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在他身边继续待下去,他会慢慢变成一只死心塌地的宠物。
心跳得砰砰响,他把鞭子甩到一边,目光略过地上的男人,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别弄脏地毯,扔到海里去。”
片刻后,船舱重新归于平静。
约书亚困倦极了,他蜷缩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但没有睡踏实,很快就醒了过来。阿尔瑟体贴地为他泡好了一杯红茶,安德还坐在旁边,等待着跟他商议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一大堆破事。
因为洛伦佐的关系,他盘踞威尼斯的势力几乎算连根拔起,只要托斯卡纳电影公司开在这里一天,他就一天没法返回这个地理位置极佳的通商枢纽地带继续做他的生意,只能去别的地方发展。
约书亚简直恨得牙痒。
但他到底不敢跟洛伦佐正面交锋,他还没有那个底气。
安德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听托斯卡纳开业典礼上连警察局长都被请去了,看来威尼斯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约书亚翘起二郎腿,望着越来越远的威尼斯码头闪烁的灯火,思考了一会,“我们去美国。之前你劝过我跟美国人做烈酒生意,那时候我担心风声太大引来祸事,现在不必担心了。我需要调查清楚路易斯·博纳罗蒂的烈酒货源,以及他的货的买主是哪些人。”
安德挑起一边眉梢:“你说那个从你母亲那分割了一半家产出去自立门户的坏叔叔啊,你打算干什么?”
约书亚舔掉唇角的咖啡沫,睫毛在热腾腾的气雾中垂下来,像一只安静的蝴蝶,说出来的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跟他合伙做生意。”
安德知道那绝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做生意,仍然笑了:“明白,我会照办的。”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约书亚放下杯子,“那个叫珍妮的女人说出我的钱的下落没有?”
“说了,不过跟没说没什么区别。说实话我真不想告诉你。”安德耸了耸肩,“你的那笔钱被珍妮投资给了托斯卡纳电影公司,用来买他们预备拍摄的第一部影片女主角的位置。而托斯卡纳电影公司的幕后金主就是洛伦佐,换而言之,你的那笔钱在你继父手上。”
“可恶!”
约书亚眼睛睁得溜圆,信手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就这么白白的送了出去!而且还是…”
送给了一个根本没希望从他手里把钱拿回来的人。
“我的天……”约书亚站起来,急的团团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缺失了一块。他就是这么在乎他的财产,他需要它们就像身上一定得带着防身武器一样。他谁也不完全信赖,他只信赖实际属于他的东西。
安德试图安抚他,但无济于事,约书亚把他撵出了船舱,给留在威尼斯的眼线拨出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回应。
……
“确认是洛伦佐吗?”
“是的,老大,他在看望一个女人。对,21病房的珍妮…波斯顿。”
“他们在干什么?”
“呃,聊天。”
“聊什么内容?他们亲密吗?”
“等等,我去隔壁听一听再回来……”
“回来!算了……别管他们!你盯着洛伦佐,一旦他动身离开威尼斯,立刻通知我。”约书亚利落的挂了电话,咽下心里那股酸意。
他得抓紧机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得趁着继父不在家,把自己的钱,还有护照等前往美国需要用到的重要东西给偷出来。
当天晚上,约书亚的船火速开往了那不勒斯。
夜幕降临不久,海上下起了雨。听着窗户外狂风大浪的声响,约书亚把身体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蒙住了头。
他喜欢这么睡,这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
可他始终无法入眠。
被子里密不透风,约书亚能从自己的身上嗅到一股属于洛伦佐的香水味,那种黑暗而蛊惑的气息,挥之不去,仿佛侵入了他的细胞,扎进了他的骨髓,让他在每一个离开他的夜晚都能想起他。
床身随着船体晃荡起伏着,仿佛身体纠缠发出的动静。
约书亚跟自己的灵魂厮斗着,他的身上沁出了很多汗,他抓紧枕头,想要抵抗逐渐淹没他的情欲,然而他终究无法做到。
才离开一天,他就开始想他的继父,想得连呼吸都困难。白天他至少可以暂时将他忘却,但到了晚上,他就一如既往的要靠意淫洛伦佐才能入睡。这种习惯式的病瘾,因为他远离了他反而更加强烈。
男孩将被角夹进双腿间,趴在床上,手伸了下去。
“我恨你……”他小声的喘息起来,眼泪濡湿了枕头。
午夜时分,阿尔瑟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辨认出那来自约书亚睡的内舱,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拔出枪来到了舱门前。
他将舱门推开一条小缝,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爸爸……啊…嗯…”
被子下的人影旖旎的扭动着,只有一只白皙的手露在外面,紧紧地抓着枕头,犹如一朵挣扎着从泥泞里长出来的睡莲。
阿尔瑟僵立在那里,注视着约书亚在床上自渎,他愤怒无比又欲火焚身,但同时一种熟悉的罪恶感擭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约书亚被玷污的景象,那个画面总是不断的与许久之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另一个男孩重合在一起。
那个缠着把他当作哥哥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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