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不会,结局不会有所改变。”
白浩一点就通,恍然大悟地说:“你的意思是青阳还是会死?只不过是改变一下他的心态而已?”
“嗯。”白以楼说:“不过至于可不可行,就另当别论了,行了,你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
白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见白文昌一行人来了。
白浩有些不敢看下去,毕竟他是知道事情的发展与结果的,要让他再听一次青阳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他可不想。
“你在这里等着。”白以楼交代了白浩一声,跟着白文昌一行走到庙前。
青阳已到得庙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昌。
一干吓人被青阳的面目惊得大叫,不住后退,然而还未等青阳开口说话,白文昌便在白以楼的操控下立时转过身去,将身后几名家仆踹飞出去,呵斥道:“敢对道兄无礼?!都给我滚一边去!”
青阳见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心道这白文昌难道知道自己食言了,因此心中愧疚,才做做样子给他看?
然而白文昌并未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时间,他满脸急切地大步走到青阳面前,说:“道兄,你怎地到了此处,可叫我好找,除夕夜时我趁那婆娘不在想来找你聚聚,哪知却找你不到,今日本是要出门去寻你的,却无意间听门房说起有人送信件一事,我一问才知,原来是你写了信件给我,却被那新娶的婆娘给叫人截了,我这才急忙循着你说的地址过来,总算是把你寻到了。”
饶是青阳心中憎恨白文昌,此时也不得不疑惑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找我又与夫人有何干系。”
一旁的白以楼唉了一声,白文昌立马一幅有苦衷的模样跟着唉了一声,跟着白以楼所说的话说道:“道兄有所不知,自从娶了这婆姨,我便无一日舒坦,她时常管着我不说,还不让我来找你,说你装神弄鬼我却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地位比她还高,我本当她是吃味儿并未放在心上,可谁知她竟要派人除掉你,她爹权大势大,心却更大,这妇人妄想拿到白家掌控权不说,她爹竟把心思动到了我这官职上来,我不敢轻易得罪,更不得不防,生怕她暗地里对你不利,因此故意冷落你,谁知你却离开了,可叫我好一阵担心内疚啊!”
白文昌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且眼眶还微微泛红,任是青阳对他恨得牙痒,此刻也渐渐减了对白文昌的猜忌与痛恨,他叹了口气,说:“原来事情是这样,我还以为......罢了,是我对不住你。”
“错在我,若不是我贪欲过重,为了一时的利益与那妇人结亲,让你与家人受了委屈。”白文昌说:“今后我不会再受那女人威胁,不让你与家人受一丝屈辱,这外面天冷,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年初二家中戏园还有两场好戏要上,我觉得你会喜欢。”
青阳见白文昌如此仔细的对他解释,心中的恨意全无,反而满满皆是愧疚,他竟然不问缘由就自私自利的做了那么多对他乃至整个白家的不利之事,可笑这人还对他这般好,让他如何面对,只得摆了摆手,说:“不瞒白兄,我已有归隐田园之意,今日找你来是想向你道别的,如今面也见到了,话也说通了,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白文昌倏而出言反对道:“道兄说的什么话,且不提我府上安不安全,就拿你手脚不便来说,我也理当保你衣食无忧,安享晚年,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青阳苦笑片刻,说:“不必了,我心意已决,白兄不必再留,年初本是吉祥如意,我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恕我多句嘴,白府虽占尽了地利,却断不可少了人和,白兄家中之人定要好好善待,切不可让谁蒙冤受屈,含恨而终。”
白以楼微微眯眼,他能感受到青阳此刻的懊悔与愧疚,因此这句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于是忙说:“道兄这话是何意,我不怎么明白。”
青阳看着一脸疑惑的白文昌,却是不能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抖出来,于是只得说:“此乃天机,我不可说太多,但你要切记,决不能让亲人受任何委屈与冤屈,光有地里与天时都不够,人和方可保全大局。”
这瞬间白以楼顿悟,青阳反复的强调冤屈,他顿时想到了被糯米糍噎死憋了一口怨气的那位曾祖父,原来那阴阳潭吸收的并不仅仅是白家的阴魂,竟能吸收带有怨气的东西,怪不得青阳自己也被吸进了潭里,这人竟然甘愿鱼死网破也不愿让他人安生,看来他刺激白文昌达到死亡也是自己设计的一环。
白以楼见戏做全了,于是松口道:“既然道兄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再强留,容我多问一句,道兄欲往何处去,待到日后我辞了官职归隐田园,便来找道兄你一叙。”
青阳杵着拐棍走了两步,说:“天大地大,我也不知会定居何处,日后若有缘,再相见也不难,白兄请回吧。”
白文昌叹了口气,并未说话,盖因白以楼正以鬼力去支配另外几名家仆,只见几名家仆眼珠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猛然跃起,抽出腰间短剑将另外几名家仆捅倒在地,地上的几人只来得及哼哼两声,便断了气。
短短瞬息,地上便横七竖八的躺了六人,另外四人手持短刀,目光紧锁青阳,向他步步紧逼而来。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青阳惊得大睁着眼,感受到来自几人的杀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这几人真是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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