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记忆起男人的手指,和自己shǒu_yín时全然不同的快感沿着脊柱蔓延,很快麻痹了大脑。
赵桥射出来时,严峻生也没有松开对他的钳制。赵桥将脸埋在严峻生的颈脖间,喉咙里发出几声喘息,鼻息间全是沐浴液和一些属于严峻生本人的好闻味道。
即使冷气的温度开得很低,他们仍旧是出了一身的汗。赵桥抵着严峻生的肩膀上,等待着自己不规则的呼吸恢复平静。严峻生将他搂得很紧,赵桥平复过来后就感到了几分微弱的别扭。
“去洗澡吧,别的就不用了。”
赵桥熟练的在男人的衣柜里找到了睡衣,转身进了卧室。
洗完澡后,他没有立刻出来,而是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长了张相当讨人喜欢的脸,嘴唇肿了,眼睛里还残留着几丝情欲后的餍足,这样的自己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
他泼了一碰冷水在脸上,也平熄掉了心底那丝极细微的,尚未满足的火焰。
那天以后,他们保持着一周见一到两次面的频率,大都是在严峻生家里,重复着晚餐、做爱、再一起入睡的步骤。
平心而论,以他们的关系而言严峻生是个很好的对象:床上习惯良好,身体健康,足够体贴也从不过度干涉对方隐私。
但这并不代表赵桥愿意把这份关系长久地持续下去。他想,如果有契机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他做出的选择一定会是和严峻生退回到安全的界限。
因为有些危险是深藏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的。
除此之外,他没再和魏延有工作以外的接触。魏延不再在工作时为了些私事找他,只在遇上时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这样陌生人的距离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这周抽不出时间。”
赵桥提前几天就给严峻生发了消息,严峻生是在午休时间给他回答的。
回答很简单,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有一个“好”字。
将将巧赵桥的生日是在周日,于是他母亲干脆邀请一家人去山间的度假山庄,顺便为他庆祝。
令赵桥吃惊的是,他大哥和大嫂两人没有缺席。梁莘还在前三个月,一举一动赵时明都无比慎重。
“你生日我们不可能缺席的。”赵时明听赵桥问起,解释说:“你听妈那么夸张,又不是玻璃做的,小心点就好。”
“后面月份大了,想出门都麻烦。”梁莘眨眨眼,未施粉黛的脸上露出少见的顽皮笑意。“我还特地给阿桥你挑了礼物,就等着你生日当天亲手送给你。”
陈靖是周六早上到的,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与他同来的是个挺漂亮的姑娘,脸上整容的痕迹比起她的那位前任来说,没有那么的重。赵桥听她自我介绍,她说自己是个演员,但肯定不是不关注娱乐圈的赵桥都能叫得出名字的那种咖位。
“我叫黎落,巴黎的黎,落落大方的落。”
“赵桥,小桥流水的桥。”
她站在陈靖身边,笑容甜甜的同他作自我介绍。打完招呼,陈靖就让她一个人先回别墅,自己留在这边和赵桥聊天叙旧。
虽然赵桥自己不玩,但对里面弯弯绕绕心知肚明。陈靖表面上是杂志主编,背地里是陈家大少,自然玩得开。在赵桥印象中,他身边的人今天是小模特,明天就是三十二线演员,各取所需,玩腻了一拍两散。
严峻生会不会也……他想得出神,差点叫烟烧了手指。
回过神来,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尽关心些不该自己操心的事。
陈靖看他这模样,换上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你要是羡慕我就给你介绍个。”
“嗯?”赵桥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啼笑皆非地拒绝:“我用不上。”
要是让赵时明知道他背地里包小明星,他估计做得出来让他爸停他信用卡的事。赵桥虽然不常刷那张卡,但是想想因为这种原因被训斥,也实在是丢人。
“不让你哥知道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把自己过得像个处男似的。”陈靖一眼就看出他在顾忌什么,嘲笑道:“怕哥哥,你几岁?”
“谁说我过得像处男?”
可惜赵桥不受他挑衅。
“那你是真的在谈恋爱了?”看赵桥想要否认,陈靖挥挥手,做出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别跟我装傻,周晟人走了,话还是能和我说的。他半夜给我发消息说你跟他秀恩爱,钥匙都给了,在同居?”
“陈靖,记得上次别人要和我谈感情,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陈靖想说这不一样,这中间都隔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能和那个时候一样?但是他想了半天,觉得可能真的没什么不一样。
这让他无比烦躁。
“你怎么就不狠狠心去跟那个人告白,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不可能。”
赵桥斩钉截铁地反驳了他的最后一句,快得不知道像在说服谁。
陈靖凝视他很久,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你迟早把自己吊死在这个人身上。”
“可能会。”
也可能不会吧。
上午莫约十一点的时候下了场雨,于是早先预定的bbq便泡汤了。
午饭过后,一下午赵桥都在陪他母亲他们打牌。他不太擅长,加之手生得厉害,根本比不过隔三差五就出门打牌的赵夫人他们,所以一直在输。输到后来,过来给他们送饮料的赵时明都看不过眼了,把他从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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