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又久违的报时起‘床’铃声中朱瑾睁眼,愣了一瞬才翻身坐了起来,她又回到熟悉的监狱了……
想起昨夜一倒下就睡去还一夜无梦的好眠,朱瑾表情有些讪讪,她这是天生坐牢命吗?回到监狱感觉到的是安心,昨日看到从前的狱友只觉亲切又放松。不管是监狱还是狱友,带给她的只有安心。
消息闭塞又没有自由,监狱于许多人来说是禁锢,对她来说,却突然觉得比医院自在,她没有手机依赖症,没有手机像是没了一只手,习惯不看新闻比当初每天早上让自己去看新闻来得容易,朱瑾只用一天就调整好再次习惯监狱生活。
起‘床’、洗漱,熟悉的狱友,熟悉的‘花’田,朱瑾一路看着远处专‘门’隔开的‘药’田,专心剪‘花’。她没有了行医资格又进了监狱,等这一批‘药’收了以后,监狱就暂时不会再种‘药’了,不用过多久这里又会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
朱瑾的速度从开始的略生疏到后来的熟悉,用时不过十分钟,有意识的锻炼身体,她的身体比从前要好很多,两个小时下来,擦一把汗休息片刻也就恢复了。
朱瑾的工作间在确定她会再回监狱就布置了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后来建的炮制‘药’房还扩建了,朱瑾回来当天,秋狱警就来她面前晃‘荡’唠叨她们现在的香囊香味渐淡,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她帮忙换芯的意思。
黄老更不客气。朱瑾回来第二天就直接找上朱瑾,“来,帮忙换下。没那么香了。”
朱瑾接过干干净净还半新的香囊,“好,我进来了时间就多了,等我有时间我在帮黄老绣一个。”
“这个好,这个好。”黄老听了很满意,“你既然进来了正好休息休息,出去一段时间也累了。你要有兴趣可以多去我研究室里看看,我现在对你的‘药’‘挺’感兴趣的。”
“我一定去。”朱瑾立刻就应了。黄老的研究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她能去看看是黄老看得起她。
“到时候一起‘交’流‘交’流,回头差不多一起出出狱,你这次又进来。倒要和我一起出去了。”黄老说着面‘露’感慨,“五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想着漫长的五年要怎么过,不想,转眼就是五年。”
“别人说的度日如年,我只是最初进来时有所感觉,后来感觉又和外面一样了,时间过得还是那么快,不管在哪都一样的快。”黄老拍拍朱瑾的肩膀。“半年转眼就过了,不要多想。”
这是安慰朱瑾,朱瑾的案件。比起两年前,这一次很冤,黄老开口开导了一下朱瑾。
“嗯,我不多想。”朱瑾微笑点头,“这半年时间,我倒是想和黄老多学学。”
“谈不上学。谈不上学,我们就是切磋。切磋。”黄老听了忙摆手,兴致勃勃的样子,“你那什么‘药’‘玉’,和我说说呗…”说着拉着朱瑾就走。
监狱对黄老和朱瑾限制都非常少,朱瑾还必须要参加每早的体力劳动,而黄老则因为年纪原因根本不参加,说是服刑,其实就是被限制自由的换个地方继续做研究。被监狱有意识放水自由度相对高的两人,在朱瑾入狱第二天一上午,就是在朱瑾的炮制‘药’房和黄老的研究所度过,一个上午下来,朱瑾对于黄老的研究所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下来倒是更坚定了她之前的想法,黄老在监狱的研究所也是带了助手的,她想和她们学习系统的制‘药’,现代的‘药’有局限‘性’,她的‘药’也同样有局限‘性’,她想学习学习,学习了总会有所得,有所得就总会有进步。
进步了,说不得就能有治疗如今她无法治疗的病症,比如糊糊。
糊糊的病她是一定要负责治疗好的。
午后,朱瑾就听到秋狱警说有人来探监,确切的说是有人来看病。
朱瑾的行医资格被取消,可因为之前的习惯,朱瑾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来求诊的还是同在监狱服刑的华山矾,病人是他妈妈华夫人。
朱瑾听到华山矾的名字倒是愣了一下,“他不是没出狱吗?”
“是没出狱,听说因为他妈妈病了又请了假,怕是之后要在监狱多待两个月了。”秋狱警解释。
“那位华夫人是得了什么病?”朱瑾的表情奇怪,她和石韦的报道出来后,茯苓就去查是谁提供的新闻图片,最后查出来个华夫人。
这位华夫人恨她可恨得紧,出事后她可是在网上骂她骂得最欢的,是时时发誓要把她送回监狱的人,她如了她的意,行医资格被取消还回到了监狱,她不在外面庆祝,偏她前脚进监狱她后脚跟进的。
“说是和她先生一个病,病情似乎‘挺’急。”华山矾和华夫人两人的状况都很不好。
“哦,怪不得找我呢。”朱瑾恍然摇头,“他们两口子倒是有缘。”
“有缘?”秋狱警表情奇怪,得了这种要命的病,还来势汹汹。
“是啊,‘挺’有缘的,虽然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好歹隔的时间都不长,等死了要去追她丈夫也能追上,一起共赴黄泉不是‘挺’有缘。”朱瑾笑了笑解释。
“没救了吗?”秋狱警倒是和朱瑾聊上了,“朱瑾医生,你不去看看也知道?”
“我去看什么呀,我现在可没有行医资格,你就让他们回去吧。”朱瑾摇头,“她能不能被救,如今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不看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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