮子的一半,你以为你有什么优势?我的意思是,参赛的人实际上会拳路的人没几个,我们本身就占了先机,进前三是绝对没问题的,说到底他们还是一群小混混,打架只会拍板凳,抡拳头乱挥。你记得我教你的,学会闪躲,他们就算群殴你也能应对。”
“哦。”刘河松了口气的应道。
方四平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拿手指直戳他的脑门喊:“不想死,就给我听话,别再跟老子抱怨了。”
“好。”转身回到沙包前,刘河按照他教的,一拳拳击打。
直到五点半,他才停下,动身去工地上班,还必须跑步去。
到了工地,那身衣服已经可以拧出水了。马不停蹄地,又开始高负荷的劳动,满是水泥垢的斗车,装满砂浆,一车300多斤,来回的拉运。
才刚刚日出,被满身的汗水洗了好几回澡,干到11点喝了十斤水,手脚以至全身都麻木得没了感觉。
刘河觉得自己快到生命极限了,下了工看着工棚里的竹板铁丝床,比在沙漠徒步两天看见绿洲还兴奋,正要去躺会儿,学校里的军操呐喊声嘹亮地传了过来。喊醒了刘河的思绪。
工地有个饭堂,是这些农民工的老婆们组建的。
刘河昨晚琢磨了一宿,今天把米粉原料带到工地,请求搭个火自己煮,何达的老婆在里面管事,很爽快就应了他的要求。
“阿姨,你们忙完了吗?”刘河走进这简易的厨房客气的问。
一群中年妇女看见年轻小伙子就像看见自己儿子似的热情,都跟他招呼。
“小刘来啦,我们弄完了,锅碗都有,你用吧,要什么调料跟何婶说。”说话的正是何达的老婆,都叫她何婶。
谢了几句,刘河就刷了锅,烧水煮粉,考虑甄军暂时不会吃那么辣,他只切了一点泡米椒,借何婶他们做的回锅肉做臊子。因为以前就做得多,所以动作连贯熟练。
一帮看西洋景似的阿姨们挤在两边观赏,在农村里男人做饭本就是个稀奇事,一边看还一边指导和议论。
“小刘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少人追着要哦?”一个微胖的短发女人笑道。
另一个阿姨手拽在围裙上说:“哎呀,人家城里头现在都流行男人要会做饭,不然就找不到老婆呢。”
何婶乐呵呵地打趣道:“无论男女,小刘这样持家,都有人抢着要。谁不喜欢勤快人,听我男人说,小刘在工地上干活一人顶两个,身体健康,动作又麻溜,哪去找这么好?”
短发女人眼冒灵光地看过来:“哎哟哟,你们看看,这何婶说的这么甜,好像是他家女婿一样。”
“说起来,何婶的女儿是该到年龄了吧?”围裙阿姨手肘怼了下何婶问:“年底在村子里看人了吗?”
何婶笑着摇头,不由心地叹了口气:“哪那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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