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离住得很好,只是早几天……」欲言又止的一脸为难,可是这种欲盖弥彰的小把戏在袁文烈眼中好比小孩儿玩泥沙。袁文烈也很合作地和她继续演上这场戏。
「早几天怎麽了?」
「尔离不敢说。」
「小傻瓜,有什麽不敢说?朕自会替你作主。」
「前几天晴妃娘娘领著数个娘娘走来我院子,说……说皇上也有很多天没有找尔离,尔离定已失宠……她们的说话可难听呢,可是尔离身份只是一个贡品,怎敢和众娘娘理论,只好……只好忍了便算。」说著说著一张委屈的小脸便泛起泪光,楚楚可怜。
「乖,不哭,朕这不是要加封於你?而且这半月朕也没有召其他人侍寝,她们又何以说你失宠?」他是没有召其他人侍寝,不过心中已有他人。其实袁文烈也很想夜夜笙歌,可惜某人却不配合。
「那今晚,皇上愿意来尔离那边吗?」羞红的脸蛋一副任君采摘的娇滴滴模样。
「好,朕今晚就过去,你先回去准备。」
送走了尔离,袁文烈暗叹了口气,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前有多fēng_liú,现在有多少折堕了。想想不知古清泉看到那一场戏会作何想法,他又该如何向古清泉解释?
回头一望过去,寻找心里的人,怎知对上一眼,古清泉却便在对望那一刻闪避了,明显是不愿正眼看自己一眼啊!
天啊,我怨啊!
未遇到小泉前他的确是fēng_liú,因为他未找到自己认定之人。然而在找到古清泉後,他已经痛定思痛,也没有再召其他人侍寝,就算自己憋死了,他也不敢勉强古清泉。
现下……怎麽办才好?一国之君头痛了。
「小泉,这……这是有原因的。」想解释,无奈又不知如何开口。
古清泉没有回应,也不懂回应,只是继续垂著头。
「皇上,奴才先收拾茶具。」像逃难般逃离现场,古清泉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到自己的心中的刺痛。早已一再告戒自己不要陷进去,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可看到这一对壁人相倚的戏码,古清泉还是不受控制痛彻心扇。
背过袁文烈冲了出去,眼睛就再也控制不了的滑下。他不能,也不该哭;更不可以让袁文烈看到他哭。因为他知道自己太贪心,对方是皇上,就算他真心对自己,他也不可能要求对方专一。对方是九五之尊,就连当皇后的也不能要求皇上独爱,自己一个小小的奴才,他更不可以妄想成为天子的唯一。
在古清泉离开後,袁文烈只能向著那逐渐变小的背影叹口气,知道现在解释什麽也没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此事古清泉还是知得越少越好,否则反招危险。待事情都解决了,我才把真相告之,想必小泉定会明白自己的苦衷。
待古清泉再回来後,袁文烈看到那张离虽被隐藏著,不过那一双红红的大眼告诉他古清泉哭了。
他心中都不知到底该笑还是该哭,古清泉哭不就代表他心里有自己吗?可是他哭就表示对方肯定了自己的「不忠」。
知道此刻无论自己如何辩解也是徒然,加上现在情况尚未晴朗,还是不要再生枝节;反正时间方长,他总可以让小泉看清自己对他的心。
走在古清泉面前,拎起一缕发丝放在唇边亲了亲;嗅著那独特的香味;突然问道:「刚刚那碗鸡汤有什麽问题?」
「回皇上,奴才不敢肯定,只是嗅到汤中像是有苦伶的味道。」对此暧昧的举动,古清泉没有逃避,只是全身僵硬,心跳若狂。
古清泉心中苦笑,既然你心有所属,又何必给我多馀幻想?还是你心中一直以为我是只是你的贡品?一件供你玩乐的物件?古清泉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草民,站在这高高在上的君王面前好比最卑微的蝼蚁;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以为这君王会对自己有一丝认真?自己也太不自量力,太妄自尊大了。
「苦伶?」袁文烈并不知古清泉此时内心苦涩万分,只见他如此柔顺,以为古清泉并不介意,一下子也宽心下来。
「这是生长在塞外的一种香料,一般用作煮食用,可是一般而言很少会混入人蔘中煲炖。」莫视心中的苦涩与心痛,努力说服自己,努力地去安守本份。
「为什麽?」
「苦伶本是带点苦味的香料,平时食用并无害,更有活血功效,但加入人蔘则会破坏人蔘药性,对皇上这类身体偏凉的人不太适宜。」
「会有什麽影响?」眼中一丝幽暗。
「只是服用一两次对身体并无明显坏处,可长期服用可能会让人感到容易疲乏,严重者会昏厥。我想尔离姑娘是不懂药性,加上尔离姑娘从塞外来,平日生活也习惯加苦伶,才会在人蔘汤中加入苦伶。」
☆、(10鲜币)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唔,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让小元子来侍候吧。」眼神变得更为深邃。
这半月来袁文烈从未遣他离去,除了上朝及晚上睡觉,其他时间袁文烈都会让他在侧;可现在却让他回去?
对啊,今夜他要去临幸尔离姑娘,他会和她在一起。他……又怎会要我在旁?努力忽略的苦涩再次泛起,一丝丝的刺痛如无数小针扎入心脏,很痛很痛。
勉强应了声,收拾好东西便回到自己的院子。
可刚收拾好想回自己小院子时便看到尔离正站在小院子门前等候,在旁只有一位宫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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