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总管暗地里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王爷,我对不起你啊!不是老奴不给你藏着,而是皇帝陛下直接去了藏酒和藏零食的地方,他拦不住啊!
绝对有谁告密!(郑牧打了个喷嚏。)
皇帝陛下喝着余柏林的白葡萄酒,吃着封蔚的红薯干,看着集合鸿胪寺众人和余柏林心血的厚厚的折子,举止优雅,十分具有皇室风范。
看的余柏林和封蔚心都揪紧了。
“不错,不错。”皇帝陛下将最后一小截红薯干扔进嘴里,咽下最后一小口白葡萄酒,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道,“这奏折朕就先拿走了。”
慢走不送!赶快走!
“对了,这酒好喝,琪芳肯定喜欢,朕带走了。”皇帝陛下拍了拍手掌,两侍卫抬着橡木桶突然出现,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这红薯干做法好像和宫里不一样,朕带回去让御膳房看看。”皇帝陛下把奏折揣到怀里,身后内侍提溜着一布口袋。
“不用送了。”皇帝陛下似笑非笑,迈步出门。
余柏林还在心疼自己的白葡萄酒,封蔚已经拔腿开始追:“哥!有话好好说啊哥!方子可以给!红薯干留下!”
封庭眯着眼睛笑:“方子可以不给,红薯干不留。”
封蔚:“qaq哥,这是弟弟的口粮!”
封庭微笑:“乖,甜食吃多了不好。”
封蔚:“qaq留一半!”
封庭继续微笑:“明年给你留。”
说罢,封庭扬长而去。留下封蔚对着马车扬起的灰尘默默垂泪。
到底是谁告的密!我绝对不饶他!
余柏林拍了拍封蔚的肩膀,道:“别这么难过,陛下说了,明年给你留。”
封蔚悲愤道:“他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余柏林语塞。好吧,的确这样。
“今年留种比去年多,陛下会给你留的。陛下可是君无戏言。”余柏林继续昧着良心安慰。
封蔚继续悲愤道:“可是明年推广的田地也够多了!还有啊,哥在我面前经常戏言!”
余柏林继续语塞。好吧,他无话可说了。
这边两人心疼肉疼不已,封庭在马车上笑得直不起腰。
其实他并不贪封蔚和余柏林这点东西,只是想着两人暗搓搓的藏着东西的小样子,就忍不住逗一逗他们。本来他并未发现两人藏了东西,只是封蔚在他面前实在是太爱把情绪挂在脸上,每次看到自己珍藏的红薯干红薯糖红薯点心,都会露出一脸庆幸的表情。让他不想发现都难。
于是热爱欺负弟弟的好哥哥,笑眯眯的召来金刀卫,让金刀卫去查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金刀卫指挥使郑牧在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那一副死人脸也忍不住出现了裂口。
德王是知道金刀卫这事的。他行得正坐得直,不在乎金刀卫的探查,所以金刀卫在德王府有眼线,是公开的秘密。有时候德王懒得派人进宫,还经常借金刀卫的情报渠道,将消息直接通过金刀卫传给宫里。
金刀卫最开始是拒绝的。最后皇帝陛下默许之后,金刀卫便无奈接受了。
所以金刀卫要在德王府查什么东西根本不废什么劲儿。
当皇帝陛下召来郑牧,说要查德王府的时候,郑牧虽然一颗忠心向着皇帝,还是有点为自己那个便宜弟子有些悲哀。
作为金刀卫指挥使,他当然知道,德王府对金刀卫完全公开透明,封蔚除了人前人后两副嘴脸,就跟人格分裂似的之外,其余也就没什么秘密了。
德王如此信任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还是走上了帝王多疑的老路。
结果,皇帝陛下让他查什么来着?德王有没有私藏什么东西?
龙袍?武器?还是与朝中大臣的私密通信?
“朕看澈之那小子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藏了什么好吃的。十有**是不听朕的命令,私藏了一堆红薯吧。”封庭恨铁不成钢道。
郑牧还在脑补呢,却没想到皇帝陛下并不安排理出牌,并且向他扔了一堆红薯。
红薯……
红薯?!
“陛下……您……是让臣查德王殿下的……红薯?”郑牧表情裂了。
封庭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查朕就知道,他肯定私藏了的。朕也默许了。但当着朕的面一副‘我有秘密,就不告诉你’的小样,不是明摆着让朕去查他吗?你去查查,他的红薯放哪的。”
“臣……”郑牧嘴角抽了抽,道,“这个,德王殿下对金刀卫不设防,红薯的事臣还是知道一些。若是红薯……德王殿下已经吃完了。”
郑牧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在吃完红薯那天,德王在王府鬼哭狼嚎了好久,被余柏林揍了一顿才消停。
那时候金刀卫刚换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去“卧底”,被德王人后这一副熊孩子幼稚嘴脸惊惊得不轻,对余柏林胆敢犯上更是惊得不轻,至于余柏林那超高的武力值……他哭着回去报告了自己长官,或许他已经病入膏肓或者中了妖术,出幻觉了。
郑牧每次换个人去“卧底”,都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让新来的金刀卫去德王府磨练身手和心理素质已经成了金刀卫惯例。
这种既没有危险,又能极大的对心灵进行锤击的任务,多么适合锻炼新人啊!
不过郑牧就算对便宜弟子已经十分无语,但听到便宜弟子为了吃光了红薯而要死要活,也是好一阵无语,因此记忆较为深刻。
封庭疑惑了:“既然吃光了,怎么澈之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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