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一把抓住程勤的衣领,似乎对他这般儿戏的样子而恼羞成怒。
程勤抓住楚扬的手腕,歪头笑道,“害羞了?”
楚扬说:“笑吧,迟早让你哭!”
然后走了。
程勤抿抿嘴,不笑了,闭上眼靠着灶台揉太阳穴。
那烈酒后劲太大,程勤又蹲到院子里逗了会钱包,吸了几口冷气才回去。
程勤回去后默默坐到楚扬身边,捏了块炸带鱼填到嘴里,“红姨,你们家做饭手艺遗传吗?”
“怎么说?”
“他”程勤指着楚扬,“做这个也很好吃。”
“咦?”温文红看看二人,最后对楚扬说:“你给他做过这个呢?什么时候?”
楚扬一愣,烈酒容易上脑子,对于脑子下线的程勤,他终于有些后悔了,于是说道:“哥哥是不是喝醉了?”
程勤倒了一碗果酒,“没有啊,我酒量很好。”
楚扬心里默默撇嘴,吐槽对方再来一碗保准儿你三碗不过岗。
程孟田说:“勤子,别喝了,一会回家还得开车呢。”
楚建国说:“这么快就走啊,甭走了,今晚住这了,小红一会再给我那屋抱床被子,勤子跟扬崽就和就和,咱俩晚上好好杀几盘。”
“就是,别走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楚红说。
“以后再来嘛,我明天有工作。”程勤笑着说。
其实他怕跟住到楚扬一个房间,刚才亲个嘴,都要天雷勾地火,大半夜,孤男寡男的,赤诚相见,定会把持不住给人开/苞,后悔莫及能预见的事儿,最好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发生了,对谁都不好,见了温文泽更是没法解释。
楚建国有些失望,但是程勤话撂那儿了,他不能耽误人家工作,于是就没在挽留。
饭后,楚建国给程孟田秀茶艺,程勤则主动挑起洗碗的担子,干点活儿还能醒醒酒。
楚家人都比较实在,连让都没让,直接同意了。
程勤下手摸摸池中的水,有点后悔,“好凉啊,这井水?”
楚扬叹气,挽起袖子说:“还是我来吧。”
“那怎么行,”程勤挤开楚扬,“说好了我洗,别捣乱。”
洗了几个碟子之后,终于cei了一个。
程勤偷瞄楚扬,不动声色将碎了的碟子踢一边,“你家洗洁精真是太滑了。”
楚扬不语,有种“我不说话,就默默看你装/逼”的架势,然后拿扫帚过来打扫。
程勤无趣,继续干活,修长白皙的双手冻得通红,尤其是指尖,跟涂了胭脂似的,冷得直搓手。
楚扬有些心疼,这人手受过伤的,懒人被呵护就好了,逞能干什么?
程勤甩甩手,往手心哈气,“冰死了,冰死了,倒点热水吧。”
“你真娇气,”楚扬搓搓双手,然后将程勤带着水渍的双手包到自己的手掌中。
程勤一愣,连忙将手抽出来,却发现对方力气还挺大,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从人家手心中汲取热量,这么突如其来纯情举动,程勤感到浑身不得劲,“你,你干什么啊。”
楚扬说:“还冰吗?”
程勤跟中风了似的看着对方。
小孩儿的眼神温柔倦怠,这瞬间好像成熟老练不少,跟记忆中爱哭的鼻涕虫,纯情的小绵羊形象相差甚远。
池子中的水欢快地流到下水道,周围寂静无声。
“这种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
“这会儿误会?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勤:你屁股后面是什么?
楚杨:请看我前面。
程勤:不是,你屁股后面怎么是条狼尾巴?
楚杨:你看错了,前面太长弯到后面了。
感谢一个作者大大提供的段子,连我这种污黄黄的人都要脸红了。
看来程勤以后会很性/副,当亲娘的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哈。
那么说一下他的马甲:麻油杂胡椒。
☆、摊牌
院外有老头吆喝着“磨剪子嘞嘿,戗菜刀”,钱包根本看不到“攻击目标”,依旧非常敬业在院子里冲门口叫唤了两声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吆喝渐行渐远狗吠息,夜幕的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有些人在床上浪出海啸都不一定感到害羞,但是往往一个简单的、纯情的、呵护的、温情的小动作,也许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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