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雄回过身,扶着金边眼镜,快步走到金舒雅身边,微微跟她含笑点头后,目光投向石光,声音甚是恭敬的询问道:“不知这位朋友贵姓,与我妻妹和我岳母那么熟,恕我眼拙,我真没认出来!”
“免贵姓石,我和叶子也是刚相识,但性趣相投,至于叶阿姨,是她照顾我而已!”
“石?”重复着这个姓氏,抿着嘴角,眼睛眨巴着的陈汉雄,手心此时不断的往外冒着冷汗,艰难的崩出三个字,“石大少。”
在津门这个圈子里,能被称之为“大少”的人真得不多,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但水深了呢,敢被大家抬举为“大少”的公子哥,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而且自身拥有过人的本事,一句石大少,足以吓尿在场的每一个人。
石光听到这话,笑容依旧淡然,轻声回答道:“我姓石,单名一个光字,我现在的身份是金总的贴身保镖。”
说完这句话,石光默默的后退了半步,神色依旧的站在那里,陈汉雄则霎时明白石光话中所蕴含的寓意,谄媚地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退了几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道:“宴会正式开始,大家请随意。”
一语落毕,主厅内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本来金舒雅的身份在很大一部分人眼里就已经高不可攀,现如今又多了一个“石大少”当保镖,这下谁都不敢轻易上前去拉关系了。
当然,也并不是说天底下没有一个不开眼的人,还有几个或许混的不错的男女,扎堆围堵金舒雅,当然是以陈汉雄为主,而石光则为金舒雅递过去一杯开水,然后默默的退到外围,一副很低调的样子。
石光装作擦嘴巴,实际上则轻声的对着衣领上的话筒说道:“那杯酒,别落下了,查查到底什么情况。”
鸡仔听到这话,轻松的说道:“老大,在你风骚无比的震住全场时,小妖便已经拿到了,正在化验中!”
“嗯,机灵!当然,他们绝对不敢放毒药的,我要的是酒水里所有的成分,有些东西,单体喝下去,一点事都没有,但若是配合着其他物质,就会产生剧毒的功效,就会让人很难受,咱们在津门地不熟,要是进一趟医院,想出来怕是不容易了。”
听到石光这话,鸡仔笑着回答道:“您放心好了,哪怕只有零点一毫克的含量,咱们都会帮您统计出来的,对了,老大,一旦确定,是养着,还是动手,密探组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仍在跟踪!”
“一旦确定,就不要客气了,我去西南以及河北之行,起码两个多月,家里还是安定点好。”
听到石光这话,隐藏在暗处的鸡仔露出了久违的兴奋笑容!
耐人寻味的一场晚宴,主角既不是主办方陈汉雄,也不是艳压四方的金舒雅,而是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金牌猎人冷石。
石光很少开口,虽然姿态不像一般保镖那样机械,笑容也非常随和,但即便这亲,也没人敢主动上来搭讪,除了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外,就只有稍感疲惫的金舒雅,不时与他交谈几句,听其语气,貌似未受叶子所影响,这使石光重燃了性福的希望。
这种晚宴,基本上都会选择在九点左右结束,留足时间和空间,让私下里有激情和基情的男女探讨性福的人生,以及事业合作和红杏出墙等问题,其实这才是交际晚宴的主旋律。
本来在陈汉雄的计划中,本想拉着金舒雅一起去五楼茶餐厅叙话,在企业合作一事上达成共识,在私交上再近上一步,可现在有石大少坐镇,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毕竟他若是迁怒了石大少,陈汉雄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林正余这样的人相提并论,不死估计也得残,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在国泰所拥有的位置也将顷刻间荡然无存。
在几个自诩上流社会精英的同学拥簇下,石光紧随着金舒雅的步伐,走出大厅,场面上的话,陈汉雄几人还是很会演戏的,什么小叙之类的,但都被金舒雅婉拒,而这次来津门所要达到的目的,貌似身后的这个市场总监,早已替四方铺好了路,既然这样,金舒雅也就不愿再去虚伪的参加这些无关紧要的叙旧,身体不适是一方面,石光会不爽,才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毕竟整场宴会下来,虽然石光笑容如初,但了解对方的金舒雅,知道这货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若是再纠结下去,指不定对方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正当几人集结在主厅,准备各自为战散去时,从另外一个会场内走出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距离很远便大声喊道:“石大少,啊呀,失敬,失敬,以为您离开津门,正说没尽地主之谊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石光踩过的张秃子。
大家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迅速赶了过来,脸色谄媚的陈汉雄主动打着招呼。
“金总!”
“汉雄也在,你小子这段时间做的不错吗,听说在湖广为国泰挣了很多!”
“还多亏几个叔叔伯伯照顾。”
张秃子微微点了点头,凑到了石光身边,象个熟人似的,打开话匣子说道:“大少,能否给张某人几分薄面,一起常饮几杯,大少在国瑞,单拼一斤老白干,那可成为津门佳话了。”接过张秃子递过来的九五至尊,刚含在嘴中,这货便打着了火机,微微摇了摇头的石光,还是探上前去点着了香烟,微笑的说道:
“那是在休闲时,我现在工作。”
说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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