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是把脸埋进煤堆里了吗?”
凌猫儿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可是在穆牧看来,不过是一只猫把它软绵绵的肉垫贴到了自己脸上而已。
“去我家里玩吗?”他问,“请你喝牛奶。”
喝喝喝!凌猫儿在心里说,要是有鱼肠就更好了。
穆牧一手抱着猫,一手拖着行李进了电梯,按下十八层的数字键。电梯稳步上升中,凌猫儿一眨不眨地盯着数字,穆牧以为它是对变化的事物感兴趣,毕竟很多猫都是这样。
“我住18楼,可能有点高,你恐高吗?”穆牧问。
我恐狗。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十八楼,门打开了。
“到家了。”穆牧打开1816的门,暹罗毫不见外地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大摇大摆地参观起穆牧的房子。
不愧是好奇的猫,穆牧微笑着走进卧室:“我先简单整理一下东西,你随便逛。”
穆牧住的是单身公寓,面积比凌猫儿家还要小,不过养了许多绿植这一点实在是不符合一个经常需要出差的单身汉的身份。
“啊,”穆牧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卧室里冒出半个头,“不要啃那些草。”
凌猫儿根本就不想吃,听他这么说还偏要吃,当即咬下来半片吊兰的叶子。
举着尔康手的穆牧:“……”
“好吧,你想吃就吃吧,但是不要吃太多。”穆牧放弃了,继续回屋整理东西。
凌猫儿呸呸呸地把嘴里的叶子吐了,什么东西这么难吃,鬼才要吃。
它继续参观房子,穆牧在客厅里挂了不少摄影作品,大部分是风景和动物,唯独没有人。照片上的主角从非洲的狮子到南极的企鹅,看起来穆牧还真是走了不少地方。
穆牧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暹罗正专注地盯着一张潜水照片上的鲨鱼,看它认真的模样,真像是在研究画上的鱼到底能不能吃一样。
穆牧笑着把它抱起来:“你喜欢吃鱼吗?这个不能吃的。”
凌猫儿皱了一下炭黑色的小脸,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穆牧把凌猫儿抱上餐桌,从冰箱里取出牛奶,认真地研究上面的保质期。
凌猫儿也想到了,他刚刚出差回来,冰箱里的牛奶还能喝吗?
他深深感到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
“没过保质期,可以喝。”穆牧下了结论。
富含防腐剂的牛奶,凌猫儿想,一点也配不上我皇家贵族猫的身份。
穆牧把温好的牛奶倒进盘子里,端到暹罗面前。
凌猫儿闻了闻,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一股特殊的香气,好似跟他平时喝的牛奶不同。
可是明明刚才看穆牧拿出来的也只是很普通的牌子,凌猫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舔了一口,眼睛顿时发光,好喝!
它一口气把盘子里的牛奶舔得精光,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干净嘴边沾到的牛奶沫。
坐在一旁的穆牧始终用宠爱的目光注视着暹罗,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它背上的毛。
凌猫儿只觉得被穆牧摸过的地方格外舒服,情不自禁就弓起了背,追着穆牧的手来回磨蹭,尾巴翘得高高,还激动得直抖。
“喝好了吗?”穆牧把有亢奋前兆的暹罗抱上床,自己躺在一旁一手撑着头,一手挠骚着它的下巴。暹罗显然很享受,喉咙深处声带呜呜地震动着,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凌猫儿舒服得每一根毛都竖起来了,床软得也像云朵,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蹭来蹭去地打滚,柔软的腰肢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姿势。穆牧用手指在头顶画着圈逗弄它,凌猫儿在幻觉中看到了蝴蝶,用前爪去扑,穆牧手一抽,蝴蝶就跑了。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涌上来了,而且比白天来得更强烈,像是猫毛跑到了心里、血管里、神经末梢里,要不怎么会这么痒。凌猫儿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小奶猫轻而短促的叫声,听得人也是心生爱怜。
穆牧用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它,若是稍有抽离的迹象,暹罗便立刻用两只肉乎乎的前爪扒住他的手指,往自己的方向拽,用猫咪特有的方式,在他指尖上磨蹭着脸颊,由此留下宣告所属权的气味。
穆牧在它下巴处逗留了片刻,手指顺时针划着圈,在暹罗的绒毛上留下一道道螺旋状的痕迹,最后停留在它的小肚皮上重复绕着。凌猫儿索性翻了个身子,四脚朝天仰卧着,两条后爪毫无形象地岔开,把最柔软的腹部暴露在穆牧面前。
凌猫儿的身体在悄悄发生着改变,它费力地支起脖子,发现红色的小jī_jī伸出来了,当即一个轱辘翻起来,弯腰去舔自己的隐私部位。布满倒刺的舌头重重滑过敏感的器官,每舔一次身体都有如触电一般战栗。
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笑,凌猫儿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天哪,它都做了些什么?对初次见面的男人不害臊地打滚蹭脸求抚摸,露出自己最柔弱的肚皮给人家戳,现在居然还当着人家的面给自己做口活?这么多羞愧难当的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他不是天生大黑脸,那他现在一定是个大红脸。
凌猫儿绝望地趴在床上,把头深深地埋进前爪间,觉得自己已经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穆牧见暹罗刚刚还玩得很开心,突然一下子就落寞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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