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阳在他身后早就觉得没脸见人了,来妓馆找姑娘就算了,还一次性就找了三个,这还是以前那个不准任何人近身的宗主吗?
“公子,楼上厢房请。”
“有劳,”转头去叫侍阳,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便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发什么呆,上去,”兄弟,对不起了,不小心让你家宗主破戒不要怪他啊。
厢房中
顾肖侧卧在榻上,那位牡丹美人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爱不释手的摸着他脑后的长发,“公子这头发如此顺滑,看的奴家都有些妒忌了。”
顾肖睨着她,调戏道,“我这头发现在不就在美人的手中了,美人难道还要跟自己置气不成”又张开嘴盯着坐在身旁的海棠道,“姐姐手中的葡萄可否赏我尝尝?”
那海棠姑娘一脸娇羞,拣起一颗葡萄放进他的嘴中,口中却道,“你叫牡丹美人,叫我却是姐姐,难道我很老吗?”
顾肖在牡丹腿上调了个舒服的位置,哄到,“姐姐说的哪里话,你和牡丹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海棠被他哄得开心,丢了个媚眼过去,“你们这些臭男人嘴里总是这么不着调。”
顾肖就着芙蓉的手一杯酒下肚,抬起头去看盘坐在下首的侍阳,见他跟木头似的坐在那儿一直未动,起了捉弄的心思,冲芙蓉努嘴道,“有劳芙蓉姑娘去陪陪我兄弟”。
又对着侍阳道,“今日有如花美人在场,你怎的还板着脸?”
侍阳瞄了他一眼,见他此时衣冠不整的躺在人家姑娘的腿上,脸上还带着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的口脂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脸色润红,唇上还沾着些酒水,那双凤眼像是含了水般,盯着人的时候让人恨不得化在其中,一副浪荡fēng_liú的姿态,可比他身旁的那两位美人要美的多了。
他正要说话,突然从窗外窜进来一个人,还未看清是什模样,那人便冲向榻上。
侍阳急忙略过去,拔出腰间的剑刺向他,本以为他会躲,哪知那人竟不管身后的危险,直取顾肖胸口处。
顾肖还躺在那假寐,陡然有人往他这边袭来,他一个翻身摔下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侍阳背后。
那人一招未得手,转了方向抓向他,侍阳手中的剑也跟着刺过去,那人却不管不顾,直取顾肖门面,正好被侍阳刺了个对穿,顾肖在他后面明显感觉到他身上一抖,不过眨眼间便恢复正常。
本以为这人已经受了伤应该会跑,却不想他一心只想抓到他,那只手绕过侍阳,直抓向他的肩膀。
顾肖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抓到,那指上皆是锋利的指甲,根根刺进他的皮肤里面去,顾肖疼的额头直冒冷汗,瞪得浑圆的眼珠直直得盯着那人。
他肩头痛极,可是面前的这人却让他觉得害怕,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让他的心底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恐惧感。
那人的手抓在顾肖的肩膀上,面也朝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还有这种人,那双眸子黑沉沉的盯着他,从那里面看不到一丝折射的光,他甚至在那里面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他的皮肤苍白的看不出一点血丝,胸口受伤的地方流着大片大片浓黑如墨的血,可是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面上连一丝疼意都不显。若不是这人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任谁看到了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的生人气味,无端的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侍阳先反应过来,拉过顾肖退到门边,随后警惕的盯着那人。
顾肖以为他还要攻击自己,正提心吊胆间,那人却反身没入黑暗中,室内安静下来,若不是地上打落的水果和酒杯,还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侍阳扶着他坐到榻上,他疼的两眼一阵阵发黑,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昏了过去。
做为一个忠于自家宗主大人的好侍卫,侍阳一见顾肖晕过去,连忙撕开肩膀的衣衫,那处伤口泛黑,却是中毒的迹象,不再耽搁,抱起顾肖赶回歃血宗,他不善解毒,只有找楚柯黎方能施救。
楚柯黎赶到歃血宗的时候,就见侍阳守在顾肖床前,脸上担忧不已,见到他来了,方才散去一些。
“阿黎,可算来了。”
楚柯黎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顾肖时,不由一愣,没一会儿便火气上涌,这般衣衫不整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脸上为什么还有女人的口脂?肩膀的衣服也被撕裂了,这副样子就算说是被人强了恐怕也有人信。
“顾宗主这面上的口脂是┈┈”
“这,这宗主今日突然来了兴致想去那婧月坊看看,我拦不住他,所以就┈┈”侍阳面上有些难堪。
好啊!顾司邈好得很!他不过这几日不在他身边!就敢给他出墙!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啊!
“顾宗主果然是fēng_liú人物。”
侍阳摇摇头,苦笑道,“阿黎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宗主走火入魔之后,整个人都与从前不同,我现在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了,罢了,不说了。”
楚柯黎看他一脸的无奈,也不打算追问下去,回头等这人醒了,在找他算账也不迟。
“今日突然遭那人袭击,我猜,他想必已经知道顾宗主这歃血之症已经治好了。”
“你的意思是,今日这事并不是偶然。”
“嗯,今日只是第一次,日后他定会再来,顾宗主近来最好不要外出,这歃血宗的防备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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