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先后考了四场,出考场的时候,真真的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童子试的成绩很快就下来了,何贺高居榜首,谢无渊摇摇的坠在榜尾,晃晃悠悠,不过好歹是上了,也不枉何贺这么多天来下的功夫。
乡试要等明年了,童生试结束后,谢无渊终于摆脱了学堂,也摆脱了“小呀嘛小二郎呀,背上学堂”的苦逼生活。
谢无渊这几天闲着在家掷骰子,要不就去别庄跑马,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小厮茶盏一听少爷把童生考出来了,立马给京城里的谢府去了信,谢无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倒是何贺这两天,经常的不见人影。
终于有一天,谢无渊在何府逮到了一个人,这才想起来,原来何贺的大哥要袭爵了,何贺可能要回京。
谢无渊有那么一小会儿,是想跟着何贺回去的,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谢家也不欢迎他,他回去干嘛,还不如在南淮来的自在。
谢无渊摇着他的骰子,琢磨着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晚上我会乱说?你们要对我好点,多点击,多收藏什么的,要是有评论就更好了。
☆、一个月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童生试结束没几天,贡院门口就多了一个算命的,卦金不多,就四钱银子,南淮不少童生,还有不少没考上童生的人,走过路过,都选择来上一卦。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算命的长的好看。四钱银子看个美人,其实不亏。
就是这算命先生来不来的说不准,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但是,甭管这先生什么时候来,只要来了,就是一待一整天。
没错,这无聊的算命先生,就是谢无渊。
他不是得了一个预言的功能吗,闲的没事,出来给童生们算命了。
其实谢无渊真不缺那点儿钱,他算命一是打发时间,二是为以后做打算。他是这么想的,现在的童生,弄不好就是以后的同侪,趁着现在卖个好,拉拢一下人家,以后万一用的上,也容易开口啊。
谢无渊和何贺不一样,他在朝里没有根基,入朝为官后更要步步小心,这会儿先拉拢一些清贫出身的学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童生们来来去去,谢无渊的大数据分析时限是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用白不用。每来一个童生,他就让系统扫描,然后录入数据,接入数据库,进行匹配,最后照着系统的结论念给来人听。
一来二去的,谢无渊神算子的名声传出去了,来这儿等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
谢无渊百无聊赖的想着,何贺怎么还不回来,随手扔了个五,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马扎,出门摆摊。
忽然,一个人来到他的摊子面前,看到算命的是他,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怎么是,你?”
谢无渊抬头,哟嗬,可真巧,你道来人是谁?
正是南淮学堂里的夫子。
谢无渊当下就笑了:“巧啊,夫子,来一卦?”
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好好的一个世家子,怎么来干这种下贱的行当!”
谢无渊无所谓的笑了笑:“啊,觉得好玩。”
夫子话锋一转,开始劝他:“无渊啊,就算你童生试没考过,也不能自暴自弃是不是?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第三次才过的,你不过才第一次,而且你才多大呐,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啊!”
“算卦可是贱籍,以后子孙都不能走科举的路子,那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营生!你,你是不是缺钱啊?钱的话,不是问题,我这儿有,要是实在不行,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说实话,谢无渊听了心里挺受用的,虽然被夫子误会了,但夫子才教过自己半个月,竟然对自己这么上心,谢无渊打定主意,好好帮夫子看看。
谢无渊收起那套忽悠人的东西,(系统:你才忽悠人!):“夫子,您想问什么?”
夫子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相信谢无渊小小年纪真的会这种歪门邪道,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年龄大了,也不至于迷信这个,还特意的跑这么一趟。
如果今年的乡试再不中,那他以后都不用再考了。
谢无渊看夫子又皱眉,又叹气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估量,再加上又是在童生试刚结束这个时间段,他试探的问道:“屡次乡试不中?”
夫子大惊,这才信了谢无渊几分本事,“你,你怎么知道的?”
“雕虫小技罢了,”谢无渊摆摆手,示意夫子不必放在心上,“夫子哪年开始乡试?”
夫子细细的盘算一会,才答道:“明帝元年。如今已二十多年了!”
明帝元年,夫子竟是和曹阳同一年的乡试。
“夫子一直在南淮?”谢无渊又问道。
“不,之前在幽州,这几年才辗转来了南淮。”
谢无渊皱眉。
幽州属于大梁以北,盛产武将,文臣几乎没有。
大梁的文臣,大多是南淮以南的江南子弟,这也导致了当今皇上对幽州的科举并不怎么上心,多少年不换一次主考官。不像江南一代,每两次乡试必要换一次“学政”。
也难怪夫子一直过不了乡试。策论这种东西,主观性太大,人和人的喜好相差太大,一个主考官眼里的“榜首”,在另一个主考官眼里,可能是狗屎。
夫子常年呆在一个主考官手里,难免郁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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