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该走啦,再不走桃园的宴会就赶不上啦!”
淮宁侯府的仆人并不算多,真正说得上话的除了江谢之父亲当时的老管家桓伯以外,也就只有贪欢和tōu_huān了,再加上贪欢的性格较稳重,如今已经在给桓伯打下手、被当做下一任管家培养了。也因此,跟着小侯爷到处乱转的就只有tōu_huān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靖宁从记忆中扒拉出这件事——桃园是金陵城郊的一座景致颇佳的小园,约莫半个月前,建安侯家的世子柳千叶送了帖子过来,说是在桃园举行宴会。请的人也多是顶级纨绔圈子里的那些年轻人,有几个和江谢之玩得特别好的,举办者柳千叶自然是其中一个,还有神武大将军的次子盛文泰、朱庆郡王的小儿子赫连骁也都答应了到时候要去,因此,江谢之还是很期待这个宴会的。“等我换身衣服再说......”
“哎哟侯爷喂,我早就给您准备好啦!”tōu_huān从背后拿出一件天水碧的薄衫来,上面还用暗绣绣着几丛兰花,“侯爷穿这身刚好!”
李靖宁脱下身上的那件鸦青色的长衫,换上这件天水碧的,坐着马车向桃园而去。
到了桃园门口,一下车便有年轻娇俏的婢女引着他们朝里边走去。才刚看见石桌旁的人影呢,就听到了柳千叶带着笑的声音。
“谢之可来迟了!快快罚酒三杯!”柳千叶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桌上的酒壶往爵杯中倒了七分满,伸长手臂递向李靖宁。
“三杯哪够啊!”说话的是赫连骁,他是朱庆郡王的老来子,虽然没法继承王位,却是最受宠的那个,“要说谢之酒量那么好,来个九杯也是可以的吧?”
“骁可真是坏心眼。”盛文泰失笑,“若是谢之一上来就喝了九杯,怕是不过多久就得醉了吧?”
李靖宁从柳千叶手上接过了爵杯,干脆利落地一口气喝下,将爵杯搁在了石桌上:“别以为我不知道,骁也是刚到不久吧?若是要我喝九杯,你怎么样也得喝上六杯才行。”
赫连骁道了声“晦气”,无奈地歇火了:“怎的这都被你知道了?你不是刚好看见我的马车停下来罢?”
“那倒没有。”李靖宁在桌边的石凳上坐下,此时柳千叶又倒了一杯酒给他,他继续仰头喝了,一边回答着赫连骁的话,“只是带我过来的那个小姐姐告诉我‘朱庆郡王家的骁少爷刚来’而已。”
“你这话要让那‘小姐姐’知道了,她肯定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了。”盛文泰笑着说道,“人家明明只是二八芳龄,你一个去年就及冠的家伙好意思喊人姐姐?”
“这不是尊重的称呼嘛!”李靖宁这样说着,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谢之,他们已经开始玩起投壶了,你想玩什么?”等到李靖宁将三杯罚酒都喝完,柳千叶搭上他的肩,指了指不远处六七个玩投壶的膏粱子弟,问道。
“我随意啊,你知道我向来不挑什么的。”李靖宁耸耸肩,顺便将柳千叶的手给晃下去了,柳千叶一边故作伤心,一边又再一次搭了上来。
“说实话的确也没什么好玩的。”赫连骁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懒洋洋的,“那些叫得出名字的玩乐,我们哪些没玩过?没什么新奇的东西,真是......”
“我倒是听说了一种有趣的活动。”盛文泰露出了一个略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赫连骁忍不住心里发毛——“喂,别这副样子啊!”
“什么活动?”柳千叶却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盛文泰。
“这事儿我也是听父亲提起的。”盛文泰说着,居然提到了神武大将军,这让几人都觉得很惊讶。
“嚯,神武大将军还会跟你谈嬉戏活动?”赫连骁咋舌,想起神武大将军那能让小儿啼哭的威仪,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自然是不会的。”盛文泰解释道,“他当时说的是军中的一个练兵的方式,我听了觉得很有趣。就是两两组队,每队都有一个人做‘主将’,主将被杀死的话整支队伍都失败了;同样道理,杀死对方的主将就可以获得胜利。”
“等下——你说的杀死究竟是什么意思?”赫连骁问道。
“不可能是真的杀死,所以说,是怎么判断的呢?”李靖宁也有些好奇。
“唔,说是杀死,实际上只要将主将完全压制住就可以了。”盛文泰一边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赫连骁扑倒在地上,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又将赫连骁的双手一一握住,“比如这样。”
“文泰你这混蛋,快放开我!”赫连骁气得笑了,盛文泰那一下可真不轻,虽然下边都是草地,但一下子摔到地上还是相当疼的,赫连骁觉得自己背上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更别说盛文泰整个人还坐在他身上了,那么重的一个大老爷们,赫连骁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做个演示而已啦!”盛文泰起身,伸手将赫连骁从地上拉起来,又给他拍了拍,将衣服上沾到的草都给拍下去了。
“所以说,如果要玩这个的话,主将要保护好自己,另外一个人也要尽可能的在攻击对方主将的同时保护好自己这一方的主将?”李靖宁挑了挑眉,“听起来像是军队里会玩的游戏。”
“嗯?谢之你居然感兴趣?”柳千叶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粗暴的*游戏呢!”
“如果和别人的话当然另说了——”李靖宁“亲密”地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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