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会被鞭成渣渣的。
迟衡背后一凉,身为“罪犯”,他还不能说任何话,以免激怒琉蒙和领主。
岑破荆与东领主耳语了一番。
东领主点了点头。岑破荆面色肃穆,走到琉蒙跟前,行了一个大礼,双手托着一把弯刀,正色说:“琉蒙大哥,我手下的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这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以表歉意!”
那把弯刀,寒光凛凛,正是曲央贴身带的,迟衡且惊且疑。
琉蒙却冷着脸。
东领主发话了:“琉蒙,既然是都统的心意就收下吧。这刀,我也看过了,这么利且精致的,整个苦兹郡都没几把,抵得上十几头牛的贵重。”苦兹这边,送刀是最大诚意。
琉蒙生性硬直,不肯接刀:“受之不起,请领主依法惩罚,给我家妹妹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不肯接刀,即是不肯接受退让及息事宁人。
岑破荆长叹,将弯刀摆在东领主的案桌之上:“既然已是死罪,我也无话可说,请问领主何时行刑?”
不是吧?
迟衡与容越头皮一紧。
东领主不说话,琉蒙愤然,恨不能立刻戳上一刀子一样,拍案而起:“当然得尽快,我妹妹的名誉都被你们毁了。”
“至少,让小将的手下睡个好觉吧。”岑破荆叹道。
琉蒙看看东领主,东领主道:“倒也是,杀过人的,还得让吃口饱饭上路呢。琉蒙,有领主在,你尽管放心,他们也跑不了,你跟那几个小伙去睡个觉。”
琉蒙见状,告退。
东领主拿起那弯刀仔细看了一看:“绝世好刀!”
岑破荆道:“领主好眼力,这是我家祖传的宝器。我这两手下都是老粗,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那……那花王的,再者,他们,也没得逞,不是么?”旁边的曲央声色不动,好像那刀真是岑破荆的一样。
东领主笑了:“岑都统有所不知,你们这罪比杀人还大。杀是一时,现在,叫花王一辈子都抬不起见人。”
“罚,一定是要罚的。就算领主不罚,回到军营里也有军纪两百棍等着。”岑破荆忽然激愤,“我们颜王军初到苦兹,意欲立个好名声,就被这俩坏了,所以领主尽管放心,我们绝不姑息。”
“我就奇怪了,能成花主必然是貌美的,你这兄弟怎么不肯呢?”
这俩脑子灌风了呗!
岑破荆心底暗骂,脸皮抽了一抽,急中生智:“他们不肯,不是因为花王不好,是因为他们不行。”
不行?
容越一个茫然。迟衡一个恍惚。
领主好奇问:“不行?那里不行么?我看这两位的体格,可比寻常人好多了。”
岑破荆硬着头皮回答:“一千个果子,也总有那么几个长歪的。他们俩,咳,对女人不行,只对男人……咳,咳咳,咳咳咳。所以他们明里是兄弟,暗里、咳、是一对夫妻……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虽然在夷州实属平常,怎么好意思说出去。”旁边的曲央竟然很应景地点了一点头,神情无比冷峻正色。
领主恍然大悟。
容越想要辩白,迟衡把他的嘴再一次捂住了。东领主还没说话,就听见嗤的一声清晰的笑。
非常突兀,非常无礼。
四人一同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被一道紫红色的纱帘拦着,什么都看不清,再一起看着东领主,东领主捂嘴咳嗽了两声。
纱帘后传来一声:“挺有意思的。”
声音有点低沉,听上去顶多二十余岁。再看领主的样子,毕恭毕敬。
这谁啊?
只见东领主快步走到纱帘前,将纱帘掀开挂起,纱帘背后的一切赫然出现。背后是一个高台,高台之上一把长藤椅,坐着一个年轻人。只见他的右半边脸罩着一个铁色面具,勾着一半藤蔓一半骷髅的纹路,望之可恐。左边脸,邪气绝伦,瞳孔不是黑色与褐色,而是带着妖冶的红。左边的耳朵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蛇形朱红圆环。
一身艳丽的长袍,五颜六色繁丽无双。
四下无声,窒息的咄咄逼人。那年轻人缓缓站起来,耳侧圆环冷光泠泠。
“郡王,请!”
郡王?
竟是苦兹郡郡王——诺于甘纳。
年轻的甘纳缓步走了下来,带着一身诡谲的香味迎面扑来。岑破荆率先施了一礼,其他人也跟随施礼。甘纳应了,只对岑破荆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等说什么,甘纳竟然先被弯刀吸引,将弯刀拿起,审视了一番,而后目光逐一扫过四人,最末停在了曲央的身上:“这刀,是你的?”
曲央默认。
甘纳将弯刀放在鼻尖,闭目吸了一吸,举止诡异到吓人,末了睁眼,似笑非笑:“被千人的血浸过的神器,味道就是不一样。”
四下俱惊,一起看向曲央,曲央面无表情。
“这样的刀只适合杀人,怎么能用来当作礼物送人呢?”甘纳忽然挥刀下划,弯刀一闪,半个犀牛骨啪哒一声,断作两半,刀痕整齐光滑。刀利,臂力更是惊人,四人见了,心下都佩服。
甘纳面露赞色,凝目曲央,迟衡涌出现一股不祥。
“神刀挑主,一般人岂能驾驭?”甘纳将弯刀还给曲央。
曲央默默接过。
除了岑破荆,其他人都静默了,不与他对视。
唯独容越,生性好奇,见过的人也少,数次看甘纳,他看得大大方方,所以没显得失礼。看得多了,甘纳眸子一抬,亦朝他诡谲一笑,容越一身寒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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