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天上掉了个馅饼？”
“觉得这个人，有眼光。”
莉莉丝正在打结的手一下僵住。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厚颜无耻之徒，猛吸了一口烟，把这口烟雾连同四个大字一起吐在李昂的脸上，呛得他咳嗽起来：
“不要比脸。”
“咳咳咳咳……”
……
八年前。
“咳咳，唔咳咳咳……呵~呸，你站过来点儿。”老乔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然后将半边儿烂脸对着李昂。
“……”李昂沉默不语，只是小心翼翼向前挪了几步重新站定。他没办法不谨慎——一个有着黑暗色彩的组织之内，会多多少少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恐怖的传说。其目的也不尽相同——有的是为了威胁其他组织或使其他势力从情报的分析上判断失误，有的传闻只有内部知晓，用于震慑同伴。不过以上皆属于少数情况，一个个成天活在生死，任务的成败之中的人们，很少有心思做这种类似“杀手类的炒作”，所以大多数的传闻都属实，或者至少符合一部分。李昂眼前这位的传闻很简短，只有一句话：“看到他刀的人都死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昂会盯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在老乔的手中不停跳跃的一把刀，两眼发直。
巴掌的长度，刀刃曲线平滑有力，若非没有刀柄，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匕首。整把刀，或者说刀片在老乔的手里上下翻飞仿佛活了，让人想起吉普赛女人的长裙，或者一只长着银翅的蝴蝶。正午的光芒透过窗子刚好照射在老乔的手上，那把刀也随着雀跃的动作一闪一闪。很难想象，这样灵活的动作出自五根棒槌一样的手指。李昂已经完全忘了刚开始的拘谨，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乔精彩的“表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直到老乔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李昂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竟然都被汗洇湿了，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
“怎么样？试试？”老乔眼皮一抬，刀尖直冲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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