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说:“你刚才还挺帅的。”
沈宜修本来还想说他两句,一会儿不见怎么就跟袁艺拉扯在一起了,听了这话,顿时没脾气了,笑道:“这还用你说。”
他带着陈冉下游轮,往沙滩上走,陈冉问他:“不回去吗?活动结束了?”
夜里海风有些凉,沈宜修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陈冉身上,说:“不想回去了,我们去沙滩上走走吧。”
两个人沿着海岸线,越走越远,渐渐的四周再无灯火也无人声,只有黑暗中的海潮汹涌击打着海岸,海浪层层叠叠,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在沙滩上摔得支离破碎,好像完成了某种悲壮的使命似的。
脱离了城市的干扰和渲染,纯粹黑暗中的天地和大海是让人恐惧的,人和人造物的力量在这样巨大的存在面前实在太渺小,这样的情景很容易让人生出些不寻常的感慨。
沈宜修缓缓停下脚步,握着陈冉的手,把他拥入怀中。带着腥咸滋味的海风吹拂过他们的头发和衣角,看不见的情-欲在这热辣而潮湿的海岛蒸腾。
沈宜修低头吻住陈冉的唇,没有一点急功近利,而是柔和而温情地在他的唇舌之间扫荡来回,辗转缠绵,彼此交融。
陈冉被这个悠长而深情的吻吻得全身脱力,脑子里好像有无数的气泡到处飞,他软软靠在沈宜修的臂弯里,几乎马上就要向后倒去。
沈宜修索性顺势把他放倒,压在细腻柔软的沙滩上。
“不行的,你疯了……”陈冉抓住他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沙哑着声音急道。
“行的。”沈宜修埋头在他脖颈间亲吻,呼吸粗重起来,那双幽沉的眼睛简直要融在这黑夜里:“有人来,我们就躺在地上装死。”
陈冉很害怕,但内心深处又觉得这很刺激,尤其这浓重的黑暗,让他既恐惧又着迷,好像是他的保护色,是一件隐形的盔甲。
他手上一顿,沈宜修立刻轻松挣了开,一路向下,去解他的腰带……
辽远的星空,呼啸的风声海潮声,湿软的沙滩……在这样空旷的背景中,他们紧紧拥抱彼此火热的身体,每一次的碰触和纠缠都燃烧出更浓烈的欲-望和快-感。
一切都太新鲜太疯狂,这让陈冉想要不顾一切地大叫,他咬着嘴唇,把那些尖叫抑制在身体里,结果它们迅速变成一股股电流向着身体深处以及每一个指尖脚尖蔓延开去,引得他一阵阵战栗,扭曲。
陈冉和沈宜修的高-潮都来得要比平时快了很多,沈宜修趴在陈冉身上喘息,意犹未尽。
“你嘴唇都破了……”他用舌尖轻轻舔掉陈冉唇边的血迹,长长呼了一口气,又在他脸颊和耳边落下一个个含着湿意的吻。
“嗯……”陈冉喃喃道:“忍得好辛苦。”
沈宜修轻笑道:“明天就把这片沙滩买下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回头还是去太平洋买个岛,那真是,叫破了喉咙也只有鸟听见。”
陈冉道:“还有猴子也能听见,野猫野狗野豹子,到时候围一圈一起打炮。”
沈宜修:“……”
陈冉很少这样轻松地调侃,沈宜修觉得惊喜,又亲了他一口,一时兴起,把头埋在了陈冉凹凸有致的肩窝里。
陈冉一怔,沈宜修从没有这样向他表示过亲昵和依赖,他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以对。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望着月朗星稀的墨蓝色天空,听着忽近忽远幽黑的海潮。
突然,沈宜修在陈冉耳边呼了一口热气,温柔地说:“冉冉,我好喜欢你。”
类似的话,沈宜修其实经常说,在他们一起旅行一起宅家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打游戏的各种温情时刻;在高-潮的极致快-感和随之而来的失落里;甚至在每一次吵架他教训他的时候。
但是这一次好像跟以前的都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陈冉还来不及去分辨,就听沈宜修又道:“你呢?”
陈冉知道了,那细微语气的不同正是因为随后还会有这一句,那是不确定的,示弱的,期待着什么的“我喜欢你”。
陈冉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小声却很清楚地说:“我……我感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爆料
这四个字一出口,就很快散在风里,但沈宜修听得真真切切,他心里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血流停滞,呼吸困难,却打不下去也说不出来。
道理他都懂,他能威逼利诱把陈冉搞到手,能软硬兼施把人留在身边,却逼不来也换不来一个真心的喜欢。过去他不在乎,有陈冉的人就够了,但现在渐渐的他在乎了,他想要把陈冉的心也永远留下来。这对于他,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无所适从,也毫无办法。
过了很久很久,陈冉缩在沈宜修的外衣里都快睡着了,才听见耳边传来那熟悉又迷人的声音:“回去吧,真在这里睡着了要着凉的。”
沈宜修把他抱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沾的沙子。两个人牵手往早已准备好的海滨独栋别墅走去。
……
第二天,沈宜修依旧日程满满,出席新品发布会,参加私人y,见各种朋友。陈冉一直睡到中午,起来以后在别墅阳台上喝小酒吃海鲜吹海风,下午不那么晒了,他才百无聊赖地晃荡到展会现场四处看看。
海湾处泊着一艘艘白色的游艇,穿着比基尼带着墨镜和大帽子,身材火辣姿态撩人的美女们在游艇上各处站着坐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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