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问他道,“你再说什么了?大声一点!”
他又哆哆嗦嗦的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皇、皇陵、皇陵在水下,有大鱼守着!下去的人,没有活着上来的。”
这次我终于听清楚他说的话了,看样子他十有**进去过,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如果能确定他撒谎的话,看样子他师父的死和他也就脱不了干系。
江湖险恶,我这才理解熊瞎子的举动也并不是事出无因的。
满子在前面带路,我们沿着沟边的红色石头一直往下走,在宽阔之处看到很大的且平整的石壁,从上到下均为红色,而且颜色基本一致。在狭窄之处,红色石头呈现出一种流水状,就像红色的泥浆一般纷涌汇聚,向沟底流淌。
顺着泥浆般红石头的流向我们向沟底慢慢走,没有路,艰难异常。看到山体的影子在对岸时时的变幻,我们慢慢向沟底走去,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连溜带滑。这里根本没有路,开始还能看到一点点泛白小径是狼或者其他什么动物走出来的,到后来干脆就看不到任何走过的踪迹了。
太阳还未下山,远处天地间仍然是蓝紫为主的冷色调,和这血红色的山体依旧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四周彩色土覆盖的高原,和其他处并未有什么区别,而眼前的山峁、沟壑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景观。一块巨大的石头呈三角形状把一个角插入红土之中,另一面酷似一个人抬头仰视的面部,后面拖着长长的头发,就像这一片巨大陵园的守护者,显得非常突出。
红色石头像泥石流一样呈现出一种流水状、一圈圈、一坨坨、一弯弯的向沟壑中涌去。我们在上面行走,有好几次一不留神就会被附在表皮上的红色细沙滑倒。
在狼巷穹谷中穿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忽然从远处飞出两只大鸟,它们的腿很长,疑是鹮或鹤之类。
顺着鸟飞出的地方继续寻觅,眼前出现了一处独立的山体,光滑、四周峭壁,像一个大盆倒扣在那里。独立的山体高处崖壁上有七八个石崖窟,看上去像是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我们几个人迅速的到达了那个地方,果不其然,其中几个洞穴里面出现了人为制造火堆的痕迹,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左手边第三个崖窟里面竟然出现了几具人的遗骨。
这地方平日里应该特别的干燥,这几个人身上的衣物都保存的相当完整,特别是遗体还都保持着遇难时的状态。从外形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当时一定遇见了特别可怕的事情,所以都瞪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让人看了以后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我本来打算找满子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是我四周看了看,居然没有看见他。
我问熊瞎子,“满子,他人了?”
熊瞎子摆弄着地上的尸体,回头看着我说,“他小子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我以为你们惺惺相惜就没敢打扰你们,怎么了?这小子不会乘乱跑了吧!”
熊瞎子的话突然点醒了我,因为刚刚一路上我都感觉他整个人怪怪的,不像是刚刚认识他时的那样,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赶紧跑出去准备找他,谁知道刚刚出了洞口就听见了人的哭声。
我顺着这哭声走了过去,在最后一个崖窟里发现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满子。
原来,这个崖窟里面还有更多的尸体,而且尸体保存的没有刚刚那个崖窟里面的好。这里的尸体大都七零八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满地散落的都是人的躯干和残肢。
虽然这种场面我已经见怪不怪,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令我发怵。我想这大概就是野狼或者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些大鸟的杰作!!!
而满子,他跪在一副躯干的面前,那干尸已经没有了头颅,但是能看出来满子是认识他的。
我心里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十有**这干尸就是他师父,不然的话,他不会哭的这样伤心。
我走过去问他,“满子你别伤心了,难不成这人是你师父吗?”
满子泪眼迷离的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
我说,“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好像是知道他在这里一样!难道说你来过这?”
他还是一味地点头。
我急了,就质问他,“你不是和我说过你没进过这里吗?你不是说过只有你师父进来过,然后就没出来了!”
他草草的收拾了他师父的骸骨,用崖窟里面的石头给他象征性的垒起了一个坟头,然后跪在地上,实实在在的磕了几个响头。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不是我想骗你,但是这件事说来话长,而我们又是刚刚认识,我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敢告诉你。”
他顿了一下,指着坟头和我说,“其实那里面埋着的人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早就被大鱼给吃掉了!”
我紧跟着问,“那他是谁?”
他抹了一下眼角说,“他是我爸!!!”
我不禁愕然,说道,“怎么会是你爸?”
就在我极其不解的时候,头脑中立即闪出了一个问题,我马上问他道,“难道说你们,你们也是倒斗的?”
满子看着我,没有否认,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对这个地方门儿清,因为一般做带路这种生意的人,不会像他这样老练,只有下过地的人才会认清生死、更畏惧生死。
他又掏出了一包兰州,点燃了三根摆放在他父亲的墓前,然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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